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真可惜,没打死她
“谁允许你们走了?”
许今夏还没说话,秦以安暴躁道:“你还想干什么?”
她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遇上这一家瘟神。
许璎吓得一抖,眼中顿时涌上泪珠,瞧着既可怜又委屈,“我、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求姐姐去看看寻夜。”
“寻夜伤得很重,姐姐,你们好歹是夫妻,你去看看他吧,向他认个错,寻夜会原谅你,周家也会原谅你。”
提到周家,许如滔夫妇的脸色变了又变。
那天周寻夜被人打伤住院,周家掌权人就给许家打了电话,要他们交出许今夏,否则两家的合作终止。
这半个月来,他们寻遍了京市都没有找到许今夏。
今天突然偶遇,他们都没想起这回事,现在被许璎一提醒,许家三口心里都在庆幸。
好险,差点让许今夏溜了。
许今夏看着许璎假惺惺的嘴脸,那天她被打的时候许璎也在场。
她最是清楚她伤得有多重,可是她只字不提,却要她去向施暴者道歉。
秦以安气得吐血,“许璎,你真会颠倒是非,你怎么不说夏夏被周寻夜拿高尔夫球杆打断三根肋骨,让他来给夏夏道歉?”
许璎一听许今夏被周寻夜打断了三根肋骨,就差点笑出声来。
难怪最近半个月都不见许今夏的踪影,看来她是躲起来养伤了。
真可惜,没打死她!
许璎突然哭得稀里哗啦,像是被秦以安给气的,“秦小姐,寻夜什么时候打姐姐了,不是姐姐要跟姘头私奔,被寻夜发现,寻夜去追她回来,反倒被姐姐的姘头暴打一顿吗?”
“姐姐,我知道你跟寻夜没有感情,你们可以和平离婚,用不着闹成现在这样,让周许两家生了嫌隙。”
许家一直不知道许今夏被周寻夜打伤的事,只知道许今夏要跑,被周寻夜发现,然后许今夏带人把周寻夜打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周家人才不依不饶,一定要许今夏去周家下跪道歉。
“许璎,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许今夏警告地看着她。
许璎哽咽了一声,往许南深身后躲去。
许南深眉毛拧成一团,怒视着许今夏,“你自己私生活不检点,还不让人说了?”
阮落梅看着许今夏,“夏夏,寻夜跟璎璎是青梅竹马,我们看着他长大,他的人品没有问题,换句话说,如果他真的打了你,那也是你的问题,你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让璎璎闭嘴,就能抹去你做过的那些事。”
许今夏冷冷地看着阮落梅,“我有时候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否则她每次往她身上扣屎盆子的时候,都扣得那么理所当然。
阮落梅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的神色,“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当然是我的女儿。”
“是吗?”许今夏目光犀利地看着阮落梅,“要不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做个亲子鉴定,我怕医院搞错了。”
此话一出,不止阮落梅,就连许如滔和许南深的脸色都变了。
许南深厉喝,“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我妹,爸妈为什么把你接回来,家里养个闲人好玩吗?”
许今夏只是冷笑。
许璎见许今夏三言两语又模糊了重点,心里大骂她狡诈,爸妈和哥哥也太好忽悠了。
一个亲子鉴定他们怕个毛线,反正她就是许家的便宜女儿,这还能跑吗?“爸妈哥哥,我们刚才不是说要让姐姐去给寻夜道歉吗?”许璎强行把话题给拉了回来。
许如滔也急需转移许今夏的注意力,忙说:“今夏,你做错了事,就该去跟寻夜道歉,求他原谅你。”
“是啊,你们夫妻一场,寻夜肯定会原谅你的。”阮落梅也说。
许南深见许今夏无动于衷的模样,心说还给她装上了。
他撸起袖子,“爸、妈,你们跟她废话什么,直接把她绑到寻夜面前,他要打要骂都随他,只要他能消气。”
许今夏眼底满是嘲讽。
看,这就是她的家人,他们根本不需要去了解事实的真相,因为他们只想达到他们的目的。
她受了委屈又如何,流产又如何,被周寻夜打断三根肋骨又如何?
他们不关心,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利益。
秦以安听见许今夏笑了,她看着她,看见她满眼的嘲讽与悲凉,心口钝痛。
“夏夏……”
她实在不能理解,许家人千辛万苦将亲女儿找回来,却不是想对她好,而是拼命虐待她,到底是种什么心理?
许南深步步紧逼,“许今夏,趁我们还好好说话的时候,我劝你乖乖跟我们走。”
秦以安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许家人带走许今夏,她张开双臂,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拦在许今夏前面。
“许南深,你想带走夏夏,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我还有一口气在,都不会让你们带走她。”
许南深出手如电,一把掐住秦以安的脖子,“秦以安,你次次坏我好事,我没找你麻烦,你倒是上赶着找死。”
他五指用力并拢,秦以安立即呼吸困难,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拎在手里的袋子掉落在地,手拼命抓挠许南深的手背。
“放开……”
许今夏看见许南深对秦以安动手,恨得红了眼睛,“许南深,你放开她,我跟你们走!”
听见许今夏妥协,许南深一把甩开了秦以安,“早答应不就好了吗?”
秦以安像断线的风筝,被许南深甩飞出去,撞在柜台一角,掉在地上。
新鲜空气涌进鼻端,她趴在地上急促地呛咳起来。
“夏夏,你别去……”
周家人不可能放过她,她去周家是自寻死路。
许今夏看见秦以安脖子上多出来的掐痕,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恨!
为什么许南深敢肆无忌惮地伤害她,伤害她身边的人,不就是因为她无权无势好欺负。
自身不强大,她就会一直陷入这样的死循环中,哪怕受尽委屈,也无处说理去。
她走过去,忍着疼痛,将秦以安从地上扶起来。
“安安,这是我的命,帮我买下那副围棋交给薄先生,谢谢他这段时间的收留。”
薄凛渊给她撑起的保护伞终究有时效性,现在时效已过,她该去面对她糟烂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