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自来也离开，漩涡玖辛奈不想失去，千手豪举办火影仪式！
“他取代你成为了四代目火影。”
自来也有些焦急的开口，试图发动波风水门，让他一起反抗千手豪。
“千手豪有这个资格。论实力，论战功，甚至是论血脉。”波风水门道，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他或许说得对，内忧外患的木叶需要一个强大的、绝不妥协的人来带领村子。”
“你这是选择站在了千手豪那一边吗？”自来也咬牙，双手紧握成拳，内心不甘，也有着对自己弟子的失望。
今天，他愤恨于自己，竟然没有在那11秒的时间里，去救下老师。
可是在那时候……脑海里浮现出了蛤蟆仙人的预言。
我的身上是有着使命的——自来也如此相信着。
他的确产生了犹豫。
但是，自来也克服了这份犹豫。
所以自来也还是冲了过去。
只是被纲手和大蛇丸按下了。
自来也不怪他们，若是自己意志坚定的话。
或许能够挣脱两人。
两人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不死在千手豪的手上。
千手豪那强大的力量的确如鬼神一般。
自己真的去救人的话。
估计真的会一巴掌给拍死吧。
篝火明明暗暗地跳跃，周遭弥漫着潮湿泥土的气息，枝叶在夜色里影影绰绰。
波风水门眉头微蹙。
深呼吸一口气。
目光垂落在篝火旁的枯枝上，声音淡漠地说：“我不站在任何人的一边。”
经过一天的思索，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
“自来也老师，我或许已经失去了做您徒弟的资格，但您怨恨我也可以，但我之后会作为木叶的军事训练官而存在，不再上战场。”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满心的纠结和所有心绪都给吐出去。
自来也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向前走了一步，音量不由自主提升：“他这么做是要削减你的影响力，你在前线忍者里的威望很高，也是四代目火影的强力人选，这是打压！”
波风水门微微摇头，神色平静，缓缓回应：“不上战场也好。千手豪有他的想法。”
波风水门的目光望向远方，像是在透过黑暗，试图看清木叶的未来。
这就认下来了？
自来也一听，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大声道：“水门！你能不能清醒点！这不就是让你坐冷板凳吗？！”
“现在的木叶，经不起内斗了。至少，我不会再反抗。”
波风水门抿了抿嘴。
自来也：“……”
纲手：“……”
的确。
现在的木叶局势的确不算很好。
接着，波风水门转移话题，语气平淡：“秽土转生出来的二代目火影消失了，大蛇丸也同样消失了。自来也老师，你可以去找他们，他们应该会和你有共同语言吧。或者继续云游去寻找所谓的预言之子……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抱歉让您失望了，自来也老师。”
说完，波风水门轻轻低下头，发丝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看着依旧对自己尊敬的波风水门。
自来也沉默了。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双脚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
不过。
波风水门说得也不算错。
秽土转生的千手扉间和大蛇丸，在昨晚就消失无踪了。
片刻后，他放弃了说服波风水门。
而是抬起头看向纲手，欲言又止：“纲手……”
纲手偏开了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缓缓说道：“木叶，我要看着它，也想看看在千手豪治理下的木叶会发展得更好，还是更坏。”
自来也面色瞬间大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向前跨了一步问道：“纲手，莫非你……”
纲手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我的确设想过，如果，如果不是老爷子来执政的话，村子会怎样？或许会更好？还是更差？”
“但我决没有想过让老爷子去死。自来也……只是如今，木叶内斗已经是事实，我们昨晚没能阻止内斗的发生，甚至没能阻止千手豪斩草除根，这全部的一切都已经是事实了！我只能认下来……”
说完，纲手便是轻轻闭上眼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自来也后退两步：“这怎么能行……”
他看着波风水门和纲手，却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心情。
“你们就那么相信那个千手豪！？可是他杀了三代目！”
波风水门和纲手闻言，都是沉默。
心情如何呢？
有愧疚，有无奈，最多的当然是迷茫吧。
许久，自来也最终长叹一声，摇头叹气，肩膀也随之微微下垂。
他心里明白，千手豪和波风水门是相互救过命的关系。
昨夜，千手豪怒斥波风水门将他称为优柔寡断的废物，但千手豪既没有打波风水门，波风水门也没有攻击千手豪，就好像只是吵了一架似的，或许关系仍然尴尬，但这绝对称不上决裂。
而千手豪和纲手，都是千手一族的人，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纲手又需要负责起木叶的新学校和新医院，她确实有理由去看木叶在新领导者的带领下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我会离开……”自来也心中无限无奈，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落寞，“下次见。”
