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ui 作品
35. 君子温润如玉
赵棠梨颇为意外的看向赵浮岚，只见她翩翩起身，抱着古琴端坐在正中央，眼神在与谢玄晖交流。
谢玄晖竟然求了赵浮岚给自己出头？
“是吗？赵三姑娘。”
谢贵妃对于赵浮岚拂了自己面子这事，并不在脸上露出不喜，只是冷眼扫过谢玄晖，直接点了赵棠梨的名。
“回禀贵妃娘娘，确实不小心摔到了手，还是拜请的御医固定的手骨。”
谢贵妃：“皇后娘娘，如此便可惜了，见不过这名誉天下的掌上舞了。”
皇后娘娘在谢贵妃跟前十分不起眼，在后宫中也根本不受宠，若非那一头的凤簪规格，还以为是宫里名不见经传的妃子。
不过这不起眼的皇后娘娘，闺中却也是以舞著称，见到赵棠梨有意婉拒，只觉得惋惜。
“无碍。”皇后一脸惜才，“赵三姑娘好生养着手，莫要伤了这般好的苗子。”
赵棠梨想起来董大家说的那句话，想知道的事，总得接近了，才能知道谜底。
赵棠梨起身作揖行礼，缓缓然道：“老祖宗洪福齐天，棠梨手有伤，跳不得掌上舞，但也确实备了一个献礼之舞，且容棠梨去换身衣裳。”
“哦？”谢贵妃又来了兴致，“那我与皇后今日是有缘了。”
本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赵棠梨这陡然愿意，气的人是谢玄晖。
谢玄晖还想斡旋，却被谢贵妃身侧的大宫女摁下，“小将军，娘娘让您本本分分的在这观赏。”
赵棠梨寻赵泽去拿更换的衣裙，赵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全然没有了刚才与那些婢女玩笑的劲，反而皱着眉出神的紧。
之前赵泽便有意无意的，一直看着，皇后身边那个宦官。
“赵泽，你在瞧什么？”
陡然被赵棠梨问起，赵泽玩笑着转移话题，“在听二姐姐的琴声。”
“我为何瞧见哥哥，看得是皇后娘娘。”
赵泽根本藏不住脸色的异色，“有……有吗？根本……没有，赵棠梨这不知隔墙有耳吗？这传出去，我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赵泽恐早已认识那个宦官。
赵棠梨生出几分恼意，以他的心智，居然敢瞒着自己，与那些人纠缠。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瞧，还不许我说了？”
“赵棠梨你胡说什么！”
赵棠梨装作说的是无关紧的事：“夏国公只有两个女儿，也不知日后谁入赘了国公府，继承了国公基业。”
夏国公两个女儿，一个是当今的皇后，而另一个夏国公的二姑娘，与赵棠梨并不相熟。
赵棠梨只记得这么一号人，刚才坐在女眷席上，并不算貌美，虽是贵女，在长安城中却没得许多名声。
“夏国公府大抵上，是瞧不上你这个入赘儿郎的。”
见赵棠梨猜错，赵泽闻言，松了一口气，“爹爹就我一个儿郎，怎会让我去入赘呢。”
赵泽被妹妹玩笑，反倒是伸了个懒腰，将怀里的佩剑递给了赵棠梨，“你准备你的，将我叫到此处作甚！”
赵棠梨看着赵泽行色匆匆，消失在自己眼前，道：“妙仙，跟上赵泽。”
“他定不是回到宴客席见二姐的。”
赵棠梨手放在门上，生出几分无奈，怎么阻着赵泽，他却还是走上了老路。
事已至此，总不能认输。
赵棠梨关上客房的门，抱着那一身束袖的骑马装。
皇后与夏家，她定是会一会底细的。
方才解开前襟的盘扣，赵棠梨便察觉屋内有几分不对劲，很安静，安静到诡异。
但关闭房门和窗户的房间里，珠帘后却有风动。
赵棠梨取下别在发上的金簪，两手紧握，一步一步的，朝着风动的方向走去。
赵棠梨猛的就扎了下去，不管是谁，藏在这暗处看女子更衣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何人躲在这里？”
暗处之人没准备还手，也不曾准备来躲，只是拿手来接簪子，手背被赵棠梨扎下了一个血口子而已。
赵棠梨动完手才发现自己伤的是谁。
珠纱帘后站着的，居然是晋王。
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温润如玉，绝不会责怪于旁人，伤的是他，但脸上有几分歉意的也是他。
“殿下……”
手背的疼痛让晋王皱了眉头，但他低头就瞧见赵棠梨衣衫不整。
晋王绝不会用男子的目光，来审视任何一个落魄的女子，今日也是这般，匆忙别开目光。
晋王脸色微红，侧着脑袋与赵棠梨道歉：“迫不得已，唐突了姑娘，日后定登门道歉。”
赵棠梨想起来了。
夏家的姑娘是日后的晋王妃。
曾让赵棠梨最嫉妒的女子。
但却没嫉妒几日，便只剩下可惜。
因为夏二与晋王定下婚约不过半月，便被一伙叛贼刺杀，之后，晋王便空着晋王妃的头衔，再未娶妻。
她忙拿出手帕，将晋王的伤口包扎起来。
