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空间站 作品
17.香薰蜡烛？
“得嘞。”田明亮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熄灭了手机屏幕。
“营救果果作战正式结束！”
“终于结束了，别说，我还挺紧张的呢。”方知远松了一口气，一边笑着说，一边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桌子上的果果。
光溜溜地被可可背回来，果果有点害羞，十分拘谨地用双手接过衣服。
佩里一家人十分知趣地全部背过身，等到果果换好衣服，才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询问起来。
方知远又取了一只小茶杯，倒上了温好的牛奶，递给果果。
“谢谢。”果果明显是饿坏了，直接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去。直到把杯子最后一滴牛奶倒进嘴里，才想起来腼腆地和方知远道了谢。
方知远又给果果拿了米饼。果果一边小口地啃米饼，一边和佩里一家人诉说自己在周强店里遭受的非人待遇。
包括被拴着手脚在单杠上打转；困了睡地板，饿了只能吃冰凉的剩米饭；没日没夜地踩着仓鼠轮和橡胶球滚动；练习直播带货，说错了台词就会被树枝抽打。
“周强竟然这么训练果果，就为了直播带货。”方知远听着果果的控诉，不禁对田明亮说，“我们这么做岂不是一下子断了他的财路。他要是发现了佩里们住在手工店，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他摸摸下巴：“要不然以后还是别直播了……”
“为什么？”田明亮挑起眉毛，“你的直播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大家都很爱看呢。”
“万一周强刷到了佩里一家，跑过来找麻烦怎么办。”方知远说。
“这简单。”田明亮从方知远手里抽出手机，打开账号，将“孤狼”加入了黑名单。
“这样他就不会刷到你的直播了。”他说。
“更何况，比起你，他肯定先不放过我。”田明亮双手背在脑后，笑嘻嘻地说，“毕竟是我在他门口一通闹，让直接他痛失小鼠主播了。”
正说着，方知远听到门外有动静。他打开窗探头头一看，周强正怒气冲冲地走到田明亮的咖啡店门口。
“你看吧。”田明亮听着周强“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把东西还给我”的叫骂声，耸了耸肩。
“今晚我就不回了，在你这过夜。”他说，“让周强骂一晚上，我好好休息，准备明天跟他一绝死战。”
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让田明亮今晚有家不能回。方知远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再三表示过感谢后，还烤了根牛肋骨给田明亮做夜宵。
田明亮自己倒是丝毫不介意。
“这算什么。”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还不忘从肋排上切下一点肉，放在味碟上装给佩里。
“佩里也是我的朋友，”田明亮看着佩里啃牛肉，笑嘻嘻地说，“帮助朋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方知远烤肋排的技术不错，外层微焦，里面的肉鲜嫩汁水充盈。不过这种外焦里嫩的层次口感，只有田明亮这个体型能够享受。佩里们的嘴巴太小，实在是咬不下一整块肋排。
但他们依然有自己独特的吃法：将牛肉一条条的纹理撕下来。像人类吃播吃三文鱼面条一样，将牛肉丝用牙签筷子夹到嘴里。
波波还把牛肉丝放到他的石窑炉里重新回炉了一下。对于佩里们来说，正好变成了硬硬的牛肉干口感，十分有嚼劲。
方知远捻了几根尝了尝，又脆又韧，还带着炭火的香气，像是加粗版的肉松。
果果穿上干净整齐的衣服，喝了暖和的牛奶，吃了米饼和牛肉丝，又看到了佩里一家的小床和家具，愈发觉得自己在周强家里过得是一种什么苦日子。
“真好啊……”他羡慕地对罗罗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巨人的？”
“嗯……与其说是我们找到他，不如说是知远哥找到我们。”罗罗挠挠头，说道。
他跟果果讲了一遍一家人是如何掉到花坛里，又是如何被方知远捡回家的故事。
“这样看来，我们掉下的位置不是很远呢。”果果听后，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掉到了一片巨大的草丛中，走了好久才走出来。然后就碰到一个巨人。”他说着打了个哆嗦，“他抓住我就把我的衣服脱掉了，说可以卖点钱。”
“然后我就挣扎了一下，和他说‘不要脱我的衣服’，他突然停下动作，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什么‘乖乖，这家伙竟然会说话’……”
方知远和田明亮一边吃夜宵，一边听果果描述着自己的经历。
不得不说，果果的语言十分形象。周强那副不占便宜不罢休的嘴脸，简直在脑海里跃然而出。