他的目光在波风水门和纲手身上一一扫过。
“波风水门和……千手纲手。”
说完，他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慢慢走进黑暗中，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就这么离开了。
“我回去了，纲手大人。”波风水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这一次对话没有动手，但是波风水门的语气里……是深深的疲惫。
“嗯。”纲手点点头，就在波风水门即将离开的时候，她忽的喊住他。
一阵夜风吹过，森林里传来叶子被吹动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叹息。
纲手望着波风水门的背影：
“我们木叶的未来会变得怎么样呢？”
波风水门听到这句话，身体微滞，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曾经意气风发，怀揣着改变木叶的梦想，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也曾经无比迷茫，在三村围杀的困境中挣扎。
时至如今，他也依然在迷茫中徘徊。
但迷茫的他，心中有一个“参考物”，那就是漩涡玖辛奈……
他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无限温柔。
“我只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变化，我都想要陪在她的身边。”
说完，他双手迅速结印。
“飞雷神之术！”
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
纲手收回目光，低垂眼帘，独自看着面前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
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
三代目走了，大蛇丸走了，现在就连自来也亦是走了……
她的心情是落寞。
于是端起一旁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做手术时没有抖过的手此时却微颤。
最后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着回到家。
“纲手大人！”
静音过来搀扶。
纲手依靠在徒弟的肩膀上。
残存的意识好像在嘲讽她。
看看吧……
她好像没有改变什么。
仍然是无奈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仍然是迷茫地活着。
仍然是因为见到血而感到恐惧。
双手不自觉颤抖。
仰起头。
望着漆黑的夜空，自问：
她也会有拼上命，赌上一切去搏杀的时候吗？
……
……
波风水门回到了家。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轻轻洒下，带着熟悉的家的温暖。
漩涡玖辛奈一直没睡。
她看见水门回来，眼神里闪过不忍，快步迎上去，轻声说道：“水门，你回来了……今天一定很辛苦吧。”
波风水门默默抱住漩涡玖辛奈，在她的搀扶下，疲惫地坐在床边，玖辛奈轻轻帮他褪去外衣，换上睡衣。
然后温柔地将他搂入怀中。
波风水门靠在她温暖的怀里，像是找到了依靠，幽幽道：“我时至今日，仍然很迷茫……”
漩涡玖辛奈轻轻抚摸着他的金发，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迷茫的时候，怕的是，迷茫的时候不作出决定。”
如果。
波风水门无法做出决定。
那就她来做出决定。
昨夜结束后，波风水门回到家将一切都告诉给了漩涡玖辛奈，然后询问：到底是选择猿飞日斩，还是选择千手豪。
那时候的波风水门已经彻底慌了神，慌乱无措。
漩涡玖辛奈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迷茫，整个人仿佛失去所有方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猿飞日斩四人、四族全灭，而且千手豪展现出木遁大佛的时候，其实事情就已经定下了。
有，且只有千手豪可以选择。
选择猿飞日斩，等于失去一切。
大势已不可违。
于是玖辛奈给出了建议，最终让波风水门留在了村子里，全面配合千手豪的安排，如若千手豪容不下波风水门，拥有飞雷神之术的波风水门也可以来去自如。
波风水门可以对猿飞日斩有愧疚之心，也可以选择谁也不站，但唯独不能一直迷茫下去。
“玖辛奈……今天，好多忍者和村民，都希望我寻找机会。”
波风水门断断续续的说着。
“甚至还有人，让我去联系其余的村子，结盟，继而推翻千手豪。”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请求。
“我该怎么办……”
整个木叶，仍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内部只是相对而言稳定了下来，但仍然有着动荡。
漩涡玖辛奈温柔地抚摸着波风水门的脸庞，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引导着他。
“你想成为四代目火影吗？你想成为四代目，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他，试图帮他理清思绪。
“驱散木叶的黑暗。”波风水门道，“不辜负他人的期待。”
“嗯。你既然已经辜负了一部分人的期待，那就忘了他们……你还有很多人的期待可以去回应。”
“你不是想要改变木叶吗？那么现在的你，作为木叶内阁阁臣仍然可以做到这点。”
她微微停顿，接着说：“千手豪让你去成为一名老师，去教导更多的人。”
“身为平民天才的你；身为战争英雄的你；拥有声望和人缘，性格也很好的你；拥有仙人模式、螺旋丸、飞雷神之术、封印术的你……是最好的老师。”