这双手，曾是将她从教坊司里拉出来的手，也是曾教她写字的手，如今却被她意外伤了。
屋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屋内何人？”是崔琰的声音。
晋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似是不希望他人发现自己躲在此处。
赵棠梨答道：“是我，我借用客房更衣。”
屋外的崔琰没了动静，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破门而入，毕竟是日后的妻妹，又因得赵棠梨之前将喜欢他的事，在长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应该避嫌才是。
崔琰犹豫之间，赵棠梨主动将门打开了。
“崔公子寻我有事？”
崔琰回避她，往后撤半步，“可有见到……外人？”
赵棠梨：“今日崔宅寿宴，到处都是外客，崔公子到底要找谁？”
“不曾找谁。”
客房里，隐约还能够听见，宴会上传来的琴声。
赵棠梨：“崔公子，姐姐琴声要作罢了，我要更衣了。”
看在赵浮岚的脸面上，崔琰并没有为难赵棠梨。
想着，也不觉得美貌无脑的赵棠梨，会认识晋王。
口子扎的不浅。
“多谢。”
手帕被晋王的血染红了，多年不见，他仍旧风光霁月，眉眼间总是几抹愁色，不知在愁着什么。
赵棠梨：“崔琰未曾走远，殿下此时不便出去。”
“今日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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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棠梨跪在晋王跟前，“民女赵棠梨，有一事恳求殿下。”
如今的晋王还远不认得她，晋王瞧见赵棠梨这般正式的模样，生出几分疑惑，“可是在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只要言之有理，我定替你讨回公道。”
赵棠梨将孟相思与姜郎的事和盘托出，不过隐去了在谢家瞧见名单之事，最后道：“殿下，长安城中买官鬻爵横行，还请殿下主持公道。”
晋王怎会不知，但是现在没有该整治的时候。
赵棠梨所求甚大，让晋王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个方才及笄的小姑娘，竟然敢插手朝堂之事。
只见赵棠梨伏地叩首，仿若早已下定决心。
既然赵泽已经牵扯其中，那便将其连根拔起罢了。
“赵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晋王眼神的危险的看向她，等着她气馁收回言语。
赵棠梨将买官鬻爵之事，将士族之权绑到了一起，“殿下，我状告崔相，戕害无权无势的寒门读书人。”
这倒是与晋王与郡王的谋划站到一盘棋上。
晋王松了一个话口子，即便温润如晋王，身为皇帝的胞弟，他也不得不谋划皇家之权。
“朝中十之八九是崔相门徒。”
晋王扶着赵棠梨的肩膀，“你先起来。”
“不管此事是否属实，我都会派人去查实，此事牵连颇大，连权贵尚未能幸免，闺阁女子不要深陷其中，以免……”
赵棠梨：“我愿为殿下所用，以女子之身，接近世家与皇后娘娘。”
晋王似是在打量赵棠梨此言真假。
只道：“皇嫂绝非贪财害人之辈。”
晋王未曾拒了赵棠梨的效忠之言，“你还不早些换衣裳，谢贵妃要派人来催了。”
晋王自己站在了屏风后，等着身后赵棠梨悉悉索索的换衣声，没有一丝唐突。
等到赵棠梨更衣完毕。
郡王带着一行人已经在了门口，门外三排人影，从影子显然便可以瞧出来郡王的身影。
门开了，郡王跟前的却是一身骑马装的少女。
赵棠梨像塞外女子一般，将发高高竖起，手里拿着一柄佩剑，与之前那个娇俏的小姑娘，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紧随在赵棠梨身后的是负伤的晋王。
看着赵棠梨与晋王从一个屋里出来，郡王眼神有些诡异。
郡王：“赵姑娘倒是手段非凡，这么快便得偿所愿了。”
“阿耀说赵家三姑娘是个极有趣的性子，如今瞧来，确实如此。”
晋王劝着人，解释道：“若非赵三姑娘搭救，我就要被崔琰发现行踪了。”
郡王还是对赵棠梨不放心，直到看到晋王手上的伤，被赵棠梨的帕子包裹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赵三姑娘，是我在她身后吓到她了。”
在晋王跟前，赵棠梨全然没得之前那般，放肆无礼的姿态，乖巧的候在一旁，任由郡王语言指摘。
“你哑巴了？”
