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17.老攻帮忙
“昊昊，怎么回事儿啊？”
祁昊脸色阴沉的像是涂了一层锅底灰，他哪知道啊？这种事儿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好不好？
“今天是他的头七，他回来了也说不定。”
刘胖缩在被子里出声：
“头七不都是回家看看吗？他不回殷家怎么来找你了？”
祁昊盯着那“先夫”两个字，气的牙都直痒痒，他们殷家的人都有病吧，单身狗死了就不能单着死吗？
刘胖瑟缩地盯着先夫两个字：
“他还写先夫，这大少爷还挺喜欢和你一对的。”
这句话忽然提醒了祁昊，这鬼没有人的思维，都是一根筋，他忽然想起之前殷晁霆说过他不想一个人进棺材，所以让他做个纸人替身陪他，他离开殷家的时候那个纸人还没有画眼睛，所以是不是殷晁霆入殓的时候殷家没有把那个纸人给他放进去，殷晁霆一直惦记着有人陪，这才缠住了他？
这么一想他瞬间觉得思路通了，现在他肯定是不能再去殷家给那个纸人画眼睛了，但是他可以再做一个。
“小胖，我得回家一趟。”
“干嘛呀？现在殷家的人还在找你呢，他们肯定觉得是你害死了殷家大少爷。”
“晚上去，赶在两天之前就回来。”
两个人摸着黑走小路到了祁昊家，他翻出来了各种做纸扎的东西，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扎纸扎，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不敢点灯，刘胖就在他身边提着一个油灯给他照亮：
“你这做的怎么，怎么有点儿像你啊？”
“就是我，他缠着我就是不想一个人进棺材，做个替身烧给他，估计他就消停了。”
屋子里三个人两个影子，祁昊做纸人，刘胖提灯，另外那位当事人坐在小马扎上欣赏老婆手艺。
为了赶在头七烧，祁昊的手都快出残影了，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做好了，家里纸钱，金山银山都是现成的，他趁着天黑，抱着纸人出去。
圈了个圈子，把刚才的牌位摆上去，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虔诚一些：
“我知道你孤单，给你送纸人来了，你看和我一样大小，衣服都是穿的我的，你看是不是很像，咱俩怎么说也算是有过婚约，还住了七天，我真没想到我一走你就没了，没看到你最后一面。”
祁昊说着说着还真给自己说的有点儿难过了，虽然他那天出来确实是没准备回去，但是也真的没想过殷晁霆竟然连那天都没挺过去，也不知道殷晁霆缠住他是不是因为死前没等到他，顺着这个思路一想，他眼眶有点儿红了。
殷晁霆低头看着真要哭出来的人，伸出手，一阵凉风拂过祁昊的脸颊。
“这个纸人我画好眼睛了，让它陪你吧。”
他点燃了三支香，刘胖紧张地盯着那三支香：
“着了，着了。”
祁昊抹了一下没有眼泪的眼角，点了火，先烧纸后烧纸人，三根香一直燃的顺利，他松下了一口气，这次应该能送走了。
都弄完天也快亮了，祁昊和刘胖收拾了东西又顺着小路回了家。
祁昊倒到炕上就睡了过去。
刘胖醒来之后特意出去侦查了一下，却惊奇地发现殷家的人没有再到村子里找人，这是终于死心了？
“昊昊，殷家没再来人找你，估计是死心了。”
祁昊睡醒了才觉得身上好多了，那种无力的感觉散去不少。
“头七也过了，殷晁霆现在应该也已经下葬好了，再找我干嘛？再说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孙子。”
“就是，这种有钱人不讲理，前几天他们来找人还说找不到你不光不给修路还这让村子里的人都不好过，这纯纯就是害你，现在村子里的人估计都恨死你了。”
祁昊吃了个馒头：
“哼，村子里的人本来也没喜欢过我。”
殷家消停下来，倒是村子里的人开始人心浮动，有几户人家去了村长家里：
“村长，殷家修路那事儿没信儿了？”
祁人贵一边抽烟一边撩起眼皮：
“祁昊到现在都没找到，殷家记恨我们村还来不及，还修路，做你的春秋大梦。”
“都怪祁昊，他跑什么啊？老老实实等到殷家少爷死了，殷家老爷还能记着他的好，这一跑，连累了整个村。”
“就是，他就是邪门，我三叔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呢。”
“对，村长，这事儿就是怪祁昊，咱们村人的损失得从他身上出。”
祁人贵磕了磕烟袋，斜眼瞥了说话的人一眼：
“怎么出？”
那人凑到他身边：
“村长，前几天我去了城里，你知道城里的棺材卖的多贵吗？就，就和祁昊刻的差不多的，卖几千的都有。”
祁人贵一听这个数字：
“真的？”
“那还有假？祁昊家里现成的棺材好几个呢，现在他生死不知的，我们不如去他家把棺材拉出来，拿到城里的店卖，就是卖一半的价钱那也不少呢，再说这本来就是他欠大家伙的。”
