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棉小札 作品
18. 015.
生态多样性导致了大多数的生物不可能只有一种形态，绝大部分的生物都会不可避免地存在变种，因此除了白蜥蜴之外，还能看到金蜥蜴也是一件预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相较于白蜥蜴的独自捕猎，金蜥蜴似乎是一种群居性的蜥蜴。
古怪的嘶吼和颤音从那群金色的蜥蜴头顶竖起的两根触角发出，从第一只发现他和小蛞蝓猫的金蜥蜴开始，似乎有什么仅有金蜥蜴能获取的消息在一整个族群中传播开，所有的金蜥蜴在一瞬间全数赶向他们的方向。
杰森自认为无论是挡路的蓝色腐化物还是成群筑巢在必经之路上的金蜥蜴都不算什么太麻烦的存在，也许腐化物确实带给他一些精神上的冲击，但毕竟再如何危险它们也只是遵循生物捕食本能的野兽罢了。
因此——
杰森一边借助管虫敏捷地掠过金蜥蜴群，一边发出引人注目的声响以吸引金蜥蜴的注意，小蛞蝓猫则是趁着蜥蜴群注意的短暂分散的瞬间迅速踩过它们坚硬的头骨，脱离了蜥蜴群的包围。
——还是很好糊弄的。
然后小佐伊非常快乐地从这个凸出的，已经被金蜥蜴筑巢的巨大芯片边缘以一种顺滑的姿势一跃而下。
“等——！”杰森心肺骤停，他站在一根根固定在石顶的钢筋森林中的某处平台上，眼睁睁看着小蛞蝓猫一跃而下。
直到看见猫有意识地贴着芯片边缘缓缓下降，一直到某处突然消失，落到了下方平台上，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又缓缓落了回去。
在杰森的视线里，一个猫猫头扒在平台的边缘探了出来。
——
“蛞蝓猫生存守则第一条，不允许随随便便对着悬崖一跃而下。”杰森拿手指抵住小蛞蝓猫的脑袋，“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小小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东西。”
小蛞蝓猫疑惑。
“对…对——”杰森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这种生存守则，但现在有了，这是针对你的，顽固分子。”
猫看着他，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
“收起你的无辜嘴脸，‘罪犯’，你的卖萌策略对我毫无作用。”杰森看起来具有极强的压迫感，“虽然不知道回溯的具体原理是什么，但这不是你找死的理由。”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给你按一个小型播音器天天在你的耳朵边上循环播放。”
“……记住了吗？”
猫猫端坐着，大尾巴一摇一摇，看起来乖巧到了极点。
杰森看起来无语到了极点:“你最好记住了。”
在通过了最后一座业力门，杰森和小佐伊正式进入了迭代器巨构的内部。
出乎杰森预料的是，五块卵石的内部是一个完全失重的环境。就算他是罗宾，也经历过蝙蝠侠的入职训练，但这不意味着他经历过失重环境的训练。
拜托，他只是一个地球普通城市的小义警而已，怎么可能会到外太空去执行什么任务呢，他又不是什么太空警察，他甚至不是黑衣人。
……
——但是没有人告诉他迭代器内部也tm的也有蓝色腐化物（哥谭脏话）。
眼看着小蛞蝓猫朝着蓝色腐化物慢悠悠但不容制止地飘过去，杰森眼疾手快地将不知什么原因还没被他丢弃的管虫对准了猫猫，把猫拉了回来。
杰森和小佐伊缩在这些整齐排布的芯片内部。
一个个除去一直在变色以外几乎和仰望皓月周边漂浮着的东西完全一致的神经元在这个布满芯片的房间中四处穿梭，触手状的神经元珊瑚成簇状生长在各个角落中摇曳。
现在库存的鞭炮草早就耗尽，杰森的目光转向殷勤地把硬质垃圾递到他面前的小蛞蝓猫。
但如果利用周围漂浮着的长矛和硬质垃圾，也许可以有效制造一些噪音声东击西。
