凳西 作品
23. 一回生二回熟
周谌亿吊着绷带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冤。
他出行是有司机接送，就碰过两次电车还是被迎裕带着，他忘记拔钥匙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理解。
翌日中午，本来应该在办公室吃病号餐的周谌亿竟然在食堂出现了。
食堂经理专程在周谌亿身边给他介绍菜式，“红烧狮子头，烤鱼，土豆炖牛肉，可乐鸡翅，周总您喜欢吃什么？”
“炒青菜，土豆丝，凉拌黄瓜。”
周谌亿冷静点完菜，众目睽睽之下端着餐盘径直走到迎裕他们桌。
公关部午休都在一桌吃饭，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聊八卦，看见周谌亿来都不愿让座，齐齐装傻：
“周总坐啊，别站着了，就当是自己家。”
“就是就是，赶紧给周总让个座。”
“我这朝南，破财，周总可不能坐。”
“周总就吃这？最近流行吃素了？”
“你不懂，周总这是行善积德。”
“……周总这嘴，现在吃素还来得急吗？”
“心里安慰，人上了岁数都这样。”
周谌亿：“……”
一个老板竟然能混成这样。
和西尼看不过眼拉着周谌亿到了旁边桌坐下，和迎裕他们隔着一个过道，说什么都听的很清楚。
“最近又出了个选秀节目叫《百里挑7》，上边的美女可太多了，我都看不过来。”
“那个导师也很帅，片苏是气质老帅哥，年轻时候红遍亚洲！说真的，我觉得他现在没结婚就是在等琼花。”
“哪有男人这么长情，有钱又帅的你就更别想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周谌亿恰好这时候吃了个胡椒咳嗽几声。
一桌人同时转头看他，静默几秒，有人不怕死问了句：“周总您没娃吧？”
周谌亿下意识说：“没有。”
公关部齐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嗯，咱们周总有钱有帅，但是个例外，好男人。”
周谌亿很怀疑自己在公关部究竟养了一群什么人。
“但是周总不是有一直喜欢的人吗？”崔瑟咬了一大口鸡腿含糊指了下周谌亿的手机，“周总手机背后的那个照片不就是，我还在杂志上见过。”
这下一桌人都不吃饭了，笑着看向迎裕。
迎裕从周谌亿来了之后就保持沉默，现在也不得不在一种善意诙谐的目光里抬头：“瑟瑟姐，那照片上是我。”
“！”
你们怎么都知道！
张乐解围：“就算照片是伪造的，但是故事都是真的，要是没经历过那么刻骨铭心的暗恋怎么能通过文字表达出真挚的感情呢。每天都绕着远路回家，想偶和她多走一段路，每个课间都去找老师问题，就为了多看她一眼……我看着就很心动，周总一定是暗恋过的！”
迎裕想起那天朱应翰说过的话，闷闷的用勺子在碗里给土豆分尸。
“不是我，”周谌亿优雅的吃了口凉拌黄瓜，下巴微抬指向官平紧，“那是他干的事，我从来不会。”
众人明白过来：“那是您的暗恋故事，故事里的人是嫂子吗？”
“不是。你们可别让你嫂子听见，说不定她在哪。”
官平紧是出了名的妻管严，看见周谌亿挑眉，故意漏他老底，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我当时是碰了一鼻子灰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暗恋的人是周谌亿。当时周谌亿在班上就是个闷葫芦，但是成绩好，长得帅，没法学校里就流行这款。有的女生还追到周谌亿家里去，他以为是入室抢劫差点报警。”
“我们班的女神就很聪明，温水煮青蛙，每天发作业、值日，故意跟他一组，成了唯一一个能和周谌亿说上话的女生。他俩本来都考清大，但女神爸妈非让她出国，哎呦，那哭的叫一个伤心。”
“上个月好像回国了，在电视台当主持人。下个月同学聚会的时候估计能碰见。”官平紧不顾周谌亿的眼刀，还在倒豆子：“下个月聚会你去不去，我是班长你得给我点面子。”
“我吃饱了。”迎裕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端着餐盘走了。
剩下的八卦还在继续。
周谌亿踹了官平紧一脚：“你是宣传部的还是炒菜的，添油加醋。我早忘她叫什么了，她哭也跟我没关系。”
“那你当年还给她递纸巾？”
“你要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给你递纸巾，还会喂到你嘴里。”周谌亿从他餐盘里夹走一块鸡翅，换了块生姜过去，“以后别在公司说这些，我的名声都让你破坏了。”
“靠周谌亿，我最讨厌吃姜了！一吃就吐，你想害我！”
—
迎裕电车还没找回来，她路上吃了个饭再慢慢悠悠的走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按理说对于周谌亿再学校的事情她不应该生气，但是她也不知道气从哪里来的，就是胸口一直憋着。
肯定是刚才可乐喝多了。
远远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辆宾利，迎裕认出这是周谌亿的车，他本人也在外边，好像坐在电车上摸摸这，碰碰那。
