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佑永帝对雁舟舟没有隐瞒，因为在他看来，此刻眼前人已经不是他的儿媳妇，就是他的亲闺女。
更是圣医族的新一任圣女。
他有责任，将圣医族的传承告知圣医族的后人。
也有义务，让自己的女儿，了解她的母亲，接受她的母亲。
雁舟舟听着佑永帝的侃侃而谈，自己则盯着手上的双环。
她带了两天两夜，并未领悟它们的能力。
更加没有体会到，佑永帝口中那什么“毁天灭地”的能力。
她只知道，白色这一个可以存取物件，可黑色这一个，除了给她束缚之外，没有任何帮助。
不过佑永帝的话，倒是给雁舟舟开拓了一个新思路。
她重复问道：“陛下，先皇后是不是从未带过这蚩尤环？你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听她口述，是不是？”
佑永帝点点头：“没错，正是如此。怎么？你觉得她夸大其词了？”
佑永帝笑了下：“传闻嘛，必然有所浮夸，可朕相信，这一对难以取下的手镯，必然有其奥妙之处。”
雁舟舟摇头道：“不，我不是怀疑先皇后夸大其词，我是认为……她或许骗了陛下。”
“什么？！”佑永帝脸色一凛，瞬间面露不悦。
“雁舟舟，朕知道你一时间无法面对事实，可你也不能出言诋毁你的亲生母亲！”
雁舟舟缓缓跪下：“陛下息怒，我没有诋毁先皇后的意思，我只是猜测。陛下不是说了，要跟我一起搞清楚一些事么？”
佑永帝沉着脸看向雁舟舟，虽然脸色难看，却也并未阻止雁舟舟说下去。
雁舟舟继续道：“陛下刚刚说了，先皇后从未带过这一对蚩尤环，那会不会先皇后根本就不是圣女呢？或许……圣女另有其人？或许圣女就是我的母亲，月从容？”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为什么她能佩戴蚩尤环了。
也能解释清，自己不是上官晴了。
佑永帝冷哼一声：“你未免太看得起月家人了！月从容会医术么？她去过南边么？她找得到圣医族秘境么？朕念你年幼，对养母念恩，不与你计较。可你若再敢诋毁先皇后的为人，朕，定不轻饶！”
佑永帝站起身，拂袖离去，根本不打算再听雁舟舟的解释。
雁舟舟也没纠缠，她看得出来，佑永帝对先皇后感情极深。
深到，容不得旁人，说她半个不字。
可雁舟舟却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
得圣女者得天下，先皇后在位的时候，黎国并未得到天下。
北胤的频频自扰，也未得到先皇后的助力。
就连先皇后在白杨驿遇袭的时候，她也不曾使用过这蚩尤环自救，不是么？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不足以推测，她根本就用不了蚩尤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