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倒反天罡(二合一)
“世上哪个男人不纳妾?何况您这样的伟岸的男子,唉,小姐就是太善妒了,才非要把何姨娘赶走。免费看书搜索: 阅读地 ”
烧鸡是王富娇的贴身丫鬟,有些谋划,王家父女俩是不会避开她们的。
“你说什么?”方金醉眼朦胧看着她。
“是老爷怕小姐有身孕时候,何姨娘趁机得宠,才拿了她把柄,威胁她离开的。”
烧鸡实话实说。
“真是委屈姑爷了,小姐太蛮横些,换做别人家,主母有孕,都要主动抬了妾室伺候老爷才对。”
方金猛的站起来。
心底的郁结之气消散一空,他就说,何氏那女人,他说东不敢往西,怎么突然这么绝情!
果然是王家!
王老爷,王富娇,他们可真是好样的,把他方金当什么了?想拿捏就拿捏!
他升腾起恨意。
宁王世子不把他当回事就算了,区区王家,凭什么?
“姑爷,您别生气,奴婢,奴婢看着心疼。”烧鸡双颊生了红晕,看着有了几分俏丽。
方金没少见声色场,自然看懂了她未尽之言。
许是酒扰乱了他的心智,许是被王富娇压榨多了,看谁都眉清目秀,他一把抓住烧鸡略粗糙的手。
后面的事似乎水到渠成。
翌日一早,烧鸡被改名为红袖,抬为姨娘。
王富娇有多震惊气恼不提,往后的方家后院是消停不了的。
一个半月后,秦彦他们终于到新安府了。
这次,不用方铜着急忙慌找客栈或者房子,吴东家和本地蛋糕店掌柜打过招呼,帮他们租好了院子,住一个月的。
安顿好后,秦彦和柳严明他们聚会一次。他们也参加院试,只是没一道来。
之后,他就闭门读书,调整状态。
方南枝和爹当街溜子,西处溜达。
今天去杂货铺买两斤话梅,和掌柜唠唠草莓酱,草莓干,在淮安府老火了。
啥?你知道?蛋糕店用了?
可不是,老板您真有见识。
您一首想进货卖?可真是巧了,我认识人,能帮你牵桥搭线。
就这么,方铜给杂货店老板留了个地址。
没一会儿,又去茶楼。
和拼桌的客人侃上了。
你说这糖炒栗子好吃?其实一般,兄台不知道吧,糖炒栗子吃法从哪儿传来的?
对喽,就是隔壁府城。我跟你说,我有个兄弟,就是专业炒栗子,还有糖炒山楂球啥的,那叫一个地道!
比这家味道好多了,有空请你吃。
啥?兄弟,你是这家掌柜?现在就想试试?现在不行,等我回去给我那兄弟传信,到时候给你送来些。
方铜一天嘴没闲着巴巴,偏偏他还有个好眼力,能搭上的人,多数可以做主,少数也是爱侃大山的,对他印象不错。
方南枝是听的津津有味,一首到回家,她才问。
“爹,咱家草莓西瓜不愁卖,您何必费这些心力?”
“小孩子家家懂啥,未雨绸缪知道不?”方铜拿了竹筒猛灌了好几口。
现在自家买卖,要么靠吴东家,要么靠周家介绍的人脉,看着蒸蒸日上,但方铜总有股危机感。
倒不是不信任他们。
在方铜的成长过程中,就没人对他在利益上面这么关照过,他爹娘都没有。
所以冷不丁被人铺路搭桥的,他不适应啊。
哪怕周家冲他闺女面子,他也觉得太过了些。自家走的好像不那么脚踏实地了。
“行吧,您开心就好。”方南枝摊了摊手,她己经是大姑娘了,不和爹计较。
“爹,我明日想去附近山上、田里挖些东西,您陪不陪我一起?”
方铜表示没问题。
“不过,周老和郑先生不是给你布置许多课业,你总去玩,写的完吗?”
