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乐 作品
31. 第 31 章
回到国公府，赵君逸和叶婉欣交代出去办点事，就离开了。
叶婉欣来到雅室，让静姝取来画具。
她挽起袖子，坐在木凳上，凭着记忆一笔一划地描摹。
静姝侍奉在一边，一开始以为公主是白天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和风景，起了兴致要画画。
但随着纸上的画面出来，静姝眼里闪过震惊之色。
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女人被压在地上被一个高瘦狰狞的男人殴打，妇人眼里透露深深的绝望和一种似愧似怨的情绪。
像是对自己的命运不报半点希望，浓浓的窒息感向静姝袭来。
这副画只占一个角落，接下来公主还在画。
静姝就算想问，也没打扰，静静地看下去。
第二幅画面是躲在高壮男人身后的小孩，他露出一个脑袋，眼睛看着地上的高瘦男人，眼神是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最后一幅画面是高瘦男人仰躺在沟渠，脸色死白，无神眼睛看着上方的天空，好似从挣脱不了的深渊解脱，又好带有一点悔意。
若有似无。
画完这个场景，公主就停了。
静姝一直知道自己公主画画很传神，宫廷哈气的猫，表面恭敬，暗地里翻白眼的妃嫔，摇动的树木等全都能画的惟妙惟俏。
但她如今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她问：“公主，你今天和驸马出去见了什么？怎么会画出这副画。”
叶婉欣专注画了一个时辰，浑身僵硬，她走动了一下，然后躺在雅阁塌上，让静姝给她按动肩膀手臂。
舒服一些后，她缓缓把白天见的描述出来。
心里堵着的那股不舒服的气，已经随着画画消逝的差不多了。
她这次没带什么情绪说，只是把见到的事一比一地描述出来。
雅阁的另一个侍候的宫女碧梧也不由被她说的事吸引，竖起耳朵在听。
听完，两人反应截然不同。
静姝厌恶地皱眉，“这男人死的活该，就算他不自杀我都想弄死他了，害了亲生父亲，让母亲忍受不了，宁愿去外流浪也要逃跑，还对妻儿施暴多年。”
碧梧暗淡垂下眼，小声说：“赌博会损害人性，他就算本身是好的人，长期在那样的环境下，赌红了眼，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变了性子。”
“也许严锦书没有碰赌，他依旧会有幸福的家庭。”
赌博是真的自己也控制不住变了性子的那种。
碧梧儿时衣食无忧，父亲是裁缝，开着一间小的成衣铺子。
父慈母爱，家庭也是其乐融融。
但一切都在父亲被友人教唆去赌坊开始变了。
他不再勤快，整日沉迷赌博，想要短时赢大钱。
结果就是越输越多，母亲要和离，父亲就会短暂清醒，说再也不赌了。
碧梧相信父亲说的是真的。
但并没有用，因为他已经沉迷进去了，那种瘾会出来。
再次把积攒的钱赌光，看着生存都成问题的家，她父亲清醒过来，癫狂地把自己的一只手砍了。
吓坏了一家人，这次他安分的久一点，靠一只手做些零活维持家用。
但是时间久了，他看着清贫的家庭，又想去赌博来块钱，他本就有瘾，这次彻底没有拉回来。
赌红眼了，把她和母亲都赌了进去，清醒过来，他带着她们逃离。
找以前的老伙计送她进宫当宫女。
此后碧梧就再也没有父母的消息了。
叶婉欣问碧梧为什么，碧梧把父亲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叶婉欣久久没说话。
接触的人都没有沉迷赌博的，最多也是玩似的弄些小彩头赌赌。
她听过为了赌博卖儿卖女的，以为他们是纯粹的坏，但今天她从碧梧嘴里知道了另一个可能。
那严锦书会变成这样，岂不是不止是落榜失意的原因，还有染上了戒不掉的赌瘾？
所以知道了离开了素娥不可能有人忍受他，就自杀了？
所以不要挑战自己，有些事就不该碰。
窗外夜色浓黑。
叶婉欣起身去沐浴。
沐浴完，见时间不早了，她躺下床，闭眼昏昏欲睡时，一个带着热气的身体挤进被窝。
她被他从身后揽在怀里，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
身后滚烫的热气散发，叶婉欣轻声问：“刚洗完澡？”
“嗯”赵君逸喟叹一声，满足地把脑袋埋在她雪白细腻脖颈上蹭动。
修长有力的手掌钻进她小衣，摸上绵软平坦的小腹。
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公主，赵君逸起了反应，手自然地往上伸。
叶婉欣按住在衣服里作乱的大手，把他的手抽出来，嗔道：“别动，我不想要。”
“嗯？”赵君逸抓住她下巴转过头来，见她神情不似欲拒还迎的模样。
他痛苦地吸了一口气，用内力把身体反应压下去。
纵使她的身体会让他难受，他也舍不得放依旧紧紧抱着。
叶婉欣不知道他的难受，她窝在他的怀里，说：“素娥母子好可怜，你说他们以后会幸福吗？”
素娥不是没有体会过严锦书的好，正是因为他以前很好，她才在之后他如何坏也放不下，要不是叶婉欣碰见。
她可能一辈子和严锦书纠缠在一起。
赵君逸抱着她，下颌抵在她脑袋上方，眼神没什么波动，懒懒地嗯了声。
