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卷 作品
11.赔钱
为什么要说“可能”，因为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一道剑气从哪个方向来的，清月真人不可能自刀，众人只能下意识看向来者最有可能的一黑一青白两个人影。
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黑影站着没动，漠然的神情也没变，前方的白衣人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再次伸出手作“敲门”状，随着指尖淡蓝色灵力涌动，那薄薄的屏障就像是结冰的泡泡飞速凝结。
虽然灵力不足够覆盖那么大一个山头，面前这一小面还是可以做到的。
等到屏障凝固也不过须臾之间，林饮霜“叩了叩门”，只听一声脆响，所有冰霜镜面般碎裂开来，所有人没了结界隔绝，彻底在空间里面对面快传。
“太好了真人，这下我们就能好好面对面说话了。”林饮霜开心道，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后面的黑衣人就站在后面神色冷峻一言不发，却好像比原本的结界还高大，还要坚定。
恐怖如斯！
惹……惹不起！
清月真人想伸手擦汗，但是他不敢，只能鹌鹑似地局促站在自家门口，就像是新来的迎宾，尴尬得感觉地面烫脚。
“说话、说话好啊，我平时在宗门里正好，无，无聊，正好你们来了，多说话好啊……”他干巴巴地笑着。
“只要真人不嫌弃我们叨扰就好。”
“就是，有点、站累了。”林饮霜故意停顿，旁边的弟子们也连连附和。
清月真人强笑，伸出手作迎接状：“都是邻居，是贵客，里边请。”
他带着几人上山，路过已经抖成筛糠的野怪小头目时斥责道：“还不快去把门口你那abcefg几位不成器的师弟带上？”
随后转过头一脸和蔼和如沐春风：“见笑了。”
川剧变脸满级精通。
一路上清月宗里的各种灵田灵泉炼丹坊和宗门大殿让林饮霜十分眼馋，恨不得把东西全部带走，但是想想也只能想想。
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几个徒弟被留在了殿外能看得见的地方被人领着参观，清月真人把林辛二人迎到宗门大殿里上座，又让徒弟看了茶。
一张脸笑得慈祥，看起来就像个寻常和蔼的老翁，如果不是他死死绷着还抖着的眼角，林饮霜真信了。
“二位小友，你们看……”他不知道两个人的名字，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啜饮了口茶，“这个事吧……”
“诶，清掌门说得对啊。”林饮霜放下茶盏，打断他的话，抚掌一笑，“这个事呢，可大可小，就看清掌门怎么处理了。”
“这个嘛、这是自然要好好处理，我刚刚已经吩咐那几个弟子打扫一个月的鸡舍猪舍。”
“这就没了？”
清月真人摇了摇头，拿出一个储物袋：“这里是五千灵石，还望二位大人不记小孩过啊。”
林饮霜飞快收回目光假装看都没看，冷笑：“小孩？快有我人高那么大的小孩？清掌门这话未免太偏袒门中弟子了，年龄可不是犯错被无条件或者轻飘飘原谅的理由。”
“如果掌门一定要这么说，那现在我就去叫我门中弟子‘不小心’把你这大殿掀了，灵田刨了，仓库烧了，也请您大人不记小孩过。”
“是本真啊不是，是我说错话了。”
他极为肉痛，悻悻道：“那再加两千灵石。”
他一说，他惊讶。
林饮霜讶然：“清掌门是在打发讨口子吗？”
“不发火你是不是就把人当傻子？”
“你可别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清月真人正准备拍桌发火，突然看见旁边沉默喝茶的黑衣人慢悠悠地从椅背上坐起来，眼皮一抬就准备施法的样子，手猛地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地坐了回去。
“您在看什么？”林饮霜故作懵懂。
黑衣人身上似乎有深紫色灵力闪现，隐隐能看见电光。
清月真人一张老脸都憋到通红，只能直直瞪着用无辜表情说气人话的白衣人，又看见坐旁边的黑衣人，顿时什么气都憋了回去，哑巴吃黄连。
碰见修为如此强大之人，从小领悟的苟术也只能让他认栽，想着破财免灾得了，连连在心里叹气。
“这位小友，这个数可不少了，能买几十枚上品灵果了，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做得不对，这样吧，我再加三千灵石，一共一万凑个整，也当是邻居之间结个善缘。”