下午，一群人就去了祁昊家，上去就凿大门，刘胖远远跟了上去，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人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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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出来。
他跑回了家里：
“昊昊，不好了，村子里一群人跑到你家把你家的棺材都拉走了。”
祁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帮孙子，都有谁？”
“是祁大伟带人去的，有祁二毛，还有谢老三，他们挑头。”
那些棺材可是他的家当，光是板料钱就不少呢，祁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要黑了，今天来不及去镇上报警了。
“我不能躲着了，明天我就去报警。”
“好，我陪你，那群孙子，这就是偷，不对，他们还踹门，是抢。”
祁昊气不过：
“明天报警，我们今天吓吓他们。”
晚上祁昊和刘胖偷偷出去，去那几个带头人的家里，用鸡血在布上写了几个字：
“夺棺必招邪祟。”
裹着石块儿扔到了那几户人家的院子里。
“走走走，村长家也别落下。”
两人吓唬了几家之后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祁昊就起来准备赶早去镇上报警。
但是一早上祁大伟家就出了事儿：
“啊！”
“出事儿了，祁大伟家出事儿了。”
祁昊也听到了，赶紧拍醒了还睡着的刘胖：
“醒醒，醒醒，你听外面。”
听到叫喊声，不少村里人都往祁大伟家赶，祁昊扣了一个帽子，摸山道过去看，刘胖则大摇大摆去看。
到了祁大伟家发现满地的血，祁大伟像是中了邪一样拿着一把菜刀砍下来了自己一只手，人摇摇晃晃地往昨天拉到自己家还没来得及运到城里的棺材里躺，他媳妇吓得又哭又喊。
祁昊偷偷躲在半山腰往祁大伟家的院子看，看到那一幕人都傻了。
同样傻掉的还有刘胖，他们就想吓唬吓唬这几个人，怎么真弄成这样了？他看到了半山腰藏着的祁昊，赶紧避开人过去：
“昊昊，祁大伟怎么真中了邪似的，这，这不会是因为昨天的纸条吧？”
祁昊现在也傻眼：
“我又不是神仙，哪会那么管用啊。”
村长来了也吓了一跳：
“都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但是祁大伟就像是疯了似的，两三个人都拉不住，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口棺材：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他是中邪了，会找程瞎子来。”
程瞎子进来看了一眼，脸色都变了：
“程大伟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祁昊脸色阴沉的像是涂了一层锅底灰，他哪知道啊？这种事儿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好不好？
“今天是他的头七，他回来了也说不定。”
刘胖缩在被子里出声：
“头七不都是回家看看吗？他不回殷家怎么来找你了？”
祁昊盯着那“先夫”两个字，气的牙都直痒痒，他们殷家的人都有病吧，单身狗死了就不能单着死吗？
刘胖瑟缩地盯着先夫两个字：
“他还写先夫，这大少爷还挺喜欢和你一对的。”
这句话忽然提醒了祁昊，这鬼没有人的思维，都是一根筋，他忽然想起之前殷晁霆说过他不想一个人进棺材，所以让他做个纸人替身陪他，他离开殷家的时候那个纸人还没有画眼睛，所以是不是殷晁霆入殓的时候殷家没有把那个纸人给他放进去，殷晁霆一直惦记着有人陪，这才缠住了他？
这么一想他瞬间觉得思路通了，现在他肯定是不能再去殷家给那个纸人画眼睛了，但是他可以再做一个。
“小胖，我得回家一趟。”
“干嘛呀？现在殷家的人还在找你呢，他们肯定觉得是你害死了殷家大少爷。”
“晚上去，赶在两天之前就回来。”
两个人摸着黑走小路到了祁昊家，他翻出来了各种做纸扎的东西，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扎纸扎，怕被别人发现所以不敢点灯，刘胖就在他身边提着一个油灯给他照亮：
“你这做的怎么，怎么有点儿像你啊？”
“就是我，他缠着我就是不想一个人进棺材，做个替身烧给他，估计他就消停了。”
屋子里三个人两个影子，祁昊做纸人，刘胖提灯，另外那位当事人坐在小马扎上欣赏老婆手艺。
为了赶在头七烧，祁昊的手都快出残影了，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做好了，家里纸钱，金山银山都是现成的，他趁着天黑，抱着纸人出去。
圈了个圈子，把刚才的牌位摆上去，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虔诚一些：
“我知道你孤单，给你送纸人来了，你看和我一样大小，衣服都是穿的我的，你看是不是很像，咱俩怎么说也算是有过婚约，还住了七天，我真没想到我一走你就没了，没看到你最后一面。”
