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渚予下 作品

26. 天地绝艳谢辞卿,摩诘如画梦中人

天地昏睡不知我,醉梦引来忘川河。花乱狂舞恨碧落,不堪寂寞还过客。


醉剑楼规矩!


天地殊途,醉梦引劫。还酹无间,忘川绝艳。


“谢公子,你猜,咱们两人之间谁将成为忘川绝艳之强者,而谁又将成为还酹无间之过客呢?”


剑锋置酒,不让须眉,西门剑裳沉雄逸丽,卓尔不群。


虽只是淡淡一语,却已尽显锋芒毕露傲视群雄的气势。纵生得一身天资绝色,亦不逊男儿慷慨之姿。


“醉梦引劫,生死一决,我与剑裳姑娘向无旧怨新仇,剑裳姑娘何必如此相逼?”谢逢秋犹不知心中所牵挂那人处境如何,却怎料到竟又遇上了这无妄之灾,一时不禁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谢公子,此言差矣。今夜,我西门剑裳与东吴所有剑客约战这姑苏剑楼,可从没有邀请过任何无关人等也来此参与或是旁观。


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便决定将所有前来旁观战局之人,一律以为赴我战约之邀而来的应战者对待。


况且,方才难道不是谢公子你自己为救好友挺身而出,我又何曾对谢公子你有点儿勉强胁迫之意?”


西门剑裳缓缓说着,只冷冷笑道:“所以,此刻,谢公子说我对你苦苦相逼,却不知这话又是从何谈起?


莫不是谢公子后悔了?


倘若真是如此,那倒也不难。


只要谢公子将我打败,那我自然不会再对谢公子有半点儿勉强。


如果谢公子仍是坚持认为是我非要和谢公子你过不去,那我玉寒剑影西门剑裳倒也只能向谢公子说声……抱歉了!


但这万仞剑界既已开启,若非你我之间有一人倒下,那最终结局便只能是你和我皆葬在这忘川河中。


想来这样的结局也不会是谢公子你所愿见的吧?那谢公子你的选择便只有一个,那便是与我玉寒剑影西门剑裳生死一决!


或许,谢公子你会觉得是我西门剑裳在故意欺负公子吧?


但我倒也并不在意,我所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与你之间……


今夜,谁将会成为忘川绝艳之剑,谁又将成为还酹无间之魂。


因为,谁让天下人都叫我西门剑裳是剑彧传说缥缈剑痴呢?”


剑彧传说!


冷冷一笑,眉眼一凛,但听得忘川河中惊涛卷起一阵磅礴巨响,遂见漫天掀起的血雨狂澜之中。


西门剑裳纵身入云,一弹剑锋,仰天长啸,浊酒入喉,“所以,无论今夜你战与不战都由不得你自己选择。


因为,当你以你身上所附着的那股神秘力量,毫不犹豫地救下你那位好友的那一刻开始,其实,你便早已别无选择!


抑或说,这其实也是他的算计和期望?只可惜,你自己难道就没有过半点儿怀疑吗?”


“不可能……”谢逢秋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最亲近信赖的好友,竟会如此费尽心机不折手段,甚至,还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来设计和欺骗自己。


但细究过往,以及方才沈弈舒的种种举动和言语神情,谢逢秋却也不得不感到一丝犹疑和困惑,“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沈兄绝不会这么对我,沈兄是绝不会背叛我的!


沈兄,沈弈舒,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为何却连你也要如此算计于我!”


“啊啊啊啊啊!!!!!!!!”谢逢秋为自己竟被从来最是亲近与信赖的好友算计与背叛,深深感到无可言喻的痛楚和悲伤。


顿时,心头怒火再难压抑,但见谢逢秋悲怆万分仰天咆哮,直将浊酒化作万点泪血,凄楚带笑,一饮而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么负我骗我戏弄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


痛彻无由,举剑浇愁,谢逢秋似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悲伤和颓败感所击溃,而让一直被封印压制在他体内的凄绝画意,与忘川河落叶剑之间的牵引共鸣之感愈发强烈。


终于,但见谢逢秋浑身上下突生异变,只见一股比忘川河水和彼岸花还要凄艳夺目的红,以惊天霹雳野火燎原之势瞬即蔓延笼罩谢逢秋周身。


唯有那仿佛泼墨山水猎猎飞舞的长发,似乎在桀骜不羁地向整个三界发出宣告!


他将要回来了!!!


洛虚山,三千弱水河畔,他为她重绘残魂身躯,蘸水点墨,万年不悔。


凤雪凰崖下,他为让她不被自己所连累祸及,决绝自刎,死而无怨。


甚至,在最后一刻,也不惜拼尽最后一口气和心机,也要将自己身上所附着的凄绝画意的一部分。


趁着无人察觉之时,以与她之间最后的那一吻偷偷注入到她体内,只为在自己彻底与这个世界诀别之后,她仍旧能够靠着自己最后留给她的那一部分凄绝画意继续活下去。


但让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被带到奈何桥上将入轮回的时候,她却在他身后绝望嘶喊不停呼唤。


但任凭她如何苦苦哀求,将头磕破,也未能够打动冥界鬼卒冥将阴君的心。


因为,她乃是永世不得往渡轮回的华胥残魂,除非,有一日,她能够将这个充满杀戮和血腥的饕鬄乱世彻底终结。


不然,她便永远也无法不得通过奈何桥洗尽前尘往生来世。


于是,在她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渐渐远去以后,她便不禁感到万念俱灭心伤欲绝,而就此化为一朵孤独凄艳的彼岸花,沉眠了在那忘川河畔永远阴冷孤寂的彼岸花间。