林饮霜一秒变脸，笑眯眯地看着他，清月真人心头反而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好像听到了打算盘的声音。
“真人啊，我们来算一笔账吧，我们假设这棵灵果树每天结一个果子，还能为我们门派服务三年，不算闰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已知这样一个灵果市场价一百灵石。”
“三年下来，这棵灵果树至少能为我门派提供十万零九千五百灵石的价值，抹个零就是十一万灵石。”
“谁教你这么抹零的！？”
某人狡黠一笑：“唉你就说抹没抹吧。”
但他说完又转而一脸委屈愤恨，眼圈都红了：“而且它的存活寿命远远不止于此，这样一个如同初升朝阳般蓬勃的新生命就差点这样毁在你们门派的百毒枯手中啊！！！”
他声嘶力竭，发间的毛球也跟着摇头晃脑，这动静连外面交流着法术的弟子们都惊动了，一个个睁着双二筒就朝里面望了进来。
“这些灵果可以为我们宗门带来多大的改变你知道吗，那可是我们门派的未来！！！”
“你就欺负我们家的灵果树和还没入门派的弟子不会说话是不是？”
他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呼天抢地，一副被欺负了坐在地上撒泼的老实入模样，疑似刚从俺爹田大花剧组出逃。
果然，下一秒一句经典台词就脱口而出，不像演的。
“你给俺个说法！！”
听着都觉得命苦。
辛寻喉间的水哽住，好半晌才咽下，机械式准备倒茶的时候才发现，茶壶已经空了。
清月真人断开链接……重连中……脸上一脸懵逼。
不就、一棵灵果树、而已吗？
至、至于？
感觉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大脑皮层还没仔细思考，话就已经从清月真人约等于平坦的沟壑中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那我……我加钱……？”
林饮霜不装了，一秒凑过来问：“加多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
这绝对不是老实入的模样，这是纯纯无赖啊！
清月真人被自己无语到了，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老实人吧。
“那就……一万五？”他试探着问。
林饮霜缓缓闭上眼，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缓慢摇头，还伸出一根手指晃着。
“……两万？”清月真人肉疼，脸皱成了一团，两万虽然不算特别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饮霜闭上的眼睁开了，还是缓慢摇头。
“……”清月真人迟疑，眉头皱得快夹死苍蝇。
茶壶空了，辛寻不知道此刻能做些什么，只能呆呆望着空空如也的茶壶释放着仅清月真人可感的杀气。
“两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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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饮霜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越来越大。
清月真人想，这约莫是魔界派来的魔吧，毕竟只有魔才会这么可怕，才会这样剥削人。
其实，林饮霜那抹笑，是“苦笑”。
叹了口气，他“为难地”对清月真人道：“清月掌门的道歉已经很有诚意了，但这不是我不答应，是坐我旁边的这位打……辛掌门不同意啊。”
清月真人没看出来这面无表情的人哪不同意了，看出来几分疑惑倒是真的。
林饮霜羞愧捂脸：“其实是我们宗门的辛掌门，他，他、唉……”
门外偷听的弟子们竖起了耳朵，几个都在震惊。
“他怎么了？”
我，怎、么……了？
林饮霜突然传了个音过去，让辛寻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其实啊，他从小就有厌食症……”林饮霜伤心地咬着下唇，虽然心里在疯狂道歉，但表面上一点不心虚的当面编排，“但唯独一辈子就喜欢吃这灵果，一顿还必须吃十个，不然修炼都没办法专心，这一不专心呢灵力就容易外放，虽然我们宗门有一座山能让他乱砍，唉……”
