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环零理想 作品
9. 起航
林星野惊讶地看向周衍，他的座位怎么会碰巧在她旁边？这会是巧合吗？还是说……
注意到她的目光，周衍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吧？刚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但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见对方似乎有改正态度的意愿，林星野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啊。对了，你之前提议我去研究古代的社会和文化，你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吗？”
周衍不假思索地回答：“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方向学起来简单轻松，所以更加适合女孩子。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算了，还是先换个话题吧，林星野无语地想。
她轻咳一声说道：“先不说这个，我记得‘星轨号’是一艘曲速引擎飞船，对吗？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类型的飞船呢，你呢？你知道坐曲速引擎飞船是什么感觉吗？”
周衍回答道：“我坐过一次曲速飞船，但没有什么感觉。我想各种飞船之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它们只是交通工具而已。”
不行，真的有点聊不下去，林星野在心中叹息。
这时，一直忍着不打断两人的程悠语终于忍不住了，她对林星野说：“星野你放心，曲速引擎飞船坐起来很舒服的，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感，不像短途旅行用的飞船那样有那么大的推力。”
林星野摇摇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很好奇在飞船上都能看到些什么。”
“我懂我懂，这种能扭曲时空的技术很神奇对吧？”程悠语站起身，拉了拉林星野，“我们换个座位吧？你来坐靠窗的座位，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林星野没有客气，欣然接受了程悠语让出的座位。
除了可以尽情欣赏那些曾经只有在物理教科书中见过的景象外，交换座位还给林星野带来了一个意外收获：程悠语此刻正夹在林星野和周衍中间，成功地隔绝了他们的对话。
周衍愤愤地盯着程悠语看了一会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程悠语也没有搭理对方。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僵持着，但林星野此时无暇顾及他们，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等待着‘星轨号’飞船起航。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飞船的曲速引擎被启动了。林星野先是看到了‘郝菲斯托斯’的全貌，这颗行星的表面就和她想象中那样，完全被密密麻麻的高楼覆盖，在星球的外部则包了一层透明的膜，这应该就是维持星球内生态系统用的装置。
随着飞船越飞越远，‘郝菲斯托斯’上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空中列车和飞行器的速度开始减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飞船后方的星空也跟着越来越暗，最终变成了一片漆黑，仿佛消失了一样。
林星野这才向飞船前方看去，前方的星空不再平静，近处的星点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扭曲变形，闪烁着不自然的蓝光，它们的边缘则逐渐出现了一圈诡异的红光，这些星星仿佛正在剧烈燃烧，却又不会被熄灭。
星星们不停旋转着，在林星野的视野里，它们仿佛是在远离她，而不是在靠近。更远处的星团则支离破碎，在无形巨手的撕扯下，变成了一团混乱的光斑。
整个宇宙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正在缓缓旋转的万花筒，而“星轨号”则处于这万花筒的中心，被轻柔却又不可抗拒地卷入其中。
就在林星野如痴如醉地盯着窗外时，之前一直沉默的系统却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欣赏够了吗？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谈谈。”
林星野回过神来，在脑海中对系统说：“说吧，是什么事？”
系统的声音仿佛在叹气：“是关于周衍的，我原本以为，顺其自然的会面才更有益于人类之间友谊的发展，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但现在看来这样没有用。”
林星野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你是想说，他是……”
系统继续说道：“你没猜错，刚才的那位周衍才是你的同类，他和你来自同一时代，也和你一样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应该多和他交流交流。毕竟，他才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你的人。”
林星野闻言，震惊地朝着周衍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对方也正期待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分明在说“这下你能好好和我交流了吧”。
林星野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系统说道：“如果这是任务，在不违背自身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尝试和他好好相处的。可有一点我并不认同，周衍一点也不了解我，而我在这个世界新交的两个朋友，对我的了解都比他多得多。”
系统回应道：“你的想法真的出乎了我的预料，不过，只要你愿意和周衍好好相处，这对我来说仍然是可以接受的。”
林星野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过了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考古学院的教官现在很可能正通过飞船上的监控观察你们，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林星野这下真的有点惊讶了，她坐直了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程悠语说道：“悠语，你要注意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和周衍起冲突，我们现在已经在前往考古学院的路上了，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程悠语笑着说：“星野你太小题大做了啦，我们现在还离‘雅典娜’有一段距离呢，怎么可能……”但在看到林星野认真的表情后，她又严肃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
