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兮 作品

21. 第21章

传音到此处,顿了顿,任衍之眉头微压,看起来有一瞬的紧张。


没有让几人久等,家主继续道,“这几味药,分别是覆灵花、固元果、天心莲,最为关键也是最难得的是药引,乃上古灵兽——火凤之血。”


“你们几人不必着急回灵都,清月的毒不宜再拖,迟则生变,就从许州启程为清月找到这些解药,再回来不迟,你们可以查查这几味药的消息,家族也会同步调查,若有消息,会把这几味药的图样、方位用信鸟相传。”


听到三人均颔首应是,那边又多问了一句,“近日,温姑娘可还好?”,对比给几人发号施令,声音慈爱不少。


这话,显然是对温明昭说的,温明昭被突然的一问惊了一下,任禹之把传音镜给她递了过来,她犹如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捧在手中,不上不下。


半晌,才调整声线,应答道,“任伯父,明昭一切都好,谢伯父关怀。”


对面嘱咐起来,像跟孩子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自然,但能感觉,他已尽力把声音放轻了,“最近的事情,我也听禹之说了,温姑娘就随着几人去闯荡闯荡,对修炼也有好处,有什么脏活累活,就交给禹之和衍之,别累着就好。”


温明昭乖乖应是,来自陌生长辈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她自小会哄长辈开心,最是懂用什么样的语气和长辈们去说话。


兄弟俩对视一眼,这老头,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平常对小辈的严厉劲,哪去了?


任家家主,对待他们几个小辈,无疑是严厉的,尤其是涉及到修炼之事,胡子一翘,堪比学堂师傅,对女孩能稍好些,但也是严厉大于慈爱。


可这对着温明昭,怎么变了个模样?


切断了传音镜,温明昭倒不觉有什么,余下三人均面露不解,甚至都有些怀疑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他们的幻觉。


今日下雨,不宜外出,温明昭打算留在客栈休养生息,也把近日撂下的修炼之事重拾起来,只有任衍之不留只言片语,独自出门了。


温明昭打开窗,正好瞧见他离开客栈,迷蒙的雨让他的身形很快模糊起来,温明昭知道,那是藏书阁的方向,他必定又钻到医书里,去寻找几味药材的线索。只要涉及许清月的毒,他便成了一副不近人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温明昭微微一哂,有什么办法呢,许清月于他而言,犹如天上明月,他默不作声地守护着明月的光辉,不能容许这样的光有一丝黯淡。


摒除心里的杂念,温明昭又思量,他多次出手,救过她,也帮过她,许清月又视她为亲妹,于情于理,她都要全力助她解毒,也算是了他心愿,偿还他的救命恩情吧。


她静下心来,开始修炼,释放一抹气息,取出了之前母亲留给她的弓法心得,她轻轻抚上母亲的字迹,脑海里又浮现出如姨记忆里出现的女子面庞,那是她的母亲,那么温柔。她留下的心得宝贵,上面除了弓法的内容,还很详尽地记录着每一个修炼阶段可能遇到的瓶颈,将自身灵力与弓法更好地契合的方法,她都一一记录,透过这些文字,她好像看见了母亲在案边执笔书写的模样。


温明昭摒除杂念,心无旁骛,淬炼灵力,修习弓法,余下的时间,她去空间戒里找医书,想看看是否有那几味药的记录,父母给她留下的东西既多也杂,什么都有,藏书不少,很多书籍都是家族一直流传下的古书,可能会有收获。


医书文字晦涩,她百无聊赖,一页接一页,翻动起来,翻了几本,没有头绪,正想休息,突然在一本古籍里瞧见了覆灵花的字样。


这本书书页微卷,已经泛黄,不知是什么时期的记录,看样子,少说也有上万年的时间,应是祖上传给父母的。


上面记录了覆灵花的图样和特性,上面写着,覆灵花□□奇长,犹如树枝,高约一丈,花期十年,多生长于南部,常位于峡谷偏僻潮湿之地,人迹罕至,不易采摘。


从这本书的寥寥数语,她得出结论,这个药现在不一定开花,就算在花期也不一定能找到,就算能找到也会有一场缠斗,这种灵花一般都有灵兽守护。


总之就是一个字,难。


温明昭小脸微皱,默默叹了口气,如今这世道,诸事艰难啊。


*


雨后新晴,晨光微明。


几人依旧在雅间一聚,温明昭将覆灵花种种告知三人,任衍之凝神听完,补充自己在藏书阁查到的内容。


他没休息好,嗓音有些暗哑,“藏书阁中收录了一位游医的手书札记,记录他游历九州所见的奇花异草,里面恰好有一页,记录他在南部漓州附近的峡谷中所见之花,游医猎奇,就此在峡谷隐居,以期来年开花时采之入药,谁知一等就是十年,他记录的时间恰好距今有一百年,游医出谷后,查阅古籍,方知此花便是覆灵花。”