而一旦将其引开，由于腐化物移动速度不算快，因此只要在失重环境下控制好前进的方法，理论上是可以有效避开它的。
虽然由于从未在失重环境下训练过，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杰森也差不多掌握了一些前进的方式。因此除去最开始的时候由于不适应导致偏离了一些方向，后来的方向把握都是比较顺利的。
幸运的是这些蓝色腐化物似乎并不会扎堆出现，于是他又以相同的方式绕过了另一个房间中的肉瘤状怪物，成功到达了下一个庇护所。
至于为什么迭代器内部会存在庇护所？这不是杰森应该考虑的问题。
之后的路就顺利多了，基本上没有具有威胁性的生物。
在经过大抵是造成迭代器内部重力紊乱原因的、内含一颗巨大球形、正在运作着的未知装置的区域，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五块卵石的内存阵列——一个个大小相似的区域相互联结，中心聚集漂浮着红色的小块未知芯片，还有一些不明用处也不知是否是生物的要素包含其中，少量的神经元在周围游动着。
并且，随着杰森和小蛞蝓猫的深入，他可以听见一种奇妙的声响，大抵是迭代器运作时发出的声音，而随着他们愈发靠近中心，声响也愈明显。
穿过了内存阵列，他们终于到了迭代器的中心区域。
奇妙的声响愈发明显，几乎在杰森的耳边萦绕。被投影出的未知文字和显示线条遍布在这个巨大的房间中，红色的长条状神经元珊瑚从建造在房间正中心的核心房间上生长出来，在整个区域中飘动着，大量的神经元游动在他们身边，遍布每一个角落。
——他们进入了这个核心的房间。
重力在杰森和小蛞蝓猫进入的瞬间重新出现，但他触碰到地面之前，有一股托力减缓了他降落的速度，让杰森得以平缓落地，当然小蛞蝓猫就没这么好的条件。
但猫猫熟练地蜷起身，又在落地时借力翻滚几下，完美降落。
与仰望皓月不同，仍然在运作的机械臂尽职尽责地将五块卵石外显的粉色人偶支撑在空中，祂居高临下地看着掉进演算室的杰森和小佐伊。
“哦——”五块卵石的声音并没有带上太多情绪，“是你，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在我的内存集成中肆意捣乱的小野兽。”
“……”
“等一下……这是什么——？”
“你将一个人类带到了我的演算室内？！”
小蛞蝓猫不满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佐伊！不是，小野兽。’
五块卵石低头，如神明一般垂眼地看着表达自己不满的猫猫，发出冷漠的电子音：“停下你拙劣的表达和抽搐的眼角，小野兽，我并不理解你在表达什么。”
杰森调整了一下落地时无意间伤到的右腿，然后举手示意:“也许，佐伊在不满意你的称呼。”
“稀奇事。”五块卵石打量着杰森，“你可以理解它的意思。”
“人类，你的大脑被改造过？”
果然，包括仰望皓月在内，他们都无法理解小蛞蝓猫想要表达的意思。
目前看来只能他能莫名其妙地理解猫猫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回答，那就保持沉默。”五块卵石的声音仍然很冷漠，“我也没有这种多余的好奇心。”
“我并不在乎它叫什么，但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远离我的内存阵列，别再进去翻江倒海的话，”五块卵石低头看向小蛞蝓猫，“那么成交，佐伊。”
“那么现在——你。”五块卵石将视线转向杰森，“我以为人类已经全部实现了飞升，为什么你还会在这里？”
“人类？”
“我也想知道。”杰森耸了耸肩，“也许是因为我在即将下地狱时，撒旦没有惜才的眼光，导致我又从地狱又爬了回来，当然更可惜的是我没能找到机会拿撬棍狠狠砸上某个垃圾的脑袋把他送去和撒旦相伴。”
“是吗。”五块卵石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无聊的笑话。”
