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屋内,陈虚谷正在开会。
有关于太清洞玄功该如何分配,给谁修炼。
由于洞玄功的特殊性,必须要给心地善良之人,毫无邪念之人修行,所以谁符合要求就是必须的。
这倒并不是说修行之人必须得是大圣人,一点私心没有,因为世界上就没这样的人。
再好的人,偶尔也会产生一些欲望,但是人支配欲望,还是欲望支配人,这才是修行标准。
陈虚谷首先介绍了这篇功法的来源,就是刚上山那俩货送的。
屋内之人除了听说过他们俩的,其余人皆是大惊,如此功法,不到二十岁便创造出来,属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其次,由谁修炼,这才是开会的主要目的。
纯阳宫内仅存的四位老道士表示,他们岁数大了,练不了。
陈虚谷这一辈的师兄弟们虽然眼热,但一个个都五六十岁了,再散功重修,也不太方便。
二代弟子们倒是有心思,可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练成。
这个心性良善,到底如何才叫良善?
这个品格单纯,到底怎样才算单纯?
陈虚谷的四徒弟首先说,我不行,我这品性练了之后必走火入魔。
其余人皆表示赞同!
大弟子表示,我好不容易将纯阳道典中的心法练到这个地步,这会散功舍不得呀!
老二说:“…………”
老二此时还在闯荡江湖的路上。
老三说:“实在不行我练吧,反正我也没啥想法,能吃饭就行。”
老五说:“我一个女孩儿,纯阳道典都没入门,实在不行我练也可以。”
其余几位长老则表示,在内门弟子中找一些心性好的,让他们也试一试。
会议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至于为什么会开到现在,主要是因为他们的师叔祖和四师兄失踪,找他们俩找了半天。
也就在他们激烈讨论的时候,张清源和张君宝也商量完成,思想达成一致。
找陈虚谷挑明,过来问一问陈虚谷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夫人。
如果真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就表明态度,纠正师兄的猜想。
张君宝所向披靡,即便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要管,因为这不只是陈虚谷的家事,更是对于一位可怜女人的救赎!
张君宝要做大侠,而大侠不是只管江湖上的打打杀杀。
侠之大者,需保护一切该保护的弱小,救赎一切该救赎的人民!
目光所及之处,就要肃清这些不公。
而面对不公,就要跟它斗到底!
张清源被他说的热血沸腾,只能表示:“俺也一样!”
所以,他们俩来了。
来问清真相,打碎不公!
日到正午,房门被打开,纯阳宫的领导层们走了出来。
刚出屋,就瞧见两位赠功的恩人站在门口。
四位太上长老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们俩的手,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
“这就是两位师侄吧,果然一表人才。”这是大长老。
“老道我就说嘛,能被玄真师兄看中,绝对是人中龙凤,神仙之姿。”这是二长老。
“你们可要在纯阳宫多住些日子,山上好山好水好风光,有酒有肉有远方,贫道还要和二位师侄把酒言欢呐!”这是三长老。
“对对对,老道做主,纯阳宫一切典籍经书,都给两位师侄开放。师侄如此大方,咱们纯阳宫也不能小气喽,天下道门是一家嘛。”这是四长老。
之前说过,四位太上长老有三位都不参与纯阳宫的事务了,只有一位还在工作的岗位上奋斗。
奋斗的那位是老三,就是说要把酒言欢的那个。四位太上长老热情似火,本来斗志昂扬的张君宝二人瞬间没了脾气。
四位师叔里,三位回去继续打坐念经,只有三师叔还在这里,因为一会儿他还得工作。
三师叔,大名早就没人叫了,道号尘缘。
好不容易打发走四位师叔,一众当代长老又走上来寒暄道谢。
张清源他们俩只能僵着笑容挨个回应,这些师兄们一共十一个,昨天上山时大华介绍过,管事的一共有五人,这五人三男两女。
几人一顿拉扯过后,则是师侄辈的,以陈虚谷的大徒弟为首,他的大徒弟叫袁鹤青,今年三十五岁,是个比较稳重的人。
只不过他的稳重中带着严肃,跟他师父陈虚谷的性格截然相反。
还有未曾谋面的老四,凤凰门的小公子,今年二十四岁的赵念芷。
听起来像个女孩儿名,其实不然,人家正经是个带把的。
大名赵念芷,一听凤凰门门主年轻时就有故事,要不然能取这名字嘛。
张清源还问了他一句:“你母亲的名字中是不是有个芷字?”
赵念芷听闻惊呼:“师叔果然道法高明,料事如神,家母名叫华芷昀,名字中的确有个芷字!”
这特么有什么好惊讶的,是个人就能猜出来好吗!
陈虚谷也坏,徒弟叫念芷,他偏偏给赵念芷取了个道号叫妄念。
一顿相互恭维自我介绍过后,这群人离开了。
而张清源他们俩,也没了之前那股心气儿。
没办法,这就好比洞房花烛夜,高高兴兴的入了洞房,正是气血充足,战意正浓之际,一帮哥们儿非要拉着你出去喝酒,唱歌,斗地主。
一圈玩下来,都特么后半夜了,还有啥心气,睡觉吧,只能明天再日。
待众人离开院子,陈虚谷邀请他们俩进屋。
进去后,陈虚谷亲自为他们倒了碗茶。
“二位师弟来找为兄所为何事?”他笑嘻嘻地,脸上喜不自胜。
在门口站那么久,肯定是来找自己的,估计又是想见嫂子,呵,我还不了解他们?
张清源端起茶碗又放下,看了眼张君宝。
宝弟此时也没了那股义愤填膺,被刚才那么一闹,情绪有点接不上啊。
张清源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明说了吧。
来都来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清源道:“师兄,我们俩来呢,是想问关于山下那个村子里,有一位前后矛盾的村妇一事。”
说完这话,张清源和张君宝同时看向陈虚谷,观察他的微表情。
果不其然,陈虚谷眉头猛地皱了一下,又迅速缓解,随即叹气道:“你们见到她了?”
“嗯。”张君宝点头,又问:“她是不是就是你那位夫人?”
“是。”陈虚谷点头,大方的承认。
“既然他是你的夫人,为何要将其放在村子里,是不是你嫌弃她的容貌,怕带她出来,影响你的面子?”张清源追问。
陈虚谷一愣,一头雾水道:“谁说的,谁这么污蔑我?”
“这还用说,不是明摆着的吗?”张君宝乘胜追击,继续道:“如若不然,你为何不将她接到纯阳宫,陈师兄,你还说你不是嫌弃她的相貌!”
陈虚谷满脸冤枉且委屈道:“嚓,合着你俩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那行,要不要打一架再说?”
“兴师问罪不至于,只是怕师兄误入歧途。
不过要是合理的切磋嘛,我们的确想和师兄友好的交流一下。”张清源道
跟他打,目前不是对手,有好多交流一下,让师兄指点指点还是可以的。
张君宝一拍桌子,“切磋交流以后再说,现在你先坦白你的行为!”
陈虚谷:“…………”
早知道这俩熊孩子这么执着,让他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