但这一切,除了她自己,他却从来不知。


此刻,楚千画冷冷凝望着万仞剑界中忘川河上,一身凄绝绝美孤高自许桀骜无羁的他,她的心底只不知为何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难过和悲凉。


但却似有一丝欣喜和幸福的感觉隐隐浮现在她心头,那种感觉似乎比初次见到谢逢秋的时候,还要让人难以琢磨和描述,只有一股仿佛像是陈年老酒透出的芬芳是那么地浓郁而强烈。


让她惊慌失措却又不禁想要蠢蠢欲动。


“难道我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就是此刻那个真正的他吗?”楚千画犹如梦呓一般呢喃低语,眼中除了他,便已再无其他。


“这这这,这是……”


楼邂抬眼一瞥,把酒冷笑道:“没错,此人便是昔日与榣山乐神太子长琴、葬花剑神慕容折花,叱咤三界,不可一世,并称为‘神界三凄绝’的洛虚山三千弱水河畔摩诘画神谢辞卿!”


日月星驰,白驹过隙。


暌违万载,容颜未改。摩诘再现,画神重临。


问天地,谁与竞艳争锋?


天地孤吟,江山绝色。谢君多愁,辞卿绝代。


姑苏剑楼外,前来观战的人群中,几乎所有人都被此刻万仞剑界之中,所出现的意外身影所震撼,而都不约而同地发出阵阵诧异惊叹的尖叫呼喊声。


当中,尤其以那些正值桃夭年华的妙龄少女,更是被突然出现在忘川河上那道绝艳身影所深深吸引着迷。


“日暮枫叶落残阳,尽染冰雪覆红裳,此人之绝艳凄绝,想此世间,无人可及。若非要找出一人来的话,或许,也唯有我东吴第一谋士御授君聆镜阁邂君大人可相媲美了!”


姑苏西城门城楼上,东吴之主郑玖柒敲击着龙椅扶手,冷冷凝望着突然出现在万仞剑界之中的意外身影,不禁感到既是仰慕,却又不免有些忧伤,“为什么,孤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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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般幸运呢?


倘若孤也有这般绝代风华和修为,那该是多么让人骄傲愉悦的事啊!”


凄绝如画,绝代风华。


传说中,天地之间,八荒四海,无人可与之竞艳争锋的摩诘画神谢辞卿,此番意外惊现人间,直教整座人间在他面前都变得黯淡无光,让人对这俗世红尘再也感觉不到一点儿眷恋流连。


“这也太美了吧?不,不是美,绝不只是‘美’而已,‘美’这个字若用在别人身上尚还合适,但如果用来形容这位公子,那就太俗气太俗气了。


此情此景,此刻此时,我都已经不想再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位公子了,我只想就这样痴痴痴痴地看着他,忘掉这世上所有的一切,只为就这样一直一直默默默默地看着他。”


“我在哪儿,这难道会是梦吗?我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谁能告诉我,这真得只是梦吗?


啊!不不,这绝不是梦,这绝不会是梦,我遇见了,我遇见了,这位公子他不就是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盼望的如意郎君我的梦中人吗?”


“他……他是谁,他会喜欢我吗?可能……也许不会吧,这位公子这么孤傲绝美,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


我为什么生得如此平凡普通,如果我也能拥有一副可与他相称的绝世容颜,那该有多幸福啊!可为什么,为什么上苍给了我如此平凡的命运,却偏偏要让我在这场不属于我的美梦里遇见他呢……


为什么啊!!!!”


……


榣山上,慕容折花看着姑苏剑楼外无数桃夭灼灼的怀春少女,不约而同都被突然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摩诘画神谢辞卿所深深迷醉吸引,不由得摇头苦笑道:“唉,难得这么久都没有再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了,这还真是教人无比地怀念啊!


但为什么每次被那么多痴情少女喜欢的都不是我呢?难道说我这‘一剑破花墟,百战屹昆仑’的葬花剑神慕容折花的美貌和修为,竟然还比不上我那个永远都只会写写画画的好友吗?


长琴,你倒是说说看,我葬花剑神慕容折花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摩诘画神谢辞卿的?”


太子长琴缓缓抚琴,懒懒抬起眼帘看了伫立崖边的慕容折花一眼,不由微微一笑道:“你说,你和辞卿你们两人谁更貌美出众修为过人吗?”


慕容折花道:“虽然有些不太准确,但也差不多就这意思吧。”


太子长琴笑了笑,转头说道:“那我只能说剑失温柔而画多缭乱,唯有琴是天地正道旷古至绝呀!”


慕容折花闻言,不禁感到一阵懊恼,却只得无奈嗔怒道:“太子长琴,你这次可真是惹怒我这位剑神阁下了,你看咱们俩要怎么解决这事儿呢?”


太子长琴淡淡一笑,转头道:“怎么?我的剑神阁下这是生气了?那要不要我这做大哥的也来陪你打一架?”


慕容折花皱了皱眉,只道:“这就不必了吧?或许,改日?”


突然,太子长琴骤然停下了抚琴的手,颀长有力的手指轻抚着琴弦,敛眉正色,冷冷笑道:“既已缘至,又为何非要改日呢?


辞卿此时不正与那女子鏖战于那醉剑楼忘川河吗?这会儿,咱们在这榣山上反正也无事可做,何不藉一战助兴,就当是与辞卿再叙咱们‘神界三凄绝’的兄弟之谊了。”


慕容折花听罢,略一沉吟,也不由缓缓笑道:“好,既然大哥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这做兄弟的又还能说什么呢?为了咱们‘神界三凄绝’这份兄弟情谊,那便战吧!”


太子长琴慨然大笑,一挑琴弦,呼啸万里,威震山河,“说得好,不愧是我太子长琴的挚友兄弟,那便让咱们陪咱的三弟辞卿痛快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