五块卵石看向小蛞蝓猫：“在数百个雨循环之前，你的同类曾携带着一架公民身份无人机进入了我的构造——尽管这架无人机上的大部分数据已经被损坏。”
“既然仍然存在可以激活的公民身份无人机，那么或许仍然存留下一些人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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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参与虚空流体的洗礼，生活在我并不了解的其余迭代器上也有具有一定的可能性。”
“不——等一下……”五块卵石突然打破了自己的推测，祂操控着杰森漂浮在空中，进一步开始扫描他的身体信息。
五块卵石看到首先被检测出的、杰森身上携带着的那一些东西，沉默了一会。
秃鹫的羽毛，爆米花种子，红树的茎叶，蜥蜴鳞片，甚至是祂因厌烦那些在记忆陵墓捣乱或者“偷东西”的生物而特意布置的一些带有极强攻击性的功能性有机体——钢鸟的生物金属零件……
“我没想到你还有捡垃圾的癖好。”五块卵石说，“当然，与我无关，这是你的自由。”
“但，‘请’不要把这些垃圾丢弃在我的建构内部。”
杰森:“可以，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但也许你可以再礼貌一点？”
五块卵石无视杰森的不自在继续扫描他的躯体，他全身的伤势以及身体信息都被数据流投影在空中，“全身多处骨裂，右小腿完全骨折，药物、淤青、针孔……”
“擦伤、鞭痕、棍棒击打的淤痕、强行灌食导致的食道损伤……”
“以及一定程度的内脏受损。”
五块卵石看着数据流投影出的身体数据，原本平静中带着些许烦躁的声音又夹杂了些许的讶异：“难以置信，你居然仍然活着——并且找到了我。”
“但即便如此，”五块卵石像是从杰森的身体讯息中发现了什么，笃定道：“你不属于这里，你并不是我们的创造者——或是他们的后代。”
“我并不清楚你来自什么地方，当然，也没兴趣知道。”五块卵石将被拎起来的杰森放下。
“你应该庆幸，尽管我并不是医疗设施，但来自外部的伤害我仍然能够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处理，可是你的体内存在大量的药物信息，虽然麻烦程度并不如此前的一只体内滋生腐化物的小动物，仍然棘手。”
“看在你是人类的份上，我可以提供帮助，并且治疗你身上的伤。”
“——仅限于外部的伤害，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分解你体内的药物讯息，我认为你应该也没有。”
“毕竟我想从一开始你来寻找我的目的应该就不是这些。”
杰森又一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架起在空中，他能感受到一股奇妙的电流流过他的全身。
等他再次被放下时，他能感受到原本断裂的腿骨已然复原，就像是从未受过伤害一般，浑身上下一股难以言状的清爽。
五块卵石继续无视他的一切行动，继续道:“我只有一点要求，作为我提供了附赠帮助的报答，请你，连带着它，远离我的建构——尤其是我的内存阵列以及演算室。”
“我不关心你们的来处以及去向，无论你要去哪里，只有一点——不要再来烦我，哪怕你与我们的创造者同属一族。”
“现在，说出你的诉求，人类。”
“好吧，多谢。”心情很好的杰森一把把小蛞蝓猫抱在怀里，看着五块卵石，“我在寻找一个带有蝙蝠讯息的业力门。”
“业力门……我知道你所说的业力门。”五块卵石回答，“它并不属于我的结构，也不属于任何其他的迭代器。”
“我并不清楚它的来处。我的监视者告诉我它现在所在的位置在我的建构的正上方——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个的话。”
“那么现在，一切结束。”
五块卵石低头看着杰森和小蛞蝓猫:“希望你们说到做到，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很忙。”