远光灯开了，远光灯灭了。喇叭滴，转向灯咚。
这车就没他不会用的。
周谌亿看见迎裕，拍拍了身边的新电车开口第一句：“由于我的错误害你丢了一辆电车。这是新的，钥匙给你。”
迎裕本来是不想跟他说话的，但是周谌亿连电车车牌都上好了，她还是没忍住：“如果旧的找回来了我一个人骑两辆？”
“换着骑呗。”周谌亿摸了下鼻子，“实在不行我也骑。”
“你说什么？”
迎裕没听清，她穿了一身浅色的针织衫，早晚温度差大，现在感觉到有点冷了。
迎裕抿唇把车钥匙装进兜里：“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些事她没有立场问。
迎裕一遍遍劝说自己，她就是想要周谌亿的气运，其他的事情她管不着。
“迎裕，你太不负责任了。”
迎裕已经走到一楼楼梯，突然听见周谌亿这么说。
“我怎么了？”
“我受伤期间你负责我的生活，但是我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周谌亿走到楼梯口。这个距离刚好迎裕能听见，又能展示他不卑不亢追究迎裕不负责任的态度。
迎裕：“你又不是没钱？”
“这不是我有没有钱的问题，是你不负责任。果然达到目的你就不管了，昨天我主动让你摸，今天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楼上邻居刚好经过，目光在两人间徘徊，用一种“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呢”的目光看着迎裕。
“说出的话不做到，亏你还当过警察，说好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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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服务！”
周谌亿说话一套一套的，迎裕怕他再说下去邻居会以为她是什么负心汉，赶紧拉着周谌亿回家了。
家里泡面只剩下一包，冰箱里空空如也，连鸡蛋都没有。
上次爬山用的卡式炉还在桌上放着，迎裕刚把锅放上去，周谌亿就把火关了：“我闻煤气味头疼，用电磁炉吧。”
“……”
不能跟伤残人士动手，要保护他们。
迎裕解释：“电磁炉坏了还没修，你想吃饭就闪远点。”
“我自己来。”周谌亿彻底占了迎裕的位置，把她挤到一边，“我想体会一下动手做饭的快乐。”
“……神经。”
他愿意自己弄就弄吧。明天休息，迎裕还得收拾两人份的行李，接上越狱的龙秋秋坐高铁去沪市。
周谌亿打着石膏还不肯消停，他煮着面的功夫还把电视打开了，调到大火的综艺节目。
迎裕在屋里收拾东西，出来正看见主持人挨个介绍自己。
女主持声音温柔，挂脖礼服追着金色的钻，看着就很有气质，波浪卷头发披在肩膀上，连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她说：“大家好我是郭白薇，休息日马上来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有什么安排呢？欢迎微博@开心就现在分享您的日常哦。”
迎裕忍不了：“非要看这个吗？换个台。”
“这节目热闹。”周谌亿不换。
迎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由带着刺说了句：“你是觉得这节目热闹，还是觉得这个主持人好看？”
电视是郭白薇的大特写，周谌亿没什么反应：“男主持长得没我帅，女主持就……个花入各眼，正常吧，我又不认识，跟我也没关系。”
“你不认识。”迎裕懵了，心里的气也滋滋的不知道跑哪了。她眨巴眨巴眼，“她是你高中同学你不记得了？”
“高中那么多同学我哪儿记得。”
“但她可是说要和你上同一个大学的那个。”迎裕提醒他，“郭白薇，温水煮青蛙。”
“你别捏造事实。清大又不是菜市场，你以为想上就能上，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在努力。”周谌亿还纠正她话里的另一个错误，“我不是青蛙，没人能泡我。”
一回生二回熟。
周谌亿靠在沙发上，熟练的用遥控改台，比站着的迎裕还像这个家的主人。
周谌亿还在吐槽她听风就是雨，说她毁坏自己的清白。
“周谌亿。”
迎裕站他面前，弯腰跟他对视。
睡衣的领口松，迎裕俯身时不经意间露出一点柔软的起伏，周谌亿慌忙别开眼。
他不得不承认迎裕的脸太有诱惑力了，两人离的那么近，鼻尖煽动，他都闻见了她身上的香味。
高速运转的大脑在此刻也程序混乱。
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肾上激素飙升会促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周谌亿不知怎么想到了，如果迎裕说想亲他，他可能会同意。
“周谌亿。”迎裕又喊他一声，笑眼盯着他，“你的面糊了。”
！
金汤肥牛的料包喂夹着糊味溢满了整个屋子。
继换电车后，他又得给迎裕换个锅了。