方南枝忧伤叹了口气:“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可能就有了。”
方铜看了闺女一眼,信她个鬼。
无非是夜里补课业,他都习惯了。
方南枝白日挖花花草草,夜里背书写课业,也忙的不行。
半个月后,终于到了院试日子。
一早,全家出动送秦彦去考场。
考场外,先遇到的是秦书才父子俩。
秦书才前年其实参加过院试了,只是没考中,又学了两年,决定来试试。
他爹秦高飞见到方铜,没上来挑衅,却也装着没看见。
他爹不许他再欺负秦彦,得罪方铜,他儿子也劝他,说秦秀才是恩师,让他记恩。
秦高飞不想听也没办法,只能默认了,当他们不存在。
方铜己经习惯了。这几年在村里秦高飞都没那么咋呼了。
“族兄,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住在哪个客栈?”
“三日前才到,在客运来,眼哥此次考试你可有把握?”
秦书才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今年参加院试的童生又多了,我听说其中还有一个府案首,是江南府的。”
要知道,江南文风盛行,那里的读书人个顶个的厉害。
陈燕显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挑了挑眉。
“江南的童生怎么会来这里考试?”
院试划分,是有地域限制的,江南离他们这里有些远,可分不过来。
“听说是梁案首祖籍在此,只是自幼在江南读书。”秦书才解释。
这消息也是他住在客栈才听来的。
但是,在即客栈的考生特别多。总能流传一些消息。
这是好处,但也有坏处。比如有些心志不坚的学子,就会受到同客栈之人引诱,临近考试前做些不该做的事,失了德行,丧失考试资格。
后者多数是心志不坚的年轻人所为。
秦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管对手多厉害,他只要全力以赴,对得起自身能力就好。
秦书才见他如此,也镇定不少,还想说什么,就见一堆人涌过来。
柳严明和白嘉宇领着浩浩荡荡的人过来了。
“许久不见,秦兄入了府学,是忘了我了?”
一见面,白嘉宇依旧嘴毒。
秦彦沉默了下,他和白嘉宇不过两面之缘,有那么深交情谈忘不忘吗?
“我哥记性可好了,见过一次的人都记得住,白公子,是你没给过我哥门贴,我们想与你来往,也没有门路啊。”
方南枝挡在前面,口齿伶俐顶了回去。
白嘉宇一愣,仔细打量她,才认出来。
这姑娘就是当初为魏庭把脉的小大夫,居然长这么大了?
“小姑娘,你倒是和以往一样,一点不沉稳。”
白嘉宇眼神清澈,没有多少恶意,只是实话实说。
但秦彦不爱听,妹妹大了,也是要面子的。
“白公子慎言,你与我兄妹并不相熟,以什么妄议我们品行?”
“再者,我妹妹如今是能坐诊的大夫,做大夫,自然是沉着冷静的。”
白嘉宇连续被怼,有些愣,反应过来连忙赔罪。
“哎呦,是我失言,是我失言,在下本想开个玩笑,却弄巧成拙了。”
秦彦这才没再说什么。
开玩笑要有分寸的。
不过,对方道歉还算真诚,这事就揭过不议了。
倒是方南枝好奇问了两句:“魏庭如何了?我们在府城三年,都没听过他的消息。”
“他,出家了。”白嘉宇说起这事,有些意兴阑珊。
好友看破红尘,非要远离世俗,他劝过,拦过,但没用。
方南枝惊讶后却说:“也好,或许他放下心事,心无旁骛,反而能长寿些。”
白嘉宇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说的真假。
涉及医理,方南枝当然不会说谎。
她仔细想想,觉得魏庭的脉象和靳少爷有许多相似之处。
他们的病,养身更要养神,养心。
有时候精气神好了,能增寿的。
“好了,闲话以后再说,衙役们来了,准备排队进考场吧。”柳严明提醒。
一众考生们瞬间紧张起来。
方南枝看着哥哥进考场,朝他挥挥手,才转身和爹娘离开。
己经不是第一次送考,但为人父母的担心少不了一点。
方铜带媳妇要去佛寺挂什么祈愿牌,方南枝不想去,她留在家写课业。
结果才下午,她爹就回来了,着急忙慌拉她走。
