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柳 作品
22. 第 22 章
“几天前，我接了一个魔界的任务，截杀一个食人魔，但很可惜，任务收尾的时候遇到了五条悟。”
“夏油杰”抬起了眉眼，饶有兴致地看向藏马。
藏马无视了对方打量猜忌的目光，继续往下说下去。
“这是我和五条悟的第二次交手，为了不引起骚乱，我选择速战速决，代价就是把我的战利品留在了原地。”
“我可以参与这次行动，报酬就是——替我把我的战利品拿回来。”
这个食人鬼很重要吗？藏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夏油杰”本能地表示怀疑。
按灵界交代的情报，藏马的亲友才是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因此原本的打算是用他亲友的“诅咒”进行要挟。
那么，他在说谎？
但……食人鬼罢了……这个交易似乎并不吃亏。
只要藏马在交流会上出手，以五条悟的性格一定会判定妖怪为外道，就结果来说是有利于自己的。
“夏油杰”在脑海里迅速权衡利弊，发现局面倒向了自己这边。
不论藏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要他出现在交流会现场、成为制造混乱的祸首之一，那么他就势必会站在五条悟的对立面，成为五条悟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啊。
“夏油杰”维持着单手托住下巴的动作，他眼神里有期待，看向藏马的时候难免有一种诡异的尖锐感。
藏马并不确定“夏油杰”是否相信自己的措辞，他提出的“交易”漏洞百出，但以他对“夏油杰”的了解，这个诡谲的阴谋家更相信看得见的利益。
半晌后，“夏油杰”终于放下了手，舒展了一下四肢，狭长的眼神扫过藏马。
他说：“你的战利品是被五条悟带走了吗？可能已经被干掉了哦。”
赢了。
藏马不动声色，摇头：“不会。”
他极其肯定地补充了一句：“邪念树还没有枯萎，雷刹不可能死。”
如果是熟悉藏马的人来和藏马进行交涉的话，恐怕会对藏马的每一句话都反复斟酌、犹豫不决，因为哪怕千年后“极恶盗贼”的名号已然泯灭在岁月长流之中，藏马在魔界的名声依然算不上多么正面。
但“夏油杰”并不知道，他单纯地出于“利用”的目的接近藏马，只要能让藏马按照自己的计划参与行动，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对藏马来说，如此便正中下怀。
-
“最好的合作，就是让‘盟友’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你。”
藏马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方才跳动的魔界草药顷刻间化为灰烬，一阵微风略过飞影的眼前，黑发的火妖一脸嫌弃。
“不要向我炫耀你的阴谋。”飞影吐槽道，“你居然还没有搞定。”
藏马叹了口气，“并非炫耀，如此投鼠忌器的局面不值得炫耀，我只是向你解释一下我的所作所为，这样才好开口求你帮忙。”
因为飞影“年龄”过小，藏马老爱逗他，但飞影今非昔比，不吃藏马那一套，唯一的软肋雪菜又不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击到他。
“帮忙？这就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原因？”
“倒也不完全是。”藏马指了指飞影的腹部，“我听说某人和躯天天干架，又不肯泡在修复液里，所以我出于战友爱决定出手救助一下。”
“……”飞影不善言辞，懒得与他干嘴仗，“什么忙？”
“拜托你去一趟灵界。”
“……”
飞影无语，大概只有藏马把灵界当成自家后门随意进出，丝毫不记得自己还是灵界的“服刑人员”。
藏马的确不太关心这种细节，只是严肃地看着飞影。
他的眼神十分坚定，飞影无法忽视他的态度。沉默片刻后，飞影终是问道：“去灵界做什么？”