他“柔柔弱弱”地道：“但怕就怕到时候，他想着拓宽一下我们宗门的领地啊……我控制不住他呀……”
啊？……我？
门外弟子：。。。
清月真人：。。。
辛寻没忍住，终究还是传了个音回去。
辛寻：“，，，嗯。”
虽然他没说几个字，但林饮霜面上一愣就福至心灵秒懂，在心里孜孜不倦地夸起人来，什么打野哥你修为六百六十六，打野哥你心胸宽广，打野哥你舍己为人……一心二用丝毫不带怕的。
这已经是他这个大学生为数不多的词汇积累了，一个不落的全说了。
“所以啊……唉，”林饮霜痛心疾首，“这灵果树差点被毁了，我们门派其他人都好说，受伤最重的还是他，他的心差点就跟着这棵树啊，去了，还有这精神损失费呢，我们也不要太多……”
清月真人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敲诈二字就明晃晃写林饮霜脸上了，真差点气笑了，要换成别人，要是打得过，早轰出去了。
今天这黑白双煞可真是来者不善啊，硬是要生扒了他一层皮。
“不过唉，作为邻居，时有摩擦也是正常的，我们理解，灵石也不是一定要那么多，都好商量……”
“咦，后面的话怎么听不着了？”关弈疑惑。
单桃又听了一会，也疑惑：“奇怪诶，真的一点声音都没了。”
郑青谈：“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我们听不了，算了，我们还是先去那边看看他们门派的心法吧，方才我感觉到，好像和我们学的不太一样。”
“……秘、密？”
“这是什么！”
季语迟的话音还落在半空，就见屋内足矣令人头晕脑胀的灵力光束忽地爆裂开来，一道骤然升起的结界阻挡了所有有杀伤力的灵力和破烂的宗门大殿。
结界外就连半分波动也无。
多年以后，面对这偌大宗门，在场的所有人将会回想起，那片混乱里，三人在宗门大殿废墟残垣上战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结界上方，冰灵气和雷灵气时而对撞，时而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结界下方，白衣人背对众人墨发飘散，淡绿色衣摆纷飞，周身被霜雪和各色流光覆盖，翩然若仙。
他就那样站在灵力乱流中，淡然地旁观着另外两个人交战，虽然背影渺小，却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黑影站着没动，漠然的神情也没变，前方的白衣人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再次伸出手作“敲门”状，随着指尖淡蓝色灵力涌动，那薄薄的屏障就像是结冰的泡泡飞速凝结。
虽然灵力不足够覆盖那么大一个山头，面前这一小面还是可以做到的。
等到屏障凝固也不过须臾之间，林饮霜“叩了叩门”，只听一声脆响，所有冰霜镜面般碎裂开来，所有人没了结界隔绝，彻底在空间里面对面快传。
“太好了真人，这下我们就能好好面对面说话了。”林饮霜开心道，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后面的黑衣人就站在后面神色冷峻一言不发，却好像比原本的结界还高大，还要坚定。
恐怖如斯！
惹……惹不起！
清月真人想伸手擦汗，但是他不敢，只能鹌鹑似地局促站在自家门口，就像是新来的迎宾，尴尬得感觉地面烫脚。
“说话、说话好啊，我平时在宗门里正好，无，无聊，正好你们来了，多说话好啊……”他干巴巴地笑着。
“只要真人不嫌弃我们叨扰就好。”
“就是，有点、站累了。”林饮霜故意停顿，旁边的弟子们也连连附和。
清月真人强笑，伸出手作迎接状：“都是邻居，是贵客，里边请。”
他带着几人上山，路过已经抖成筛糠的野怪小头目时斥责道：“还不快去把门口你那abcefg几位不成器的师弟带上？”
随后转过头一脸和蔼和如沐春风：“见笑了。”
川剧变脸满级精通。
一路上清月宗里的各种灵田灵泉炼丹坊和宗门大殿让林饮霜十分眼馋，恨不得把东西全部带走，但是想想也只能想想。
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几个徒弟被留在了殿外能看得见的地方被人领着参观，清月真人把林辛二人迎到宗门大殿里上座，又让徒弟看了茶。
一张脸笑得慈祥，看起来就像个寻常和蔼的老翁，如果不是他死死绷着还抖着的眼角，林饮霜真信了。