“下一次，我不会再如此仁慈。”
“现在，离开这里。”
随着五块卵石的话语落下，重力又再次紊乱，杰森和小蛞蝓猫被祂拎着直冲另一个离开的管道而去。
杰森在离开演算室的前一瞬，把头又一次探进五块卵石的演算室内。
他说:“虽然你的脾气的确如仰望皓月所说的那样，很差——但是，谢了。”
五块卵石:“……”
“——滚出去。”
只是相较于白蜥蜴的独自捕猎，金蜥蜴似乎是一种群居性的蜥蜴。
古怪的嘶吼和颤音从那群金色的蜥蜴头顶竖起的两根触角发出，从第一只发现他和小蛞蝓猫的金蜥蜴开始，似乎有什么仅有金蜥蜴能获取的消息在一整个族群中传播开，所有的金蜥蜴在一瞬间全数赶向他们的方向。
杰森自认为无论是挡路的蓝色腐化物还是成群筑巢在必经之路上的金蜥蜴都不算什么太麻烦的存在，也许腐化物确实带给他一些精神上的冲击，但毕竟再如何危险它们也只是遵循生物捕食本能的野兽罢了。
因此——
杰森一边借助管虫敏捷地掠过金蜥蜴群，一边发出引人注目的声响以吸引金蜥蜴的注意，小蛞蝓猫则是趁着蜥蜴群注意的短暂分散的瞬间迅速踩过它们坚硬的头骨，脱离了蜥蜴群的包围。
——还是很好糊弄的。
然后小佐伊非常快乐地从这个凸出的，已经被金蜥蜴筑巢的巨大芯片边缘以一种顺滑的姿势一跃而下。
“等——！”杰森心肺骤停，他站在一根根固定在石顶的钢筋森林中的某处平台上，眼睁睁看着小蛞蝓猫一跃而下。
直到看见猫有意识地贴着芯片边缘缓缓下降，一直到某处突然消失，落到了下方平台上，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又缓缓落了回去。
在杰森的视线里，一个猫猫头扒在平台的边缘探了出来。
——
“蛞蝓猫生存守则第一条，不允许随随便便对着悬崖一跃而下。”杰森拿手指抵住小蛞蝓猫的脑袋，“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小小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东西。”
小蛞蝓猫疑惑。
“对…对——”杰森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这种生存守则，但现在有了，这是针对你的，顽固分子。”
猫看着他，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
“收起你的无辜嘴脸，‘罪犯’，你的卖萌策略对我毫无作用。”杰森看起来具有极强的压迫感，“虽然不知道回溯的具体原理是什么，但这不是你找死的理由。”
“等回去之后我一定给你按一个小型播音器天天在你的耳朵边上循环播放。”
“……记住了吗？”
猫猫端坐着，大尾巴一摇一摇，看起来乖巧到了极点。
杰森看起来无语到了极点:“你最好记住了。”
在通过了最后一座业力门，杰森和小佐伊正式进入了迭代器巨构的内部。
出乎杰森预料的是，五块卵石的内部是一个完全失重的环境。就算他是罗宾，也经历过蝙蝠侠的入职训练，但这不意味着他经历过失重环境的训练。
拜托，他只是一个地球普通城市的小义警而已，怎么可能会到外太空去执行什么任务呢，他又不是什么太空警察，他甚至不是黑衣人。
……
——但是没有人告诉他迭代器内部也tm的也有蓝色腐化物（哥谭脏话）。
眼看着小蛞蝓猫朝着蓝色腐化物慢悠悠但不容制止地飘过去，杰森眼疾手快地将不知什么原因还没被他丢弃的管虫对准了猫猫，把猫拉了回来。
杰森和小佐伊缩在这些整齐排布的芯片内部。
一个个除去一直在变色以外几乎和仰望皓月周边漂浮着的东西完全一致的神经元在这个布满芯片的房间中四处穿梭，触手状的神经元珊瑚成簇状生长在各个角落中摇曳。
现在库存的鞭炮草早就耗尽，杰森的目光转向殷勤地把硬质垃圾递到他面前的小蛞蝓猫。
但如果利用周围漂浮着的长矛和硬质垃圾，也许可以有效制造一些噪音声东击西。
而一旦将其引开，由于腐化物移动速度不算快，因此只要在失重环境下控制好前进的方法，理论上是可以有效避开它的。