藏马回答：“找一个人，带一句话。”
关键时刻藏马并未拖泥带水，他将事情简单陈述了一下，三言两语带过了自己和“夏油杰”的较量，把重点放在灵界可能酝酿的阴谋上。
“我的猜测是，灵界内鬼太多，小阎王已经有所察觉，但他没有能力去肃清，也腾不出手去解决。而我……”
藏马顿了顿，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字眼，“我则太显眼了。当然了，你和幽助其实也一样，可我眼下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相比较而言你行动更隐蔽，所以——拜托你了。”
飞影：“你的计划是什么？”
藏马：“暂时还没想好，但不影响先做一下准备工作。如果你这次进灵界一切顺利的话，我建议你给小阎王一个暗示，告诉他，必要的时候我需要借‘人’一用，短暂的降灵即可，时间不会很长。”
飞影无语，“你认为他会同意？”
藏马狡黠地眨了眨眼。
-
两天后，京都姐妹校交流会。搞事小分队出发。
漏瑚拒绝参与这次行动，“夏油杰”并不在意，内场有花御和藏马两人足以，毕竟核心的目的只是为了给真人偷东西拖延时间。
外场布下了诅咒师，他们只要能搭建起阻碍五条悟的“帐”，阻挡的越久，真人那边的行动更有把握。
战术简单直接，力保万无一失。
为了保证能实时直播交流会对抗动态，同时也兼顾参赛学生的安全，整个交流会的场地中遍布“眼线”，在即将踏入赛场时藏马就发现了这一点。
似乎裁判组中存在能共享视线的咒术师。
咒术师的生得术式非常繁杂且基本无迹可寻，天赋决定了术士的上限以及发展方向，相比起拥有进攻术式的咒术师而言，拥有特殊术式的术士某种程度上更受高层欢迎，他们好用，且没有威胁。
撒下鹦鹉草的种子，利用妖力进行催生，随后附着到整个森林中。
在无序的场景中寻找关键目标是藏马最擅长的事情，他只在原地静默了片刻，便摸清了所有的“视线”所在。
除了普通的摄像头外，还有不少停留在关键位置的乌鸦。
确认不是咒力产物而是真实的乌鸦，这就好办了。魔鬼虫草被迅速地播种催生，妖力促使它们不费吹灰之力地占据了乌鸦的脑部，并使之丧尸化。
藏马道：“可以进去了。”
花御诞生于人类对森林的恐惧，它的能力也来自于自然，相比较而言它给人的感觉更像精灵而并非咒灵。
花御催生咒力，使之包裹住自己和藏马，一瞬间属于自然的力量充盈在身体四周，很快就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
他们沉入了地下，通过植物的根脉悄无声息地潜伏进了结界，在有着天元守护的校园内畅通无阻。
花御：[你去哪边？]
许是藏马使用植物进行战斗的原因，花御并不排斥藏马的气息，但藏马反而不太喜欢这类[纯粹]的咒灵，他示意两人分开行动。
“我要看看有没有熟人，先走一步。”
不等花御反应，妖力挣脱咒力的束缚，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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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藏马已经甩开了对方独自探出地面。
落点完美，前后都没看到人。
花御留意到提前脱队的藏马，微微迟疑，到底是继续行动的理性占据上风，它呆愣一秒，决定向森林中央的建筑物群潜去。
妖怪，本身就和咒灵不同啊。
分道扬镳后的咒灵内心陡然生出一点愤恨，又小心翼翼地维持自己的咒力不外泄，避免提前引起人类的警觉。
就在这时，花御遇到了落单的白发少年。
——杀了你！
狗卷棘惊愕地看着遮天蔽日的树木从身后倾覆过来，准一级术士的敏捷性瞬间拉满，他拉下衣领，露出此前掩藏着的蛇目。
【停下。】
咒言的攻击并不以对方“听到”为要件，本质上更接近于概念术式，在咒力充沛的情况下，咒言甚至拥有“必中”的效果。
狗卷棘表情难看，在说出咒言的同时剧烈咳嗽——对方很强。
他不敢在原地逗留——越是强大的对手越容易导致咒言的反噬，这几乎就是天然的测量仪，在刹那间区分敌我强弱。