“表兄，你是不是何时曾收过这么一个侍女，不然怎么在你跟前，这般乖巧，在旁人跟前张牙舞爪。”
赵棠梨故作矜持，不想与郡王一般计较，但耐不住他那鄙夷的眼神。
谢玄晖竟然求了赵浮岚给自己出头？
“是吗？赵三姑娘。”
谢贵妃对于赵浮岚拂了自己面子这事，并不在脸上露出不喜，只是冷眼扫过谢玄晖，直接点了赵棠梨的名。
“回禀贵妃娘娘，确实不小心摔到了手，还是拜请的御医固定的手骨。”
谢贵妃：“皇后娘娘，如此便可惜了，见不过这名誉天下的掌上舞了。”
皇后娘娘在谢贵妃跟前十分不起眼，在后宫中也根本不受宠，若非那一头的凤簪规格，还以为是宫里名不见经传的妃子。
不过这不起眼的皇后娘娘，闺中却也是以舞著称，见到赵棠梨有意婉拒，只觉得惋惜。
“无碍。”皇后一脸惜才，“赵三姑娘好生养着手，莫要伤了这般好的苗子。”
赵棠梨想起来董大家说的那句话，想知道的事，总得接近了，才能知道谜底。
赵棠梨起身作揖行礼，缓缓然道：“老祖宗洪福齐天，棠梨手有伤，跳不得掌上舞，但也确实备了一个献礼之舞，且容棠梨去换身衣裳。”
“哦？”谢贵妃又来了兴致，“那我与皇后今日是有缘了。”
本已经给她安排好了，赵棠梨这陡然愿意，气的人是谢玄晖。
谢玄晖还想斡旋，却被谢贵妃身侧的大宫女摁下，“小将军，娘娘让您本本分分的在这观赏。”
赵棠梨寻赵泽去拿更换的衣裙，赵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全然没有了刚才与那些婢女玩笑的劲，反而皱着眉出神的紧。
之前赵泽便有意无意的，一直看着，皇后身边那个宦官。
“赵泽，你在瞧什么？”
陡然被赵棠梨问起，赵泽玩笑着转移话题，“在听二姐姐的琴声。”
“我为何瞧见哥哥，看得是皇后娘娘。”
赵泽根本藏不住脸色的异色，“有……有吗？根本……没有，赵棠梨这不知隔墙有耳吗？这传出去，我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赵泽恐早已认识那个宦官。
赵棠梨生出几分恼意，以他的心智，居然敢瞒着自己，与那些人纠缠。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瞧，还不许我说了？”
“赵棠梨你胡说什么！”
赵棠梨装作说的是无关紧的事：“夏国公只有两个女儿，也不知日后谁入赘了国公府，继承了国公基业。”
夏国公两个女儿，一个是当今的皇后，而另一个夏国公的二姑娘，与赵棠梨并不相熟。
赵棠梨只记得这么一号人，刚才坐在女眷席上，并不算貌美，虽是贵女，在长安城中却没得许多名声。
“夏国公府大抵上，是瞧不上你这个入赘儿郎的。”
见赵棠梨猜错，赵泽闻言，松了一口气，“爹爹就我一个儿郎，怎会让我去入赘呢。”
赵泽被妹妹玩笑，反倒是伸了个懒腰，将怀里的佩剑递给了赵棠梨，“你准备你的，将我叫到此处作甚！”
赵棠梨看着赵泽行色匆匆，消失在自己眼前，道：“妙仙，跟上赵泽。”
“他定不是回到宴客席见二姐的。”
赵棠梨手放在门上，生出几分无奈，怎么阻着赵泽，他却还是走上了老路。
事已至此，总不能认输。
赵棠梨关上客房的门，抱着那一身束袖的骑马装。
皇后与夏家，她定是会一会底细的。
方才解开前襟的盘扣，赵棠梨便察觉屋内有几分不对劲，很安静，安静到诡异。
但关闭房门和窗户的房间里，珠帘后却有风动。
赵棠梨取下别在发上的金簪，两手紧握，一步一步的，朝着风动的方向走去。
赵棠梨猛的就扎了下去，不管是谁，藏在这暗处看女子更衣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何人躲在这里？”
暗处之人没准备还手，也不曾准备来躲，只是拿手来接簪子，手背被赵棠梨扎下了一个血口子而已。
赵棠梨动完手才发现自己伤的是谁。
珠纱帘后站着的，居然是晋王。
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温润如玉，绝不会责怪于旁人，伤的是他，但脸上有几分歉意的也是他。
“殿下……”
手背的疼痛让晋王皱了眉头，但他低头就瞧见赵棠梨衣衫不整。
晋王绝不会用男子的目光，来审视任何一个落魄的女子，今日也是这般，匆忙别开目光。
晋王脸色微红，侧着脑袋与赵棠梨道歉：“迫不得已，唐突了姑娘，日后定登门道歉。”
赵棠梨想起来了。
夏家的姑娘是日后的晋王妃。
曾让赵棠梨最嫉妒的女子。
但却没嫉妒几日，便只剩下可惜。
因为夏二与晋王定下婚约不过半月，便被一伙叛贼刺杀，之后，晋王便空着晋王妃的头衔，再未娶妻。
她忙拿出手帕，将晋王的伤口包扎起来。
这双手，曾是将她从教坊司里拉出来的手，也是曾教她写字的手，如今却被她意外伤了。
屋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屋内何人？”是崔琰的声音。