抱着她馨香的小身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语气同时一变：“是，素娥挺可怜的。”
“但，你看她被那么对待，却还是坚强地靠自己把日子过了下去，你应该看的出，就算现在她对严锦书的感情，也远比石峰要深吧。”
“嗯。”叶婉欣点头。
她当然看的出。
素娥对严锦书就算有怨，但是爱同样浓重。
而对石峰完全不一样，更像是石峰一头热。
好像素娥找石峰的目的，就是为了她们母子有口饭吃，不至于在全部家底被严锦书拿出去后，她们母子生生饿死。
叶婉欣不理解，再多的爱也会被日复一日的虐待给消磨了吧？
“你看啊，素娥就算依旧对严锦书有感情，在看到严锦书死后，她依旧没有多伤心是不？依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表面看好像是这样。
但赵君逸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叶婉欣从他怀里费力扭头，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狭长的双眸，映射出她粉白的小脸。
赵君逸薄唇轻启：“想听我在边境碰见的一些事吗？”
虽然他没有回答叶婉欣的疑惑，但是叶婉欣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小鸡逐米地点头。
然后她从他怀里转身，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乖乖等他说话。
前世叶婉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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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知道，但是他每次都说一切都好，没怎么跟他细谈过，今天他愿意聊，叶婉欣自然不会拒绝。
赵君逸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缓缓响起。
叶婉欣本以为他会谈战场的惊心动魄，谈手下兵的事，谈边境的风土人情。
可完全不是，听着听着叶婉欣有点懵了。
他说的全是写边境士兵参军后，家属的事，准确的说是留在家里女子的事。
比如说有一个圆脸常带笑的曹大婶，她的丈夫孩子全在战场上丧了命，她悲痛过后，收拾心情继续过日子，最后和一个瘸了腿的退役士兵搭伙过了日子，脸上依旧常年带笑。
别人问曹大姐为什么，她就说日子还要过的啊，整日悲伤阴沉，难受的是自己，死去的家人也不会看到她整日以泪洗面。
此外还有种种都是大同小异的。
叶婉欣双眸瞪圆了看向他，看着他顶着俊美的脸说这些事。
不是这些事不好，而是更像妇女之间闲聊会说的。
而且他说的也太多了。
叶婉欣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眼神有些古怪。
她心情已经从一开始被他说的故事感染的难受，到后来听他说太多，变的麻木，想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
赵君逸捧着她柔软的小脸，凑上去亲了她唇瓣一口，温柔地说：“乖婉儿，睡吧。”
叶婉欣抬起眼帘，看着他神色如常脸，确定他没有话要说了。
眼皮沉重，困意袭来，叶婉欣没追问，闭眼睡下。
她就当他今天看到素娥的事，有感而发吧。
赵君逸伸出手臂把她柔软的娇躯捞在自己怀里，狭长的双眸看着床顶精致的雕刻，目光变的很温柔。
前世小公主在皇宫里被皇帝保护的太好了，不谙世事。
来到镇国公府，赵君逸也舍不得她难受，依旧把一切不好的事隔离在她身边之外，让她在一个单纯的环境下生活。
小公主心思纯善，且情绪柔软敏锐，容易感同身受，被他人影响。
赵君逸只不过受了个小伤，她就眼泪汪汪，晚上睡觉还时不时地惊醒翻看他伤口怕挤到他。
从那以后，赵君逸就不敢带伤回家，让小公主担心。
可是护的太过也不好。
就导致小公主像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经受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一点点的打击对她来说都很致命。
也就导致在他们的两个孩子死后，她悲痛之下生了病。
那时赵君逸赶着去战场为孩子报仇，看她只是普通的风寒，以为会过去的，毕竟她还有他、还有她的母后、小儿子、爱的皇兄等。
可是偏偏她直接一病不起。
赵君逸从战场回来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给她治疗的御医说，她整日拿着两个孩子的旧物落泪，本就生病的身体被她的情绪影响的越发严重，最后无治。
这一世的赵君逸，碰见了小公主不一样的一面。
同时也想着不能再把她完全护在温室里。
受伤当然不能受伤，但是可以让她多出去出去，见见普通人的生活，普通的辛酸苦辣。
见见那些就算经历打击，也依旧□□活着的人。