是……特级吗？未注册的特级？
五条老师之前被未注册的特级袭击，回来后便告知了所有的学生提高警惕，但是……实在无法从五条老师的手绘稿中分辨出是否就是眼前这一个啊！
没有时间犹豫了……赶紧跑。
狗卷棘轻巧地跃上屋顶，方才稍稍受阻的树木继续席卷而来。
咒言虽然不乏攻击性强大的词汇，但受制于双方的咒力与等级差距，在面对明显超出自己级别的咒灵时，狗卷棘选择继续跑路。
拜二年级有个怪物一般的乙骨所赐，东京咒高二年级生的整体体术和耐力都不错，狗卷棘虽然主修咒言，但为了避免被敌人针对，他在体术上并不是短板。
他跳上屋檐，顺着屋脊向另一侧跑去，大脑中快速思索着地形，如果能进室内的话……不行，室内可能更容易被针对，那……
轰————
思考间，巨大的爆破声从侧面传来，有人在那儿战斗？
狗卷棘扭头看去，一年级学弟伏黑惠与京都咒高的加茂打穿了一面墙壁，两个身影从断墙残垣中一跃而出。
鵺的雷电势如破竹袭向加茂，赤血操术极限反杀，然后……
遮天蔽日的树木倾覆而下，打断了两人的对决。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过来，在巨大的树木映衬下，狗卷棘的身影显得异常渺小。
狗卷棘：【快逃。】
伏黑惠与加茂宪纪虽然分属不同的学校，但到底对局势的判断大于对胜负的追求，没有反抗狗卷的咒言。
施加在同伴身上的咒言更像是一种精神暗示，两人第一时间躲开树木的袭击，头也不回地往两侧奔逃。
可恶……什么东西？
该用哪个式神对付它？
伏黑惠手边没有其他武器，高速移动的同时不停思索对策。
敌人看上去太像那个袭击五条老师的咒灵了，必须尽快通知老师。
同一时间。
真人潜入咒高，目标宿傩的手指，及咒胎九相图。
诅咒师砸下咒物，落下针对五条悟进入的[帐]。
裁判室的符纸燃起赤色的烈火，投放进参赛场地的诅咒被尽数祓除。
银发的妖狐隐没于树林阴翳间，植物的根脉延伸至整个会场，与人类形态毫无攻击性的外表不同，此刻的藏马冷漠而平静，冰冷的双眸直视前方。
“夏油杰”抬起了眉眼，饶有兴致地看向藏马。
藏马无视了对方打量猜忌的目光，继续往下说下去。
“这是我和五条悟的第二次交手，为了不引起骚乱，我选择速战速决，代价就是把我的战利品留在了原地。”
“我可以参与这次行动，报酬就是——替我把我的战利品拿回来。”
这个食人鬼很重要吗？藏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夏油杰”本能地表示怀疑。
按灵界交代的情报，藏马的亲友才是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因此原本的打算是用他亲友的“诅咒”进行要挟。
那么，他在说谎？
但……食人鬼罢了……这个交易似乎并不吃亏。
只要藏马在交流会上出手，以五条悟的性格一定会判定妖怪为外道，就结果来说是有利于自己的。
“夏油杰”在脑海里迅速权衡利弊，发现局面倒向了自己这边。
不论藏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要他出现在交流会现场、成为制造混乱的祸首之一，那么他就势必会站在五条悟的对立面，成为五条悟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啊。
“夏油杰”维持着单手托住下巴的动作，他眼神里有期待，看向藏马的时候难免有一种诡异的尖锐感。
藏马并不确定“夏油杰”是否相信自己的措辞，他提出的“交易”漏洞百出，但以他对“夏油杰”的了解，这个诡谲的阴谋家更相信看得见的利益。
半晌后，“夏油杰”终于放下了手，舒展了一下四肢，狭长的眼神扫过藏马。
他说：“你的战利品是被五条悟带走了吗？可能已经被干掉了哦。”
赢了。
藏马不动声色，摇头：“不会。”
他极其肯定地补充了一句：“邪念树还没有枯萎，雷刹不可能死。”
如果是熟悉藏马的人来和藏马进行交涉的话，恐怕会对藏马的每一句话都反复斟酌、犹豫不决，因为哪怕千年后“极恶盗贼”的名号已然泯灭在岁月长流之中，藏马在魔界的名声依然算不上多么正面。