虽然由于从未在失重环境下训练过，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杰森也差不多掌握了一些前进的方式。因此除去最开始的时候由于不适应导致偏离了一些方向，后来的方向把握都是比较顺利的。
幸运的是这些蓝色腐化物似乎并不会扎堆出现，于是他又以相同的方式绕过了另一个房间中的肉瘤状怪物，成功到达了下一个庇护所。
至于为什么迭代器内部会存在庇护所？这不是杰森应该考虑的问题。
之后的路就顺利多了，基本上没有具有威胁性的生物。
在经过大抵是造成迭代器内部重力紊乱原因的、内含一颗巨大球形、正在运作着的未知装置的区域，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五块卵石的内存阵列——一个个大小相似的区域相互联结，中心聚集漂浮着红色的小块未知芯片，还有一些不明用处也不知是否是生物的要素包含其中，少量的神经元在周围游动着。
并且，随着杰森和小蛞蝓猫的深入，他可以听见一种奇妙的声响，大抵是迭代器运作时发出的声音，而随着他们愈发靠近中心，声响也愈明显。
穿过了内存阵列，他们终于到了迭代器的中心区域。
奇妙的声响愈发明显，几乎在杰森的耳边萦绕。被投影出的未知文字和显示线条遍布在这个巨大的房间中，红色的长条状神经元珊瑚从建造在房间正中心的核心房间上生长出来，在整个区域中飘动着，大量的神经元游动在他们身边，遍布每一个角落。
——他们进入了这个核心的房间。
重力在杰森和小蛞蝓猫进入的瞬间重新出现，但他触碰到地面之前，有一股托力减缓了他降落的速度，让杰森得以平缓落地，当然小蛞蝓猫就没这么好的条件。
但猫猫熟练地蜷起身，又在落地时借力翻滚几下，完美降落。
与仰望皓月不同，仍然在运作的机械臂尽职尽责地将五块卵石外显的粉色人偶支撑在空中，祂居高临下地看着掉进演算室的杰森和小佐伊。
“哦——”五块卵石的声音并没有带上太多情绪，“是你，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在我的内存集成中肆意捣乱的小野兽。”
“……”
“等一下……这是什么——？”
“你将一个人类带到了我的演算室内？！”
小蛞蝓猫不满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佐伊！不是，小野兽。’
五块卵石低头，如神明一般垂眼地看着表达自己不满的猫猫，发出冷漠的电子音：“停下你拙劣的表达和抽搐的眼角，小野兽，我并不理解你在表达什么。”
杰森调整了一下落地时无意间伤到的右腿，然后举手示意:“也许，佐伊在不满意你的称呼。”
“稀奇事。”五块卵石打量着杰森，“你可以理解它的意思。”
“人类，你的大脑被改造过？”
果然，包括仰望皓月在内，他们都无法理解小蛞蝓猫想要表达的意思。
目前看来只能他能莫名其妙地理解猫猫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回答，那就保持沉默。”五块卵石的声音仍然很冷漠，“我也没有这种多余的好奇心。”
“我并不在乎它叫什么，但如果这样可以让你远离我的内存阵列，别再进去翻江倒海的话，”五块卵石低头看向小蛞蝓猫，“那么成交，佐伊。”
“那么现在——你。”五块卵石将视线转向杰森，“我以为人类已经全部实现了飞升，为什么你还会在这里？”
“人类？”
“我也想知道。”杰森耸了耸肩，“也许是因为我在即将下地狱时，撒旦没有惜才的眼光，导致我又从地狱又爬了回来，当然更可惜的是我没能找到机会拿撬棍狠狠砸上某个垃圾的脑袋把他送去和撒旦相伴。”
“是吗。”五块卵石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无聊的笑话。”
五块卵石看向小蛞蝓猫：“在数百个雨循环之前，你的同类曾携带着一架公民身份无人机进入了我的构造——尽管这架无人机上的大部分数据已经被损坏。”