“二位小友，你们看……”他不知道两个人的名字，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啜饮了口茶，“这个事吧……”
“诶，清掌门说得对啊。”林饮霜放下茶盏，打断他的话，抚掌一笑，“这个事呢，可大可小，就看清掌门怎么处理了。”
“这个嘛、这是自然要好好处理，我刚刚已经吩咐那几个弟子打扫一个月的鸡舍猪舍。”
“这就没了？”
清月真人摇了摇头，拿出一个储物袋：“这里是五千灵石，还望二位大人不记小孩过啊。”
林饮霜飞快收回目光假装看都没看，冷笑：“小孩？快有我人高那么大的小孩？清掌门这话未免太偏袒门中弟子了，年龄可不是犯错被无条件或者轻飘飘原谅的理由。”
“如果掌门一定要这么说，那现在我就去叫我门中弟子‘不小心’把你这大殿掀了，灵田刨了，仓库烧了，也请您大人不记小孩过。”
“是本真啊不是，是我说错话了。”
他极为肉痛，悻悻道：“那再加两千灵石。”
他一说，他惊讶。
林饮霜讶然：“清掌门是在打发讨口子吗？”
“不发火你是不是就把人当傻子？”
“你可别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清月真人正准备拍桌发火，突然看见旁边沉默喝茶的黑衣人慢悠悠地从椅背上坐起来，眼皮一抬就准备施法的样子，手猛地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地坐了回去。
“您在看什么？”林饮霜故作懵懂。
黑衣人身上似乎有深紫色灵力闪现，隐隐能看见电光。
清月真人一张老脸都憋到通红，只能直直瞪着用无辜表情说气人话的白衣人，又看见坐旁边的黑衣人，顿时什么气都憋了回去，哑巴吃黄连。
碰见修为如此强大之人，从小领悟的苟术也只能让他认栽，想着破财免灾得了，连连在心里叹气。
“这位小友，这个数可不少了，能买几十枚上品灵果了，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做得不对，这样吧，我再加三千灵石，一共一万凑个整，也当是邻居之间结个善缘。”
林饮霜一秒变脸，笑眯眯地看着他，清月真人心头反而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好像听到了打算盘的声音。
“真人啊，我们来算一笔账吧，我们假设这棵灵果树每天结一个果子，还能为我们门派服务三年，不算闰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已知这样一个灵果市场价一百灵石。”
“三年下来，这棵灵果树至少能为我门派提供十万零九千五百灵石的价值，抹个零就是十一万灵石。”
“谁教你这么抹零的！？”
某人狡黠一笑：“唉你就说抹没抹吧。”
但他说完又转而一脸委屈愤恨，眼圈都红了：“而且它的存活寿命远远不止于此，这样一个如同初升朝阳般蓬勃的新生命就差点这样毁在你们门派的百毒枯手中啊！！！”
他声嘶力竭，发间的毛球也跟着摇头晃脑，这动静连外面交流着法术的弟子们都惊动了，一个个睁着双二筒就朝里面望了进来。
“这些灵果可以为我们宗门带来多大的改变你知道吗，那可是我们门派的未来！！！”
“你就欺负我们家的灵果树和还没入门派的弟子不会说话是不是？”
他坐在椅子上拍着大腿呼天抢地，一副被欺负了坐在地上撒泼的老实入模样，疑似刚从俺爹田大花剧组出逃。
果然，下一秒一句经典台词就脱口而出，不像演的。
“你给俺个说法！！”
听着都觉得命苦。
辛寻喉间的水哽住，好半晌才咽下，机械式准备倒茶的时候才发现，茶壶已经空了。
清月真人断开链接……重连中……脸上一脸懵逼。
不就、一棵灵果树、而已吗？
至、至于？
感觉自己好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大脑皮层还没仔细思考，话就已经从清月真人约等于平坦的沟壑中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那我……我加钱……？”
林饮霜不装了，一秒凑过来问：“加多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千。”
这绝对不是老实入的模样，这是纯纯无赖啊！
清月真人被自己无语到了，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老实人吧。
“那就……一万五？”他试探着问。