他说完,抬眸就见对面的温明昭托着腮,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喉头一动,微咳一声,抿了口茶。


温明昭注意到,任衍之眼里浮着血丝,面露疲惫之态,想来是昨夜在藏书阁待了一整夜,看了一整晚的书。


她心中寻思,晚一日又不会怎样,至于把自己逼这么狠吗,甚至有一瞬,有一个念头冒出来,任衍之是不是对清月姐姐有男女之情?转念一想,他已有了婚约,当不会如此。


她又转眼去瞧任禹之和许清月,这二位倒是神清气爽。


得到了覆灵花的消息,四人决定次日启程,前往漓州。


三人还在商议去漓州的行程安排,温明昭不便打断,轻轻扯了一下许清月的衣袖,和许清月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


我—出—去—啦。


她抬手指了指门外,许清月会意,微微颔首,温明昭便起身出了客栈。


次日就要离开许州,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珍宝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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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告辞,更何况,近日多次麻烦秦叔,现在事情解决,她也应该当面道谢。


温明昭知道老人家好喝两口酒,前几日就去酒楼重金求了百年的佳酿,放在空间戒中,就等今日去送。


去往珍宝楼的路上,温明昭又沿街买了些秦叔爱吃的东西,才进了珍宝楼的门。


今日客人不多,秦叔本在整理,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活计,为她斟茶。


少女将酒和食物放在旁边的案几上,才坐下来,嘴角扬起,挂着清甜的笑,嗓音也甜,“秦叔,我明日就要离开许州了,今日特来告别,也专程来谢过秦叔这些日子以来的关照。”


秦叔听她如此说,又见她带了好酒来,眼角都堆起了褶皱,忙摆摆手,“姑娘太客气了,这都是老身的应尽之责,当不起姑娘这一声谢。”


温明昭笑笑,“对了秦叔,听萧然哥说他这些日子在安州,那边铺子的事情不知他处理的如何了?”


“原也没什么大事,当家本是要来许州的,看姑娘安然无恙,才顺路去安州看看,不论姑娘去哪,务必保重自身,不可再以身涉险。”秦叔想到此事,还是心有戚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也难辞其咎。


“知道啦秦叔。”她从不拒绝这样的关心之意,这世上与她休戚相关的人太少,微末的关怀都会让她心中滋生暖意。


秦叔继续道,“当家的处理完手中琐事,想必是要去寻姑娘见一面,姑娘记得时时跟他联络着,免得他挂心。”


“我晓得了秦叔,我会给他传音的。”她乖巧应答。


知道她明天要走,秦叔今日几次三番表示亲自下厨,留她在珍宝楼用饭,她也不推拒,给许清月留了传音,说晚间不回去用饭,不必等她。


秦叔去了后厨,她就利用去秘境里修炼,到了晚间,陪着老人家好好用了一顿饭。


秦叔的做的菜,色香味俱佳,温明昭一边吃,一边餍足地眯起眼睛,悠然的笑意自她的嘴角蔓延,秦叔一边喝着酒,一边跟她讲萧然刚创立珍宝楼的事情。


过程极其艰难。


想要在灵都做生意,除了要有商人的敏锐,还需八面玲珑,与各个世家都打好关系,当时萧然年岁不大,各世家看他无并无背景,没少使绊子刁难,但都被他周旋化解。


起初,珍宝楼人手不够,修为也都不高,他只能亲自带队去秘境中寻觅宝物,经常受大大小小的伤,他也从未退却。


后来,珍宝楼逐渐在灵都站稳脚跟,追随之人日益增长,萧然才着手开始打探各类消息,寻觅当年线索。


温明昭听得认真,她总觉得萧然风流倜傥,在她印象里,他总是肆意快活,不拘一格。


认识萧然以后,她不是没问过他的出生来历,他每次都打哈哈,要么就是笑而不语,避而不谈,温明昭就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再追问,从没想过萧然还有这样不易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