把她的内心慢慢浇灌成长，成长到未来哪怕他在战场上出事了，她依旧能好好的活着。
因此，今天她碰见素娥的事，未必不是见好事。
叶婉欣来到雅室，让静姝取来画具。
她挽起袖子，坐在木凳上，凭着记忆一笔一划地描摹。
静姝侍奉在一边，一开始以为公主是白天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和风景，起了兴致要画画。
但随着纸上的画面出来，静姝眼里闪过震惊之色。
一个挽着妇人发髻的女人被压在地上被一个高瘦狰狞的男人殴打，妇人眼里透露深深的绝望和一种似愧似怨的情绪。
像是对自己的命运不报半点希望，浓浓的窒息感向静姝袭来。
这副画只占一个角落，接下来公主还在画。
静姝就算想问，也没打扰，静静地看下去。
第二幅画面是躲在高壮男人身后的小孩，他露出一个脑袋，眼睛看着地上的高瘦男人，眼神是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最后一幅画面是高瘦男人仰躺在沟渠，脸色死白，无神眼睛看着上方的天空，好似从挣脱不了的深渊解脱，又好带有一点悔意。
若有似无。
画完这个场景，公主就停了。
静姝一直知道自己公主画画很传神，宫廷哈气的猫，表面恭敬，暗地里翻白眼的妃嫔，摇动的树木等全都能画的惟妙惟俏。
但她如今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她问：“公主，你今天和驸马出去见了什么？怎么会画出这副画。”
叶婉欣专注画了一个时辰，浑身僵硬，她走动了一下，然后躺在雅阁塌上，让静姝给她按动肩膀手臂。
舒服一些后，她缓缓把白天见的描述出来。
心里堵着的那股不舒服的气，已经随着画画消逝的差不多了。
她这次没带什么情绪说，只是把见到的事一比一地描述出来。
雅阁的另一个侍候的宫女碧梧也不由被她说的事吸引，竖起耳朵在听。
听完，两人反应截然不同。
静姝厌恶地皱眉，“这男人死的活该，就算他不自杀我都想弄死他了，害了亲生父亲，让母亲忍受不了，宁愿去外流浪也要逃跑，还对妻儿施暴多年。”
碧梧暗淡垂下眼，小声说：“赌博会损害人性，他就算本身是好的人，长期在那样的环境下，赌红了眼，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变了性子。”
“也许严锦书没有碰赌，他依旧会有幸福的家庭。”
赌博是真的自己也控制不住变了性子的那种。
碧梧儿时衣食无忧，父亲是裁缝，开着一间小的成衣铺子。
父慈母爱，家庭也是其乐融融。
但一切都在父亲被友人教唆去赌坊开始变了。
他不再勤快，整日沉迷赌博，想要短时赢大钱。
结果就是越输越多，母亲要和离，父亲就会短暂清醒，说再也不赌了。
碧梧相信父亲说的是真的。
但并没有用，因为他已经沉迷进去了，那种瘾会出来。
再次把积攒的钱赌光，看着生存都成问题的家，她父亲清醒过来，癫狂地把自己的一只手砍了。
吓坏了一家人，这次他安分的久一点，靠一只手做些零活维持家用。
但是时间久了，他看着清贫的家庭，又想去赌博来块钱，他本就有瘾，这次彻底没有拉回来。
赌红眼了，把她和母亲都赌了进去，清醒过来，他带着她们逃离。
找以前的老伙计送她进宫当宫女。
此后碧梧就再也没有父母的消息了。
叶婉欣问碧梧为什么，碧梧把父亲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叶婉欣久久没说话。
接触的人都没有沉迷赌博的，最多也是玩似的弄些小彩头赌赌。
她听过为了赌博卖儿卖女的，以为他们是纯粹的坏，但今天她从碧梧嘴里知道了另一个可能。
那严锦书会变成这样，岂不是不止是落榜失意的原因，还有染上了戒不掉的赌瘾？
所以知道了离开了素娥不可能有人忍受他，就自杀了？
所以不要挑战自己，有些事就不该碰。
窗外夜色浓黑。
叶婉欣起身去沐浴。
沐浴完，见时间不早了，她躺下床，闭眼昏昏欲睡时，一个带着热气的身体挤进被窝。
她被他从身后揽在怀里，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
身后滚烫的热气散发，叶婉欣轻声问：“刚洗完澡？”
“嗯”赵君逸喟叹一声，满足地把脑袋埋在她雪白细腻脖颈上蹭动。
修长有力的手掌钻进她小衣，摸上绵软平坦的小腹。
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公主，赵君逸起了反应，手自然地往上伸。
叶婉欣按住在衣服里作乱的大手，把他的手抽出来，嗔道：“别动，我不想要。”
“嗯？”赵君逸抓住她下巴转过头来，见她神情不似欲拒还迎的模样。
他痛苦地吸了一口气，用内力把身体反应压下去。
纵使她的身体会让他难受，他也舍不得放依旧紧紧抱着。
叶婉欣不知道他的难受，她窝在他的怀里，说：“素娥母子好可怜，你说他们以后会幸福吗？”
素娥不是没有体会过严锦书的好，正是因为他以前很好，她才在之后他如何坏也放不下，要不是叶婉欣碰见。
她可能一辈子和严锦书纠缠在一起。
赵君逸抱着她，下颌抵在她脑袋上方，眼神没什么波动，懒懒地嗯了声。
抱着她馨香的小身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语气同时一变：“是，素娥挺可怜的。”