“……接下来的事，就和你们看到的一样。”果果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牛肉干，“如果我往另一个方向走，会不会就和你们一样，遇上这个善良的巨人了……”
“不管之前怎样，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方知远用指尖轻轻摸了摸果果背后的毛，“你也和波波他们一起，在这里住下吧。”
“可是……”果果用小爪子揪着牛肉丝，“波波是铁匠，莉莉很会编织，可可和罗罗也很厉害，他们都在帮你做事。”
“而我什么也不会……”
“怎么能这样说呢？”可可立刻说道，“你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养蜂佩里！要从这方面说的话，我们都不如你呢。”
“唉，也对，我会养蜜蜂。”果果用爪子挠了挠脑袋，“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蜜蜂是什么样子的，还能不能……算了！”
他像下定决心一般，对着方知远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跟我说就好。”
方知远歪了一下脑袋，眨了眨眼睛。他的脑中突然浮现了一样东西，正好可以让这位佩里帮个忙。
“如果你会养蜂的话，倒真有件事拜托你。”他说。
他踩上凳子，打开最顶端的柜子，取出一只小盒子放到桌上。
盒子年代有些久了，外表有些泛黄。佩里们好奇地围上去。
“这是什么？”可可问道。
“香薰蜡烛。”方知远说。
他打开盒子，将里面淡青色的玻璃罐拿了出来。金色的蜡体像凝脂一样落在罐中，一抹小小的烛芯点缀在中央。
“这是我奶奶生前做的手工蜡烛。”方知远说，“味道有些特别，我一直没有搞清楚它的做法。”
他看向果果：“你来帮我闻一下，好吗？”
“唉，虽然我养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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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各种花蜜，但我也不是特别擅长通过气味来辨别……”果果犹豫道，看着方知远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烛芯。
一股淡淡清甜的香气慢慢地从香薰蜡烛上飘了起来，田明亮吸了吸鼻子。
“好甜啊，这蜡烛怎么一股甜丝丝的味儿。”他说，“你往里面加糖了吗？”
“怎么可能。加糖非但不能闻到甜味，还会产生黑烟呢。”方知远说着，剪了剪烛芯，让蜡烛的味道飘得更远。
除了甜味以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比起糖来，这香味更像是……”可可吸了吸鼻子，看向果果。
果果点头：“是蜂蜜的气味没错。”
“果然。”方知远摸了摸下巴，“但这种蜂蜜味道的蜡烛，究竟是怎么做的？”
为了复原奶奶留下的蜡烛味道，方知远试过在做蜡烛的过程中加蜂蜜和桂花精油，但蜂蜜中的糖分燃烧后的焦糊味道完全将甜味和桂花香盖住了。
“很简单吧。”果果嗅了嗅，说道，“蜜蜂有蜡腺，会产生蜂蜡用来筑巢。这只蜡烛明显就是用蜂蜡做的，所以会有蜂蜜的香味。”
“原来是蜂蜡！”方知远一锤手。
但蜂蜡这种东西，他在某宝上买过原材料，也尝试过，却怎么都做不出奶奶的蜡烛这种浓郁的甜香味。
“如果可以的话，”果果爬上香薰蜡烛，吹灭火焰，小心地用爪子沾了一点膏体，仔细摸索了一番，“明天我带你去找找这里的蜜蜂。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好的蜡呢。”
“那太好了。”方知远眼睛亮了起来。
他的网店还有一个香薰蜡烛的订单没做。如果真的能找到合适的蜡，正好能在这个订单上实验一下新味道。
看到方知远高兴的样子，果果也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
“能帮到你就好。”他说。
等到佩里一家和果果吃好喝好，方知远又拿出一只小盒子和纱布手绢，打算给果果做一个睡觉的地方。佩里一家帮果果把床褥铺好。
他又将奶奶留下的香薰蜡烛点了一会，店里充盈着温暖而甜蜜的气息。佩里们伴随着香味入睡，又是一个平稳安静的夜晚。
***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方知远就被窗外一阵吵闹的动静吵醒。
他揉揉眼，向窗外望去。周强正站在咖啡店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对着店门大叫着：
“咖啡店老板非法偷窃还我员工！”
“咖啡店做黑心生意！”
“贼人田明亮！”
旁边的路上有三三两两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都在扭头看着周强的表演，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周强见状，表演更卖力了。
“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对着看客，厉声控诉道，“抢了我的店员，偷我家东西，还死不承认！”
“这种店，开在学校外，就是带坏学生！影响青少年！”