但“夏油杰”并不知道，他单纯地出于“利用”的目的接近藏马，只要能让藏马按照自己的计划参与行动，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对藏马来说，如此便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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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合作，就是让‘盟友’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你。”
藏马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桌面，方才跳动的魔界草药顷刻间化为灰烬，一阵微风略过飞影的眼前，黑发的火妖一脸嫌弃。
“不要向我炫耀你的阴谋。”飞影吐槽道，“你居然还没有搞定。”
藏马叹了口气，“并非炫耀，如此投鼠忌器的局面不值得炫耀，我只是向你解释一下我的所作所为，这样才好开口求你帮忙。”
因为飞影“年龄”过小，藏马老爱逗他，但飞影今非昔比，不吃藏马那一套，唯一的软肋雪菜又不在，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击到他。
“帮忙？这就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原因？”
“倒也不完全是。”藏马指了指飞影的腹部，“我听说某人和躯天天干架，又不肯泡在修复液里，所以我出于战友爱决定出手救助一下。”
“……”飞影不善言辞，懒得与他干嘴仗，“什么忙？”
“拜托你去一趟灵界。”
“……”
飞影无语，大概只有藏马把灵界当成自家后门随意进出，丝毫不记得自己还是灵界的“服刑人员”。
藏马的确不太关心这种细节，只是严肃地看着飞影。
他的眼神十分坚定，飞影无法忽视他的态度。沉默片刻后，飞影终是问道：“去灵界做什么？”
藏马回答：“找一个人，带一句话。”
关键时刻藏马并未拖泥带水，他将事情简单陈述了一下，三言两语带过了自己和“夏油杰”的较量，把重点放在灵界可能酝酿的阴谋上。
“我的猜测是，灵界内鬼太多，小阎王已经有所察觉，但他没有能力去肃清，也腾不出手去解决。而我……”
藏马顿了顿，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字眼，“我则太显眼了。当然了，你和幽助其实也一样，可我眼下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相比较而言你行动更隐蔽，所以——拜托你了。”
飞影：“你的计划是什么？”
藏马：“暂时还没想好，但不影响先做一下准备工作。如果你这次进灵界一切顺利的话，我建议你给小阎王一个暗示，告诉他，必要的时候我需要借‘人’一用，短暂的降灵即可，时间不会很长。”
飞影无语，“你认为他会同意？”
藏马狡黠地眨了眨眼。
-
两天后，京都姐妹校交流会。搞事小分队出发。
漏瑚拒绝参与这次行动，“夏油杰”并不在意，内场有花御和藏马两人足以，毕竟核心的目的只是为了给真人偷东西拖延时间。
外场布下了诅咒师，他们只要能搭建起阻碍五条悟的“帐”，阻挡的越久，真人那边的行动更有把握。
战术简单直接，力保万无一失。
为了保证能实时直播交流会对抗动态，同时也兼顾参赛学生的安全，整个交流会的场地中遍布“眼线”，在即将踏入赛场时藏马就发现了这一点。
似乎裁判组中存在能共享视线的咒术师。
咒术师的生得术式非常繁杂且基本无迹可寻，天赋决定了术士的上限以及发展方向，相比起拥有进攻术式的咒术师而言，拥有特殊术式的术士某种程度上更受高层欢迎，他们好用，且没有威胁。
撒下鹦鹉草的种子，利用妖力进行催生，随后附着到整个森林中。
在无序的场景中寻找关键目标是藏马最擅长的事情，他只在原地静默了片刻，便摸清了所有的“视线”所在。
除了普通的摄像头外，还有不少停留在关键位置的乌鸦。