“但，你看她被那么对待，却还是坚强地靠自己把日子过了下去，你应该看的出，就算现在她对严锦书的感情，也远比石峰要深吧。”
“嗯。”叶婉欣点头。
她当然看的出。
素娥对严锦书就算有怨，但是爱同样浓重。
而对石峰完全不一样，更像是石峰一头热。
好像素娥找石峰的目的，就是为了她们母子有口饭吃，不至于在全部家底被严锦书拿出去后，她们母子生生饿死。
叶婉欣不理解，再多的爱也会被日复一日的虐待给消磨了吧？
“你看啊，素娥就算依旧对严锦书有感情，在看到严锦书死后，她依旧没有多伤心是不？依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表面看好像是这样。
但赵君逸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叶婉欣从他怀里费力扭头，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狭长的双眸，映射出她粉白的小脸。
赵君逸薄唇轻启：“想听我在边境碰见的一些事吗？”
虽然他没有回答叶婉欣的疑惑，但是叶婉欣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小鸡逐米地点头。
然后她从他怀里转身，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乖乖等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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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君逸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缓缓响起。
叶婉欣本以为他会谈战场的惊心动魄，谈手下兵的事，谈边境的风土人情。
可完全不是，听着听着叶婉欣有点懵了。
他说的全是写边境士兵参军后，家属的事，准确的说是留在家里女子的事。
比如说有一个圆脸常带笑的曹大婶，她的丈夫孩子全在战场上丧了命，她悲痛过后，收拾心情继续过日子，最后和一个瘸了腿的退役士兵搭伙过了日子，脸上依旧常年带笑。
别人问曹大姐为什么，她就说日子还要过的啊，整日悲伤阴沉，难受的是自己，死去的家人也不会看到她整日以泪洗面。
此外还有种种都是大同小异的。
叶婉欣双眸瞪圆了看向他，看着他顶着俊美的脸说这些事。
不是这些事不好，而是更像妇女之间闲聊会说的。
而且他说的也太多了。
叶婉欣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眼神有些古怪。
她心情已经从一开始被他说的故事感染的难受，到后来听他说太多，变的麻木，想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
赵君逸捧着她柔软的小脸，凑上去亲了她唇瓣一口，温柔地说：“乖婉儿，睡吧。”
叶婉欣抬起眼帘，看着他神色如常脸，确定他没有话要说了。
眼皮沉重，困意袭来，叶婉欣没追问，闭眼睡下。
她就当他今天看到素娥的事，有感而发吧。
赵君逸伸出手臂把她柔软的娇躯捞在自己怀里，狭长的双眸看着床顶精致的雕刻，目光变的很温柔。
前世小公主在皇宫里被皇帝保护的太好了，不谙世事。
来到镇国公府，赵君逸也舍不得她难受，依旧把一切不好的事隔离在她身边之外，让她在一个单纯的环境下生活。
小公主心思纯善，且情绪柔软敏锐，容易感同身受，被他人影响。
赵君逸只不过受了个小伤，她就眼泪汪汪，晚上睡觉还时不时地惊醒翻看他伤口怕挤到他。
从那以后，赵君逸就不敢带伤回家，让小公主担心。
可是护的太过也不好。
就导致小公主像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经受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一点点的打击对她来说都很致命。
也就导致在他们的两个孩子死后，她悲痛之下生了病。
那时赵君逸赶着去战场为孩子报仇，看她只是普通的风寒，以为会过去的，毕竟她还有他、还有她的母后、小儿子、爱的皇兄等。
可是偏偏她直接一病不起。
赵君逸从战场回来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给她治疗的御医说，她整日拿着两个孩子的旧物落泪，本就生病的身体被她的情绪影响的越发严重，最后无治。
这一世的赵君逸，碰见了小公主不一样的一面。
同时也想着不能再把她完全护在温室里。
受伤当然不能受伤，但是可以让她多出去出去，见见普通人的生活，普通的辛酸苦辣。
见见那些就算经历打击，也依旧□□活着的人。
把她的内心慢慢浇灌成长，成长到未来哪怕他在战场上出事了，她依旧能好好的活着。
因此，今天她碰见素娥的事，未必不是见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