哦，还有电磁炉和拖鞋，他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周谌亿也把这些加入清单。
他出行是有司机接送，就碰过两次电车还是被迎裕带着，他忘记拔钥匙在一定程度上也能理解。
翌日中午，本来应该在办公室吃病号餐的周谌亿竟然在食堂出现了。
食堂经理专程在周谌亿身边给他介绍菜式，“红烧狮子头，烤鱼，土豆炖牛肉，可乐鸡翅，周总您喜欢吃什么？”
“炒青菜，土豆丝，凉拌黄瓜。”
周谌亿冷静点完菜，众目睽睽之下端着餐盘径直走到迎裕他们桌。
公关部午休都在一桌吃饭，他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聊八卦，看见周谌亿来都不愿让座，齐齐装傻：
“周总坐啊，别站着了，就当是自己家。”
“就是就是，赶紧给周总让个座。”
“我这朝南，破财，周总可不能坐。”
“周总就吃这？最近流行吃素了？”
“你不懂，周总这是行善积德。”
“……周总这嘴，现在吃素还来得急吗？”
“心里安慰，人上了岁数都这样。”
周谌亿：“……”
一个老板竟然能混成这样。
和西尼看不过眼拉着周谌亿到了旁边桌坐下，和迎裕他们隔着一个过道，说什么都听的很清楚。
“最近又出了个选秀节目叫《百里挑7》，上边的美女可太多了，我都看不过来。”
“那个导师也很帅，片苏是气质老帅哥，年轻时候红遍亚洲！说真的，我觉得他现在没结婚就是在等琼花。”
“哪有男人这么长情，有钱又帅的你就更别想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周谌亿恰好这时候吃了个胡椒咳嗽几声。
一桌人同时转头看他，静默几秒，有人不怕死问了句：“周总您没娃吧？”
周谌亿下意识说：“没有。”
公关部齐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嗯，咱们周总有钱有帅，但是个例外，好男人。”
周谌亿很怀疑自己在公关部究竟养了一群什么人。
“但是周总不是有一直喜欢的人吗？”崔瑟咬了一大口鸡腿含糊指了下周谌亿的手机，“周总手机背后的那个照片不就是，我还在杂志上见过。”
这下一桌人都不吃饭了，笑着看向迎裕。
迎裕从周谌亿来了之后就保持沉默，现在也不得不在一种善意诙谐的目光里抬头：“瑟瑟姐，那照片上是我。”
“！”
你们怎么都知道！
张乐解围：“就算照片是伪造的，但是故事都是真的，要是没经历过那么刻骨铭心的暗恋怎么能通过文字表达出真挚的感情呢。每天都绕着远路回家，想偶和她多走一段路，每个课间都去找老师问题，就为了多看她一眼……我看着就很心动，周总一定是暗恋过的！”
迎裕想起那天朱应翰说过的话，闷闷的用勺子在碗里给土豆分尸。
“不是我，”周谌亿优雅的吃了口凉拌黄瓜，下巴微抬指向官平紧，“那是他干的事，我从来不会。”
众人明白过来：“那是您的暗恋故事，故事里的人是嫂子吗？”
“不是。你们可别让你嫂子听见，说不定她在哪。”
官平紧是出了名的妻管严，看见周谌亿挑眉，故意漏他老底，一下就坐直了身子。
“我当时是碰了一鼻子灰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暗恋的人是周谌亿。当时周谌亿在班上就是个闷葫芦，但是成绩好，长得帅，没法学校里就流行这款。有的女生还追到周谌亿家里去，他以为是入室抢劫差点报警。”
“我们班的女神就很聪明，温水煮青蛙，每天发作业、值日，故意跟他一组，成了唯一一个能和周谌亿说上话的女生。他俩本来都考清大，但女神爸妈非让她出国，哎呦，那哭的叫一个伤心。”
“上个月好像回国了，在电视台当主持人。下个月同学聚会的时候估计能碰见。”官平紧不顾周谌亿的眼刀，还在倒豆子：“下个月聚会你去不去，我是班长你得给我点面子。”
“我吃饱了。”迎裕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端着餐盘走了。
剩下的八卦还在继续。
周谌亿踹了官平紧一脚：“你是宣传部的还是炒菜的，添油加醋。我早忘她叫什么了，她哭也跟我没关系。”
“那你当年还给她递纸巾？”
“你要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给你递纸巾，还会喂到你嘴里。”周谌亿从他餐盘里夹走一块鸡翅，换了块生姜过去，“以后别在公司说这些，我的名声都让你破坏了。”
“靠周谌亿，我最讨厌吃姜了！一吃就吐，你想害我！”
—
迎裕电车还没找回来，她路上吃了个饭再慢慢悠悠的走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按理说对于周谌亿再学校的事情她不应该生气，但是她也不知道气从哪里来的，就是胸口一直憋着。
肯定是刚才可乐喝多了。
远远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辆宾利，迎裕认出这是周谌亿的车，他本人也在外边，好像坐在电车上摸摸这，碰碰那。
远光灯开了，远光灯灭了。喇叭滴，转向灯咚。
这车就没他不会用的。
周谌亿看见迎裕，拍拍了身边的新电车开口第一句：“由于我的错误害你丢了一辆电车。这是新的，钥匙给你。”