田明亮依然像没事人一样，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被方知远摇醒后，他朝着窗外撇了一眼，又钻回被子里。
“没事，”田明亮嘟囔道，“让他叫呗。”
“反正我下星期就回沪市上班，咖啡店也要关门歇业了。”
“营救果果作战正式结束！”
“终于结束了，别说，我还挺紧张的呢。”方知远松了一口气，一边笑着说，一边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桌子上的果果。
光溜溜地被可可背回来，果果有点害羞，十分拘谨地用双手接过衣服。
佩里一家人十分知趣地全部背过身，等到果果换好衣服，才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询问起来。
方知远又取了一只小茶杯，倒上了温好的牛奶，递给果果。
“谢谢。”果果明显是饿坏了，直接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去。直到把杯子最后一滴牛奶倒进嘴里，才想起来腼腆地和方知远道了谢。
方知远又给果果拿了米饼。果果一边小口地啃米饼，一边和佩里一家人诉说自己在周强店里遭受的非人待遇。
包括被拴着手脚在单杠上打转；困了睡地板，饿了只能吃冰凉的剩米饭；没日没夜地踩着仓鼠轮和橡胶球滚动；练习直播带货，说错了台词就会被树枝抽打。
“周强竟然这么训练果果，就为了直播带货。”方知远听着果果的控诉，不禁对田明亮说，“我们这么做岂不是一下子断了他的财路。他要是发现了佩里们住在手工店，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他摸摸下巴：“要不然以后还是别直播了……”
“为什么？”田明亮挑起眉毛，“你的直播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大家都很爱看呢。”
“万一周强刷到了佩里一家，跑过来找麻烦怎么办。”方知远说。
“这简单。”田明亮从方知远手里抽出手机，打开账号，将“孤狼”加入了黑名单。
“这样他就不会刷到你的直播了。”他说。
“更何况，比起你，他肯定先不放过我。”田明亮双手背在脑后，笑嘻嘻地说，“毕竟是我在他门口一通闹，让直接他痛失小鼠主播了。”
正说着，方知远听到门外有动静。他打开窗探头头一看，周强正怒气冲冲地走到田明亮的咖啡店门口。
“你看吧。”田明亮听着周强“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把东西还给我”的叫骂声，耸了耸肩。
“今晚我就不回了，在你这过夜。”他说，“让周强骂一晚上，我好好休息，准备明天跟他一绝死战。”
明明是自己的事，却让田明亮今晚有家不能回。方知远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再三表示过感谢后，还烤了根牛肋骨给田明亮做夜宵。
田明亮自己倒是丝毫不介意。
“这算什么。”他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还不忘从肋排上切下一点肉，放在味碟上装给佩里。
“佩里也是我的朋友，”田明亮看着佩里啃牛肉，笑嘻嘻地说，“帮助朋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方知远烤肋排的技术不错，外层微焦，里面的肉鲜嫩汁水充盈。不过这种外焦里嫩的层次口感，只有田明亮这个体型能够享受。佩里们的嘴巴太小，实在是咬不下一整块肋排。
但他们依然有自己独特的吃法：将牛肉一条条的纹理撕下来。像人类吃播吃三文鱼面条一样，将牛肉丝用牙签筷子夹到嘴里。
波波还把牛肉丝放到他的石窑炉里重新回炉了一下。对于佩里们来说，正好变成了硬硬的牛肉干口感，十分有嚼劲。
方知远捻了几根尝了尝，又脆又韧，还带着炭火的香气，像是加粗版的肉松。
果果穿上干净整齐的衣服，喝了暖和的牛奶，吃了米饼和牛肉丝，又看到了佩里一家的小床和家具，愈发觉得自己在周强家里过得是一种什么苦日子。
“真好啊……”他羡慕地对罗罗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么好的巨人的？”
“嗯……与其说是我们找到他，不如说是知远哥找到我们。”罗罗挠挠头，说道。
他跟果果讲了一遍一家人是如何掉到花坛里，又是如何被方知远捡回家的故事。
“这样看来，我们掉下的位置不是很远呢。”果果听后，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掉到了一片巨大的草丛中，走了好久才走出来。然后就碰到一个巨人。”他说着打了个哆嗦，“他抓住我就把我的衣服脱掉了，说可以卖点钱。”
“然后我就挣扎了一下，和他说‘不要脱我的衣服’，他突然停下动作，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什么‘乖乖，这家伙竟然会说话’……”
方知远和田明亮一边吃夜宵，一边听果果描述着自己的经历。
不得不说，果果的语言十分形象。周强那副不占便宜不罢休的嘴脸，简直在脑海里跃然而出。
“……接下来的事，就和你们看到的一样。”果果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牛肉干，“如果我往另一个方向走，会不会就和你们一样，遇上这个善良的巨人了……”