同一时间，联邦考古学院教官室内。
三位教官正聚在一起，专注地盯着‘星轨号’飞船上的监控，这些监控是联邦官方授权他们安装的。
“哎呀，这个叫林星野的小姑娘是不是察觉到我们了？”其中一人率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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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是异能，看来她对自己的异能内容有所隐瞒；如果不是，那就更有意思了……”
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性，带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随和——她是联邦考古学院的主教官苏凛。在她旁边，则是考古学院的另外两位教官——白景行和韩非。
三人中最年轻的白景行接话道：“苏老，这个女孩确实很特别，她可是拿到了‘郝菲斯托斯’上的科学官的推荐信，当时看到推荐人，我都惊呆了。”
韩非这时也来了兴趣：“哦？她是通过什么方法拿到的推荐信？”
白景行解释道：“韩哥，你这是多久没有看新闻了？这个女孩前段时间在‘郝菲斯托斯’上协助突击小队解决了一场机器人失控危机，自己还因此身受重伤，当时有很多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呢。”
韩非点点头：“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一件值得表彰的义举。”
白景行继续介绍道：“这届考生的整体质量真的很不错，船上的四位考生中，有三位都有含金量很高的推荐信。那个叫程悠语的姑娘的推荐信是她的公会会长给的，而那个叫陆一鸥的小伙子的推荐信则来自他原来任职的医院的院长。”
韩非的兴致更浓了：“他原本是医生吗？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白景行说道：“确实如此，其实我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船上的四位考生中，只有那个叫周衍的没有推荐信。我在监考初试的时候见过他，当时他的客观题答得又快又准，主观题却是正常速度，写得也不怎么样。我觉得……他有可能……”
苏凛打断了他：“白教官，请不要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怀疑考生。他既然按照学院的规定通过了初试，就有资格参加复试，成为我们的学生。”
白景行羞愧地说：“苏老说得对，但我还是有些疑惑。他通过初试后不安心在我们提供的临时宿舍备考，反而跑来‘郝菲斯托斯’做什么呢？而且他为什么会和另外两位考生坐在一起？他和她们之前并不认识吧？”
苏凛回复道：“这是考生的私事，作为教官，我们不应该干涉。再说，如果他真的打算做对学院不利的事，我们自然会处理。”
白景行点点头，不再发话。
教官们又观察了一会考生后，韩非站了起来：“既然最后一批考生也快要到了，我也要去准备复试考场了，我就先告辞了。”
“祝你监考顺利，韩哥。”白景行起身与韩非道别。
苏凛微笑着送别了韩非，然后又叮嘱白景行：“你要好好看看复试的监控，等学院来了新人后，下一届的复试说不定就要轮到你来监考了。”
“我会的，承蒙苏老厚爱。”白景行保证道。
几分钟后，‘星轨号’正式进入了‘雅典娜’的轨道。这颗传说中的联邦科研中心刚一出现在林星野的视野中，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周衍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吧？刚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但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们再好好聊聊吧？”
见对方似乎有改正态度的意愿，林星野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啊。对了，你之前提议我去研究古代的社会和文化，你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吗？”
周衍不假思索地回答：“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方向学起来简单轻松，所以更加适合女孩子。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算了，还是先换个话题吧，林星野无语地想。
她轻咳一声说道：“先不说这个，我记得‘星轨号’是一艘曲速引擎飞船，对吗？我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类型的飞船呢，你呢？你知道坐曲速引擎飞船是什么感觉吗？”
周衍回答道：“我坐过一次曲速飞船，但没有什么感觉。我想各种飞船之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它们只是交通工具而已。”
不行，真的有点聊不下去，林星野在心中叹息。
这时，一直忍着不打断两人的程悠语终于忍不住了，她对林星野说：“星野你放心，曲速引擎飞船坐起来很舒服的，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感，不像短途旅行用的飞船那样有那么大的推力。”
林星野摇摇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很好奇在飞船上都能看到些什么。”
“我懂我懂，这种能扭曲时空的技术很神奇对吧？”程悠语站起身，拉了拉林星野，“我们换个座位吧？你来坐靠窗的座位，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林星野没有客气，欣然接受了程悠语让出的座位。
除了可以尽情欣赏那些曾经只有在物理教科书中见过的景象外，交换座位还给林星野带来了一个意外收获：程悠语此刻正夹在林星野和周衍中间，成功地隔绝了他们的对话。
周衍愤愤地盯着程悠语看了一会儿，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程悠语也没有搭理对方。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这样僵持着，但林星野此时无暇顾及他们，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等待着‘星轨号’飞船起航。
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飞船的曲速引擎被启动了。林星野先是看到了‘郝菲斯托斯’的全貌，这颗行星的表面就和她想象中那样，完全被密密麻麻的高楼覆盖，在星球的外部则包了一层透明的膜，这应该就是维持星球内生态系统用的装置。