玖辛奈的语气很是温柔。
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
但她决定给予波风水门无限的肯定与鼓励，帮助他找到新的方向。
“嗯……”
“嗯。”
波风水门接连嗯了两次，然后抱住玖辛奈。
“我会安抚好那些躁动的忍者和村民，我会好好的一切以木叶为重。”
“让时间检验一切吧。”
又是一个良夜。
“……”
而实际上。
漩涡玖辛奈有着私心。
于私，她不想让波风水门陷入到危险之中。
她怕了。
真的怕了。
昨晚，看见那六百多米高的木遁大佛，漩涡玖辛奈前所未有的感到了畏惧。
她性情刚烈，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过，自己使用九尾的力量在战场上大开杀戒。
但是，哪怕是九尾这种怪物也才几十米的高度。
在那样的木遁大佛面前，九尾都会被一只木手给轻易抓起来。
于公，则是因为今夜和千手豪成婚的漩涡优希……
那是玖辛奈如今唯一的族人。
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漩涡玖辛奈，身份地位复杂。
她不想失去波风水门，她想和波风水门一直在一起。
同时，她也不想失去唯一的同族，漩涡优希。
如今的漩涡玖辛奈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火影夫人的同族同胞，亦是九尾人柱力，掌握有强大的封印术。
她哪一方都不想失去，唯一的爱人，唯一的同胞。
最重要的是，漩涡玖辛奈绝不希望波风水门和千手豪对抗上……
打不过的。
真的会死的。
她不想失去波风水门。
……
……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太阳照常升起。
金色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木叶村。
木叶，周身都被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光辉。
火影大典即将盛大举行。
木叶村处处洋溢着喜庆氛围，算是延续了昨日的婚庆。
大街小巷都被五彩的旗帜装点得格外夺目。
旗帜在微风中轻摆动。
街边店铺早早敞开大门。
店主们满脸笑意，热情地招呼着往来的路人，食物的香气从店铺中飘散而出。
有人偶尔会提起三代目，但很快被旁人捂住嘴。
如今的木叶，只有一位火影。
那就是四代目火影。
“新的火影拥有木遁！”一位年轻村民眼睛里都是兴奋，激动得手臂高高挥舞，扯着嗓子大声和周围人说道，“那可是初代火影才拥有的！”
“木叶必将荣光永存！”
“前两天晚上大家都看到了吧！”
“没错！有木遁的力量，区区几个忍村的围攻算什么！血债血偿！”
“唯有千手豪大人才可以带领我们取得胜利！”
人群中有人突然振臂高呼，声音高亢激昂，瞬间引发一片赞同之声。
并非是所有人都反对千手豪。
千手豪，实力强大得令人望而生畏，他多次立下战功，早已在村民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
他血脉正统，身为千手一族的后裔。
一骑破三千的传奇壮举，至今仍然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虽然，猿飞日斩四人成为叛忍的事情很震撼。
但很明显。
现在木叶所需要的。
是一个可以处理三国围攻的人。
而千手豪，便是这个人！
而且。
猿飞日斩的事情，虽然震撼。
很多村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曾经备受尊敬、被视为村子顶梁柱的三代目火影竟然会背叛自己的村子。
但实际上回想一下。
不久前曝出写轮眼研究、木遁研究的事情的时候。
大部分的忍族心中就已经埋下了不满的种子。
让他们对猿飞日斩多年来积累的信任产生了裂痕。
而对于村民们来说，他们终究是平民。
忍者是忍者。
平民是平民。
二者的生活是有巨大不同的。
平民日复一日地生活在大街小巷，过着平凡而又忙碌的日子。
每日为了生计奔波，辛勤劳作，他们是无法真正理解忍者们的世界的。
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也就警备队的忍者，以及发布相关任务时对忍者进行雇佣。
平时讨论一下忍者的事情，八卦一番。
而在平民眼中，猿飞日斩是忍者们的首领，是这个村子的统治者。
在村民们朴素的认知里，拥有特权就应当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如今木叶村陷入到如此恶劣的战争局势，在他们看来，难道这不正是三代目火影的失职吗？
他们会把木叶村的繁荣，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努力工作的结果，是他们每日起早贪黑、默默付出的回报；
而把战争的困境全部归结于忍者。
也的确有理由的。
毕竟忍者确实是个军事集团，作为一个以战斗和执行任务为主的团体，天天外出执行任务、与敌人厮杀，如今陷入到如此艰难的战争泥沼，在村民们心中，除了怪他们还能怪谁呢？
若是谈及经济，这方面其实是火之国的大名来主导。
无论是经济上的税收政策制定，亦或者是具体的城市治理规划，都是由大名来掌控。
木叶村的经济繁荣则是全靠忍族经济和各路商人和村民们。
顶多是得益于木叶的和平环境。
实际上，自从三村合围的消息传来，不少村民心中充满担忧，甚至想要收拾行囊，连夜跑路。
狠狠的开润，润去火之国的其余大城市暂时避难。
毕竟，木叶村作为忍战中最重要的战争目标实在是危险。
要是被一些拥有极强力量的忍者冲过来大肆屠杀那该如何是好？
万一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忍者们的力量那么强。
要是有某个敌对的忍者，喊着“让世界感受痛苦吧”，来到木叶村，直接摧毁整个村子，那平民们不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