迎裕本来是不想跟他说话的，但是周谌亿连电车车牌都上好了，她还是没忍住：“如果旧的找回来了我一个人骑两辆？”
“换着骑呗。”周谌亿摸了下鼻子，“实在不行我也骑。”
“你说什么？”
迎裕没听清，她穿了一身浅色的针织衫，早晚温度差大，现在感觉到有点冷了。
迎裕抿唇把车钥匙装进兜里：“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些事她没有立场问。
迎裕一遍遍劝说自己，她就是想要周谌亿的气运，其他的事情她管不着。
“迎裕，你太不负责任了。”
迎裕已经走到一楼楼梯，突然听见周谌亿这么说。
“我怎么了？”
“我受伤期间你负责我的生活，但是我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周谌亿走到楼梯口。这个距离刚好迎裕能听见，又能展示他不卑不亢追究迎裕不负责任的态度。
迎裕：“你又不是没钱？”
“这不是我有没有钱的问题，是你不负责任。果然达到目的你就不管了，昨天我主动让你摸，今天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楼上邻居刚好经过，目光在两人间徘徊，用一种“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呢”的目光看着迎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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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谌亿说话一套一套的，迎裕怕他再说下去邻居会以为她是什么负心汉，赶紧拉着周谌亿回家了。
家里泡面只剩下一包，冰箱里空空如也，连鸡蛋都没有。
上次爬山用的卡式炉还在桌上放着，迎裕刚把锅放上去，周谌亿就把火关了：“我闻煤气味头疼，用电磁炉吧。”
“……”
不能跟伤残人士动手，要保护他们。
迎裕解释：“电磁炉坏了还没修，你想吃饭就闪远点。”
“我自己来。”周谌亿彻底占了迎裕的位置，把她挤到一边，“我想体会一下动手做饭的快乐。”
“……神经。”
他愿意自己弄就弄吧。明天休息，迎裕还得收拾两人份的行李，接上越狱的龙秋秋坐高铁去沪市。
周谌亿打着石膏还不肯消停，他煮着面的功夫还把电视打开了，调到大火的综艺节目。
迎裕在屋里收拾东西，出来正看见主持人挨个介绍自己。
女主持声音温柔，挂脖礼服追着金色的钻，看着就很有气质，波浪卷头发披在肩膀上，连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她说：“大家好我是郭白薇，休息日马上来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有什么安排呢？欢迎微博@开心就现在分享您的日常哦。”
迎裕忍不了：“非要看这个吗？换个台。”
“这节目热闹。”周谌亿不换。
迎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由带着刺说了句：“你是觉得这节目热闹，还是觉得这个主持人好看？”
电视是郭白薇的大特写，周谌亿没什么反应：“男主持长得没我帅，女主持就……个花入各眼，正常吧，我又不认识，跟我也没关系。”
“你不认识。”迎裕懵了，心里的气也滋滋的不知道跑哪了。她眨巴眨巴眼，“她是你高中同学你不记得了？”
“高中那么多同学我哪儿记得。”
“但她可是说要和你上同一个大学的那个。”迎裕提醒他，“郭白薇，温水煮青蛙。”
“你别捏造事实。清大又不是菜市场，你以为想上就能上，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在努力。”周谌亿还纠正她话里的另一个错误，“我不是青蛙，没人能泡我。”
一回生二回熟。
周谌亿靠在沙发上，熟练的用遥控改台，比站着的迎裕还像这个家的主人。
周谌亿还在吐槽她听风就是雨，说她毁坏自己的清白。
“周谌亿。”
迎裕站他面前，弯腰跟他对视。
睡衣的领口松，迎裕俯身时不经意间露出一点柔软的起伏，周谌亿慌忙别开眼。
他不得不承认迎裕的脸太有诱惑力了，两人离的那么近，鼻尖煽动，他都闻见了她身上的香味。
高速运转的大脑在此刻也程序混乱。
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肾上激素飙升会促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周谌亿不知怎么想到了，如果迎裕说想亲他，他可能会同意。
“周谌亿。”迎裕又喊他一声，笑眼盯着他，“你的面糊了。”
！
金汤肥牛的料包喂夹着糊味溢满了整个屋子。
继换电车后，他又得给迎裕换个锅了。
哦，还有电磁炉和拖鞋，他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周谌亿也把这些加入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