晋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似是不希望他人发现自己躲在此处。
赵棠梨答道：“是我，我借用客房更衣。”
屋外的崔琰没了动静，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破门而入，毕竟是日后的妻妹，又因得赵棠梨之前将喜欢他的事，在长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应该避嫌才是。
崔琰犹豫之间，赵棠梨主动将门打开了。
“崔公子寻我有事？”
崔琰回避她，往后撤半步，“可有见到……外人？”
赵棠梨：“今日崔宅寿宴，到处都是外客，崔公子到底要找谁？”
“不曾找谁。”
客房里，隐约还能够听见，宴会上传来的琴声。
赵棠梨：“崔公子，姐姐琴声要作罢了，我要更衣了。”
看在赵浮岚的脸面上，崔琰并没有为难赵棠梨。
想着，也不觉得美貌无脑的赵棠梨，会认识晋王。
口子扎的不浅。
“多谢。”
手帕被晋王的血染红了，多年不见，他仍旧风光霁月，眉眼间总是几抹愁色，不知在愁着什么。
赵棠梨：“崔琰未曾走远，殿下此时不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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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晋王还远不认得她，晋王瞧见赵棠梨这般正式的模样，生出几分疑惑，“可是在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只要言之有理，我定替你讨回公道。”
赵棠梨将孟相思与姜郎的事和盘托出，不过隐去了在谢家瞧见名单之事，最后道：“殿下，长安城中买官鬻爵横行，还请殿下主持公道。”
晋王怎会不知，但是现在没有该整治的时候。
赵棠梨所求甚大，让晋王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个方才及笄的小姑娘，竟然敢插手朝堂之事。
只见赵棠梨伏地叩首，仿若早已下定决心。
既然赵泽已经牵扯其中，那便将其连根拔起罢了。
“赵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晋王眼神的危险的看向她，等着她气馁收回言语。
赵棠梨将买官鬻爵之事，将士族之权绑到了一起，“殿下，我状告崔相，戕害无权无势的寒门读书人。”
这倒是与晋王与郡王的谋划站到一盘棋上。
晋王松了一个话口子，即便温润如晋王，身为皇帝的胞弟，他也不得不谋划皇家之权。
“朝中十之八九是崔相门徒。”
晋王扶着赵棠梨的肩膀，“你先起来。”
“不管此事是否属实，我都会派人去查实，此事牵连颇大，连权贵尚未能幸免，闺阁女子不要深陷其中，以免……”
赵棠梨：“我愿为殿下所用，以女子之身，接近世家与皇后娘娘。”
晋王似是在打量赵棠梨此言真假。
只道：“皇嫂绝非贪财害人之辈。”
晋王未曾拒了赵棠梨的效忠之言，“你还不早些换衣裳，谢贵妃要派人来催了。”
晋王自己站在了屏风后，等着身后赵棠梨悉悉索索的换衣声，没有一丝唐突。
等到赵棠梨更衣完毕。
郡王带着一行人已经在了门口，门外三排人影，从影子显然便可以瞧出来郡王的身影。
门开了，郡王跟前的却是一身骑马装的少女。
赵棠梨像塞外女子一般，将发高高竖起，手里拿着一柄佩剑，与之前那个娇俏的小姑娘，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紧随在赵棠梨身后的是负伤的晋王。
看着赵棠梨与晋王从一个屋里出来，郡王眼神有些诡异。
郡王：“赵姑娘倒是手段非凡，这么快便得偿所愿了。”
“阿耀说赵家三姑娘是个极有趣的性子，如今瞧来，确实如此。”
晋王劝着人，解释道：“若非赵三姑娘搭救，我就要被崔琰发现行踪了。”
郡王还是对赵棠梨不放心，直到看到晋王手上的伤，被赵棠梨的帕子包裹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赵三姑娘，是我在她身后吓到她了。”
在晋王跟前，赵棠梨全然没得之前那般，放肆无礼的姿态，乖巧的候在一旁，任由郡王语言指摘。
“你哑巴了？”
“表兄，你是不是何时曾收过这么一个侍女，不然怎么在你跟前，这般乖巧，在旁人跟前张牙舞爪。”
赵棠梨故作矜持，不想与郡王一般计较，但耐不住他那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