“既然仍然存在可以激活的公民身份无人机，那么或许仍然存留下一些人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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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块卵石看到首先被检测出的、杰森身上携带着的那一些东西，沉默了一会。
秃鹫的羽毛，爆米花种子，红树的茎叶，蜥蜴鳞片，甚至是祂因厌烦那些在记忆陵墓捣乱或者“偷东西”的生物而特意布置的一些带有极强攻击性的功能性有机体——钢鸟的生物金属零件……
“我没想到你还有捡垃圾的癖好。”五块卵石说，“当然，与我无关，这是你的自由。”
“但，‘请’不要把这些垃圾丢弃在我的建构内部。”
杰森:“可以，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但也许你可以再礼貌一点？”
五块卵石无视杰森的不自在继续扫描他的躯体，他全身的伤势以及身体信息都被数据流投影在空中，“全身多处骨裂，右小腿完全骨折，药物、淤青、针孔……”
“擦伤、鞭痕、棍棒击打的淤痕、强行灌食导致的食道损伤……”
“以及一定程度的内脏受损。”
五块卵石看着数据流投影出的身体数据，原本平静中带着些许烦躁的声音又夹杂了些许的讶异：“难以置信，你居然仍然活着——并且找到了我。”
“但即便如此，”五块卵石像是从杰森的身体讯息中发现了什么，笃定道：“你不属于这里，你并不是我们的创造者——或是他们的后代。”
“我并不清楚你来自什么地方，当然，也没兴趣知道。”五块卵石将被拎起来的杰森放下。
“你应该庆幸，尽管我并不是医疗设施，但来自外部的伤害我仍然能够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处理，可是你的体内存在大量的药物信息，虽然麻烦程度并不如此前的一只体内滋生腐化物的小动物，仍然棘手。”
“看在你是人类的份上，我可以提供帮助，并且治疗你身上的伤。”
“——仅限于外部的伤害，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分解你体内的药物讯息，我认为你应该也没有。”
“毕竟我想从一开始你来寻找我的目的应该就不是这些。”
杰森又一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架起在空中，他能感受到一股奇妙的电流流过他的全身。
等他再次被放下时，他能感受到原本断裂的腿骨已然复原，就像是从未受过伤害一般，浑身上下一股难以言状的清爽。
五块卵石继续无视他的一切行动，继续道:“我只有一点要求，作为我提供了附赠帮助的报答，请你，连带着它，远离我的建构——尤其是我的内存阵列以及演算室。”
“我不关心你们的来处以及去向，无论你要去哪里，只有一点——不要再来烦我，哪怕你与我们的创造者同属一族。”
“现在，说出你的诉求，人类。”
“好吧，多谢。”心情很好的杰森一把把小蛞蝓猫抱在怀里，看着五块卵石，“我在寻找一个带有蝙蝠讯息的业力门。”
“业力门……我知道你所说的业力门。”五块卵石回答，“它并不属于我的结构，也不属于任何其他的迭代器。”
“我并不清楚它的来处。我的监视者告诉我它现在所在的位置在我的建构的正上方——如果你是想知道这个的话。”
“那么现在，一切结束。”
五块卵石低头看着杰森和小蛞蝓猫:“希望你们说到做到，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很忙。”
“下一次，我不会再如此仁慈。”
“现在，离开这里。”
随着五块卵石的话语落下，重力又再次紊乱，杰森和小蛞蝓猫被祂拎着直冲另一个离开的管道而去。
杰森在离开演算室的前一瞬，把头又一次探进五块卵石的演算室内。
他说:“虽然你的脾气的确如仰望皓月所说的那样，很差——但是，谢了。”
五块卵石:“……”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