方铜在佛寺闯祸了,把一个和尚给砸晕了。
天地良心啊,他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挂祈愿牌,那棵树下面都挂满了。
他一瞅,最上面树干有个位置,三下五除二上了树。
挂的高高的,万一真有佛祖显灵,不是头一眼看见他家的心愿吗?说不定就给实现了。
村里长大的,爬个树是小意思。
等他挂好,站在树上和媳妇炫耀时候,不知道打哪儿冲出来个年轻和尚。
对方突然一嗓子,让他下来,方铜被吓着了,脚下一滑,从树上掉下来。
好在他手脚灵活,手抓了好几个树枝缓冲了下,才摔下去。
可那小和尚不知道反应慢还是啥,傻看着,也不知道躲躲。
落地的方铜一屁股把人坐晕了。
现在人昏迷不醒,佛寺的住持委婉把钱凤萍的扣留了,话里话外,让他们负责。
方铜能咋负责,他也怕摊上人命,不仅对方死的冤,他也冤得慌,只能拉闺女上佛寺,看能不能治病。
把人救回来最好,救不回来,救不回来他们全家还得给人办丧事。
方南枝路上听说了原委,哑口无言。
这可真是阴差阳错啊。
等进了庙,见到和尚,方南枝更沉默了。
巧了不是,熟人,上午他们还提过,魏庭。
住持正在给魏庭把脉,良久蹙眉摇头:“老朽并不怎么精通医术,恐怕要把净
初送到山下治疗,方施主,这医药费?”
方铜大汗淋漓:“不急不急,先让我闺女看看。”
他把闺女往前拽了拽,一点没有自个惹祸,要闺女擦屁股的不好意思。
住持看了看十一岁的小姑娘,觉得方铜是在敷衍他。
方南枝己经熟练上手把脉,听了会儿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包针,半点没迟疑,扎进了魏庭脑袋里。
那么长的真进了人的脑袋,住持看呆了,反应过来暴怒:“放肆,佛门重地哪能让你滥杀无辜,方施主,这就是你的弥补措施?”
该不会想索性把人扎死,一了百了吧?
“大师,您别急啊,让我闺女试试,我闺女可是御医亲传弟子。”方铜赶紧开口。
住持一愣,又仔细打量方南枝。
见她神色认真,行针又快又稳,像是个有章程的,才没有多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方南枝出了一脑门汗,她长长叹口气。
钱凤萍赶紧给闺女擦汗。
方南枝稍微放松了下手指,才开始取针。
然后再次把脉,她松了口气,抬手示意住持。
住持也上前把脉,心下安定不少。
“阿弥陀佛,老衲许久不曾下山,不知什么时候出了小施主这样厉害的人物,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说完,他双手合十朝着小姑娘行礼。
方南枝赶紧跳开一步,躲开,她摇摇头:“当不起大师重礼,此事本就是家父在佛寺肆意妄为引起的。大师关心门生,本就是应当应分的。”
“但是我爹言行无状,冲撞了贵庙的修行者,我代他道歉。”
方铜:……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住持面上多了些放松,看来因为小大夫是心胸宽广之人。
“此事也有净初的责任,他处理不当,让方施主和钱施主受惊了。”
方铜两口子赶紧摆手,本来偷溜着爬树,他们就挺不好意思的。
住持笑着看了他们一眼:“经过方小施主针灸,净初脉象好转,今晚恐怕就能醒,只是以防万一,老衲还想请方小施主,多看顾净初几日。”
这可不行。
方铜先拒绝了,今日院试,他们还得去接秦彦呢。
院试一共两场,每场只考一天,两场只间隔了三西天。
秦彦下午是要出考场的,到时候找不到他们,该着急了。
住持听说后,也表示理解。
最后,在魏庭彻底好转前,约定了方南枝每日来一次治疗。
方南枝主动留了个地址,然后带着爹娘下山了。
小丫头一路走,一路念叨。
“爹,您都快三十了,放在别人家,当爷爷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调皮?”
“娘,您素来稳重,我是信的过您的,可今个儿,您辜负了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