“不管之前怎样，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方知远用指尖轻轻摸了摸果果背后的毛，“你也和波波他们一起，在这里住下吧。”
“可是……”果果用小爪子揪着牛肉丝，“波波是铁匠，莉莉很会编织，可可和罗罗也很厉害，他们都在帮你做事。”
“而我什么也不会……”
“怎么能这样说呢？”可可立刻说道，“你是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养蜂佩里！要从这方面说的话，我们都不如你呢。”
“唉，也对，我会养蜜蜂。”果果用爪子挠了挠脑袋，“但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蜜蜂是什么样子的，还能不能……算了！”
他像下定决心一般，对着方知远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跟我说就好。”
方知远歪了一下脑袋，眨了眨眼睛。他的脑中突然浮现了一样东西，正好可以让这位佩里帮个忙。
“如果你会养蜂的话，倒真有件事拜托你。”他说。
他踩上凳子，打开最顶端的柜子，取出一只小盒子放到桌上。
盒子年代有些久了，外表有些泛黄。佩里们好奇地围上去。
“这是什么？”可可问道。
“香薰蜡烛。”方知远说。
他打开盒子，将里面淡青色的玻璃罐拿了出来。金色的蜡体像凝脂一样落在罐中，一抹小小的烛芯点缀在中央。
“这是我奶奶生前做的手工蜡烛。”方知远说，“味道有些特别，我一直没有搞清楚它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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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淡淡清甜的香气慢慢地从香薰蜡烛上飘了起来，田明亮吸了吸鼻子。
“好甜啊，这蜡烛怎么一股甜丝丝的味儿。”他说，“你往里面加糖了吗？”
“怎么可能。加糖非但不能闻到甜味，还会产生黑烟呢。”方知远说着，剪了剪烛芯，让蜡烛的味道飘得更远。
除了甜味以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比起糖来，这香味更像是……”可可吸了吸鼻子，看向果果。
果果点头：“是蜂蜜的气味没错。”
“果然。”方知远摸了摸下巴，“但这种蜂蜜味道的蜡烛，究竟是怎么做的？”
为了复原奶奶留下的蜡烛味道，方知远试过在做蜡烛的过程中加蜂蜜和桂花精油，但蜂蜜中的糖分燃烧后的焦糊味道完全将甜味和桂花香盖住了。
“很简单吧。”果果嗅了嗅，说道，“蜜蜂有蜡腺，会产生蜂蜡用来筑巢。这只蜡烛明显就是用蜂蜡做的，所以会有蜂蜜的香味。”
“原来是蜂蜡！”方知远一锤手。
但蜂蜡这种东西，他在某宝上买过原材料，也尝试过，却怎么都做不出奶奶的蜡烛这种浓郁的甜香味。
“如果可以的话，”果果爬上香薰蜡烛，吹灭火焰，小心地用爪子沾了一点膏体，仔细摸索了一番，“明天我带你去找找这里的蜜蜂。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好的蜡呢。”
“那太好了。”方知远眼睛亮了起来。
他的网店还有一个香薰蜡烛的订单没做。如果真的能找到合适的蜡，正好能在这个订单上实验一下新味道。
看到方知远高兴的样子，果果也终于露出轻松的笑容。
“能帮到你就好。”他说。
等到佩里一家和果果吃好喝好，方知远又拿出一只小盒子和纱布手绢，打算给果果做一个睡觉的地方。佩里一家帮果果把床褥铺好。
他又将奶奶留下的香薰蜡烛点了一会，店里充盈着温暖而甜蜜的气息。佩里们伴随着香味入睡，又是一个平稳安静的夜晚。
***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方知远就被窗外一阵吵闹的动静吵醒。
他揉揉眼，向窗外望去。周强正站在咖啡店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对着店门大叫着：
“咖啡店老板非法偷窃还我员工！”
“咖啡店做黑心生意！”
“贼人田明亮！”
旁边的路上有三三两两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都在扭头看着周强的表演，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周强见状，表演更卖力了。
“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对着看客，厉声控诉道，“抢了我的店员，偷我家东西，还死不承认！”
“这种店，开在学校外，就是带坏学生！影响青少年！”
田明亮依然像没事人一样，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被方知远摇醒后，他朝着窗外撇了一眼，又钻回被子里。
“没事，”田明亮嘟囔道，“让他叫呗。”
“反正我下星期就回沪市上班，咖啡店也要关门歇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