祁昊说着说着还真给自己说的有点儿难过了，虽然他那天出来确实是没准备回去，但是也真的没想过殷晁霆竟然连那天都没挺过去，也不知道殷晁霆缠住他是不是因为死前没等到他，顺着这个思路一想，他眼眶有点儿红了。
殷晁霆低头看着真要哭出来的人，伸出手，一阵凉风拂过祁昊的脸颊。
“这个纸人我画好眼睛了，让它陪你吧。”
他点燃了三支香，刘胖紧张地盯着那三支香：
“着了，着了。”
祁昊抹了一下没有眼泪的眼角，点了火，先烧纸后烧纸人，三根香一直燃的顺利，他松下了一口气，这次应该能送走了。
都弄完天也快亮了，祁昊和刘胖收拾了东西又顺着小路回了家。
祁昊倒到炕上就睡了过去。
刘胖醒来之后特意出去侦查了一下，却惊奇地发现殷家的人没有再到村子里找人，这是终于死心了？
“昊昊，殷家没再来人找你，估计是死心了。”
祁昊睡醒了才觉得身上好多了，那种无力的感觉散去不少。
“头七也过了，殷晁霆现在应该也已经下葬好了，再找我干嘛？再说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孙子。”
“就是，这种有钱人不讲理，前几天他们来找人还说找不到你不光不给修路还这让村子里的人都不好过，这纯纯就是害你，现在村子里的人估计都恨死你了。”
祁昊吃了个馒头：
“哼，村子里的人本来也没喜欢过我。”
殷家消停下来，倒是村子里的人开始人心浮动，有几户人家去了村长家里：
“村长，殷家修路那事儿没信儿了？”
祁人贵一边抽烟一边撩起眼皮：
“祁昊到现在都没找到，殷家记恨我们村还来不及，还修路，做你的春秋大梦。”
“都怪祁昊，他跑什么啊？老老实实等到殷家少爷死了，殷家老爷还能记着他的好，这一跑，连累了整个村。”
“就是，他就是邪门，我三叔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呢。”
“对，村长，这事儿就是怪祁昊，咱们村人的损失得从他身上出。”
祁人贵磕了磕烟袋，斜眼瞥了说话的人一眼：
“怎么出？”
那人凑到他身边：
“村长，前几天我去了城里，你知道城里的棺材卖的多贵吗？就，就和祁昊刻的差不多的，卖几千的都有。”
祁人贵一听这个数字：
“真的？”
“那还有假？祁昊家里现成的棺材好几个呢，现在他生死不知的，我们不如去他家把棺材拉出来，拿到城里的店卖，就是卖一半的价钱那也不少呢，再说这本来就是他欠大家伙的。”
下午，一群人就去了祁昊家，上去就凿大门，刘胖远远跟了上去，没一会儿就看到有人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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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孙子，都有谁？”
“是祁大伟带人去的，有祁二毛，还有谢老三，他们挑头。”
那些棺材可是他的家当，光是板料钱就不少呢，祁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要黑了，今天来不及去镇上报警了。
“我不能躲着了，明天我就去报警。”
“好，我陪你，那群孙子，这就是偷，不对，他们还踹门，是抢。”
祁昊气不过：
“明天报警，我们今天吓吓他们。”
晚上祁昊和刘胖偷偷出去，去那几个带头人的家里，用鸡血在布上写了几个字：
“夺棺必招邪祟。”
裹着石块儿扔到了那几户人家的院子里。
“走走走，村长家也别落下。”
两人吓唬了几家之后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祁昊就起来准备赶早去镇上报警。
但是一早上祁大伟家就出了事儿：
“啊！”
“出事儿了，祁大伟家出事儿了。”
祁昊也听到了，赶紧拍醒了还睡着的刘胖：
“醒醒，醒醒，你听外面。”
听到叫喊声，不少村里人都往祁大伟家赶，祁昊扣了一个帽子，摸山道过去看，刘胖则大摇大摆去看。
到了祁大伟家发现满地的血，祁大伟像是中了邪一样拿着一把菜刀砍下来了自己一只手，人摇摇晃晃地往昨天拉到自己家还没来得及运到城里的棺材里躺，他媳妇吓得又哭又喊。
祁昊偷偷躲在半山腰往祁大伟家的院子看，看到那一幕人都傻了。
同样傻掉的还有刘胖，他们就想吓唬吓唬这几个人，怎么真弄成这样了？他看到了半山腰藏着的祁昊，赶紧避开人过去：
“昊昊，祁大伟怎么真中了邪似的，这，这不会是因为昨天的纸条吧？”
祁昊现在也傻眼：
“我又不是神仙，哪会那么管用啊。”
村长来了也吓了一跳：
“都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但是祁大伟就像是疯了似的，两三个人都拉不住，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口棺材：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他是中邪了，会找程瞎子来。”
程瞎子进来看了一眼，脸色都变了：
“程大伟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