林饮霜缓缓闭上眼，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缓慢摇头，还伸出一根手指晃着。
“……两万？”清月真人肉疼，脸皱成了一团，两万虽然不算特别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林饮霜闭上的眼睁开了，还是缓慢摇头。
“……”清月真人迟疑，眉头皱得快夹死苍蝇。
茶壶空了，辛寻不知道此刻能做些什么，只能呆呆望着空空如也的茶壶释放着仅清月真人可感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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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饮霜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那笑容越来越大。
清月真人想，这约莫是魔界派来的魔吧，毕竟只有魔才会这么可怕，才会这样剥削人。
其实，林饮霜那抹笑，是“苦笑”。
叹了口气，他“为难地”对清月真人道：“清月掌门的道歉已经很有诚意了，但这不是我不答应，是坐我旁边的这位打……辛掌门不同意啊。”
清月真人没看出来这面无表情的人哪不同意了，看出来几分疑惑倒是真的。
林饮霜羞愧捂脸：“其实是我们宗门的辛掌门，他，他、唉……”
门外偷听的弟子们竖起了耳朵，几个都在震惊。
“他怎么了？”
我，怎、么……了？
林饮霜突然传了个音过去，让辛寻接下来无论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其实啊，他从小就有厌食症……”林饮霜伤心地咬着下唇，虽然心里在疯狂道歉，但表面上一点不心虚的当面编排，“但唯独一辈子就喜欢吃这灵果，一顿还必须吃十个，不然修炼都没办法专心，这一不专心呢灵力就容易外放，虽然我们宗门有一座山能让他乱砍，唉……”
他“柔柔弱弱”地道：“但怕就怕到时候，他想着拓宽一下我们宗门的领地啊……我控制不住他呀……”
啊？……我？
门外弟子：。。。
清月真人：。。。
辛寻没忍住，终究还是传了个音回去。
辛寻：“，，，嗯。”
虽然他没说几个字，但林饮霜面上一愣就福至心灵秒懂，在心里孜孜不倦地夸起人来，什么打野哥你修为六百六十六，打野哥你心胸宽广，打野哥你舍己为人……一心二用丝毫不带怕的。
这已经是他这个大学生为数不多的词汇积累了，一个不落的全说了。
“所以啊……唉，”林饮霜痛心疾首，“这灵果树差点被毁了，我们门派其他人都好说，受伤最重的还是他，他的心差点就跟着这棵树啊，去了，还有这精神损失费呢，我们也不要太多……”
清月真人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敲诈二字就明晃晃写林饮霜脸上了，真差点气笑了，要换成别人，要是打得过，早轰出去了。
今天这黑白双煞可真是来者不善啊，硬是要生扒了他一层皮。
“不过唉，作为邻居，时有摩擦也是正常的，我们理解，灵石也不是一定要那么多，都好商量……”
“咦，后面的话怎么听不着了？”关弈疑惑。
单桃又听了一会，也疑惑：“奇怪诶，真的一点声音都没了。”
郑青谈：“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我们听不了，算了，我们还是先去那边看看他们门派的心法吧，方才我感觉到，好像和我们学的不太一样。”
“……秘、密？”
“这是什么！”
季语迟的话音还落在半空，就见屋内足矣令人头晕脑胀的灵力光束忽地爆裂开来，一道骤然升起的结界阻挡了所有有杀伤力的灵力和破烂的宗门大殿。
结界外就连半分波动也无。
多年以后，面对这偌大宗门，在场的所有人将会回想起，那片混乱里，三人在宗门大殿废墟残垣上战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结界上方，冰灵气和雷灵气时而对撞，时而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结界下方，白衣人背对众人墨发飘散，淡绿色衣摆纷飞，周身被霜雪和各色流光覆盖，翩然若仙。
他就那样站在灵力乱流中，淡然地旁观着另外两个人交战，虽然背影渺小，却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