随着飞船越飞越远，‘郝菲斯托斯’上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空中列车和飞行器的速度开始减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飞船后方的星空也跟着越来越暗，最终变成了一片漆黑，仿佛消失了一样。
林星野这才向飞船前方看去，前方的星空不再平静，近处的星点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扭曲变形，闪烁着不自然的蓝光，它们的边缘则逐渐出现了一圈诡异的红光，这些星星仿佛正在剧烈燃烧，却又不会被熄灭。
星星们不停旋转着，在林星野的视野里，它们仿佛是在远离她，而不是在靠近。更远处的星团则支离破碎，在无形巨手的撕扯下，变成了一团混乱的光斑。
整个宇宙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正在缓缓旋转的万花筒，而“星轨号”则处于这万花筒的中心，被轻柔却又不可抗拒地卷入其中。
就在林星野如痴如醉地盯着窗外时，之前一直沉默的系统却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欣赏够了吗？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谈谈。”
林星野回过神来，在脑海中对系统说：“说吧，是什么事？”
系统的声音仿佛在叹气：“是关于周衍的，我原本以为，顺其自然的会面才更有益于人类之间友谊的发展，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但现在看来这样没有用。”
林星野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你是想说，他是……”
系统继续说道：“你没猜错，刚才的那位周衍才是你的同类，他和你来自同一时代，也和你一样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应该多和他交流交流。毕竟，他才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你的人。”
林星野闻言，震惊地朝着周衍的方向看了过去。此时，对方也正期待地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分明在说“这下你能好好和我交流了吧”。
林星野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系统说道：“如果这是任务，在不违背自身原则的情况下，我会尝试和他好好相处的。可有一点我并不认同，周衍一点也不了解我，而我在这个世界新交的两个朋友，对我的了解都比他多得多。”
系统回应道：“你的想法真的出乎了我的预料，不过，只要你愿意和周衍好好相处，这对我来说仍然是可以接受的。”
林星野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过了一会儿，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你，考古学院的教官现在很可能正通过飞船上的监控观察你们，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林星野这下真的有点惊讶了，她坐直了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程悠语说道：“悠语，你要注意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和周衍起冲突，我们现在已经在前往考古学院的路上了，时刻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程悠语笑着说：“星野你太小题大做了啦，我们现在还离‘雅典娜’有一段距离呢，怎么可能……”但在看到林星野认真的表情后，她又严肃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
同一时间，联邦考古学院教官室内。
三位教官正聚在一起，专注地盯着‘星轨号’飞船上的监控，这些监控是联邦官方授权他们安装的。
“哎呀，这个叫林星野的小姑娘是不是察觉到我们了？”其中一人率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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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女性，带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随和——她是联邦考古学院的主教官苏凛。在她旁边，则是考古学院的另外两位教官——白景行和韩非。
三人中最年轻的白景行接话道：“苏老，这个女孩确实很特别，她可是拿到了‘郝菲斯托斯’上的科学官的推荐信，当时看到推荐人，我都惊呆了。”
韩非这时也来了兴趣：“哦？她是通过什么方法拿到的推荐信？”
白景行解释道：“韩哥，你这是多久没有看新闻了？这个女孩前段时间在‘郝菲斯托斯’上协助突击小队解决了一场机器人失控危机，自己还因此身受重伤，当时有很多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呢。”
韩非点点头：“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一件值得表彰的义举。”
白景行继续介绍道：“这届考生的整体质量真的很不错，船上的四位考生中，有三位都有含金量很高的推荐信。那个叫程悠语的姑娘的推荐信是她的公会会长给的，而那个叫陆一鸥的小伙子的推荐信则来自他原来任职的医院的院长。”
韩非的兴致更浓了：“他原本是医生吗？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白景行说道：“确实如此，其实我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船上的四位考生中，只有那个叫周衍的没有推荐信。我在监考初试的时候见过他，当时他的客观题答得又快又准，主观题却是正常速度，写得也不怎么样。我觉得……他有可能……”
苏凛打断了他：“白教官，请不要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怀疑考生。他既然按照学院的规定通过了初试，就有资格参加复试，成为我们的学生。”
白景行羞愧地说：“苏老说得对，但我还是有些疑惑。他通过初试后不安心在我们提供的临时宿舍备考，反而跑来‘郝菲斯托斯’做什么呢？而且他为什么会和另外两位考生坐在一起？他和她们之前并不认识吧？”
苏凛回复道：“这是考生的私事，作为教官，我们不应该干涉。再说，如果他真的打算做对学院不利的事，我们自然会处理。”
白景行点点头，不再发话。
教官们又观察了一会考生后，韩非站了起来：“既然最后一批考生也快要到了，我也要去准备复试考场了，我就先告辞了。”
“祝你监考顺利，韩哥。”白景行起身与韩非道别。
苏凛微笑着送别了韩非，然后又叮嘱白景行：“你要好好看看复试的监控，等学院来了新人后，下一届的复试说不定就要轮到你来监考了。”
“我会的，承蒙苏老厚爱。”白景行保证道。
几分钟后，‘星轨号’正式进入了‘雅典娜’的轨道。这颗传说中的联邦科研中心刚一出现在林星野的视野中，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