确认不是咒力产物而是真实的乌鸦，这就好办了。魔鬼虫草被迅速地播种催生，妖力促使它们不费吹灰之力地占据了乌鸦的脑部，并使之丧尸化。
藏马道：“可以进去了。”
花御诞生于人类对森林的恐惧，它的能力也来自于自然，相比较而言它给人的感觉更像精灵而并非咒灵。
花御催生咒力，使之包裹住自己和藏马，一瞬间属于自然的力量充盈在身体四周，很快就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
他们沉入了地下，通过植物的根脉悄无声息地潜伏进了结界，在有着天元守护的校园内畅通无阻。
花御：[你去哪边？]
许是藏马使用植物进行战斗的原因，花御并不排斥藏马的气息，但藏马反而不太喜欢这类[纯粹]的咒灵，他示意两人分开行动。
“我要看看有没有熟人，先走一步。”
不等花御反应，妖力挣脱咒力的束缚，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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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点完美，前后都没看到人。
花御留意到提前脱队的藏马，微微迟疑，到底是继续行动的理性占据上风，它呆愣一秒，决定向森林中央的建筑物群潜去。
妖怪，本身就和咒灵不同啊。
分道扬镳后的咒灵内心陡然生出一点愤恨，又小心翼翼地维持自己的咒力不外泄，避免提前引起人类的警觉。
就在这时，花御遇到了落单的白发少年。
——杀了你！
狗卷棘惊愕地看着遮天蔽日的树木从身后倾覆过来，准一级术士的敏捷性瞬间拉满，他拉下衣领，露出此前掩藏着的蛇目。
【停下。】
咒言的攻击并不以对方“听到”为要件，本质上更接近于概念术式，在咒力充沛的情况下，咒言甚至拥有“必中”的效果。
狗卷棘表情难看，在说出咒言的同时剧烈咳嗽——对方很强。
他不敢在原地逗留——越是强大的对手越容易导致咒言的反噬，这几乎就是天然的测量仪，在刹那间区分敌我强弱。
是……特级吗？未注册的特级？
五条老师之前被未注册的特级袭击，回来后便告知了所有的学生提高警惕，但是……实在无法从五条老师的手绘稿中分辨出是否就是眼前这一个啊！
没有时间犹豫了……赶紧跑。
狗卷棘轻巧地跃上屋顶，方才稍稍受阻的树木继续席卷而来。
咒言虽然不乏攻击性强大的词汇，但受制于双方的咒力与等级差距，在面对明显超出自己级别的咒灵时，狗卷棘选择继续跑路。
拜二年级有个怪物一般的乙骨所赐，东京咒高二年级生的整体体术和耐力都不错，狗卷棘虽然主修咒言，但为了避免被敌人针对，他在体术上并不是短板。
他跳上屋檐，顺着屋脊向另一侧跑去，大脑中快速思索着地形，如果能进室内的话……不行，室内可能更容易被针对，那……
轰————
思考间，巨大的爆破声从侧面传来，有人在那儿战斗？
狗卷棘扭头看去，一年级学弟伏黑惠与京都咒高的加茂打穿了一面墙壁，两个身影从断墙残垣中一跃而出。
鵺的雷电势如破竹袭向加茂，赤血操术极限反杀，然后……
遮天蔽日的树木倾覆而下，打断了两人的对决。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过来，在巨大的树木映衬下，狗卷棘的身影显得异常渺小。
狗卷棘：【快逃。】
伏黑惠与加茂宪纪虽然分属不同的学校，但到底对局势的判断大于对胜负的追求，没有反抗狗卷的咒言。
施加在同伴身上的咒言更像是一种精神暗示，两人第一时间躲开树木的袭击，头也不回地往两侧奔逃。
可恶……什么东西？
该用哪个式神对付它？
伏黑惠手边没有其他武器，高速移动的同时不停思索对策。
敌人看上去太像那个袭击五条老师的咒灵了，必须尽快通知老师。
同一时间。
真人潜入咒高，目标宿傩的手指，及咒胎九相图。
诅咒师砸下咒物，落下针对五条悟进入的[帐]。
裁判室的符纸燃起赤色的烈火，投放进参赛场地的诅咒被尽数祓除。
银发的妖狐隐没于树林阴翳间，植物的根脉延伸至整个会场，与人类形态毫无攻击性的外表不同，此刻的藏马冷漠而平静，冰冷的双眸直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