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大大 作品
19. 摇摆不定的心
林一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苏青青那憔悴虚弱的模样。她苍白的脸色、黯淡无光的眼神以及瘦弱的身形，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已经和她保持距离了，可为何看到她这样，心还是这么痛？”林一双手抱头，痛苦地低语。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为了苏青青好，为了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伤害，可亲眼见到她被自己伤成这副模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林一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头发，心中满是纠结。他想起曾经两人相处时的甜蜜时光，苏青青的一颦一笑、温柔的话语，都仿佛还在耳边眼前。而如今，却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看着她痛苦却不能靠近。
“我该怎么办？”林一喃喃自问，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不能不顾及远在现代的父母，可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苏青青如此消沉下去。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书房的窗户轻轻晃动。林一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他知道，自己和苏青青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远离，更是心与心之间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林一在书房里不停地踱步，内心天人交战。一想到苏青青病弱地躺在床上，他的心就好似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疼得厉害。他是那么想去她的房间，看看她的病情，给她一些安慰，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他的手几次搭在门把手上，想要拉开门朝苏青青的院子走去，可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必须离开的现实，以及原身回来后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我若去了，给她希望又有何用？到最后还是要伤她更深。”林一痛苦地闭上双眼，喃喃自语。
“夫人，原谅我……”林一靠着门缓缓蹲下，双手抱住头，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他明白，自己的这份狠心或许能让苏青青以后少受些伤害，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选择逃避，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林一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思绪飘向了苏青青的房间。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喝药，有没有人好好照顾她。
“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忘记我，找到真正的幸福。”林一在心里默默许愿，尽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可他还是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苏青青祈祷。
林一在书房里徘徊许久，最终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将阿福唤到跟前。他的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挣扎与担忧，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阿福，你去夫人那边看看，看她病情如何，有没有好好喝药。”
阿福微微一怔，看着自家少爷满脸的憔悴与痛苦，心中已然明了几分。他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少爷。”刚要转身，又听林一补充道：“别说是我让你去的，就……就说你自己想去关心夫人。”
阿福点点头，快步出了书房，朝着苏青青的院子走去。林一则在原地，背着手，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内心不断涌起阵阵苦涩。
阿福来到苏青青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春桃打开门，见是阿福，微微皱眉：“阿福，你来做什么？”阿福有些局促，目光往屋内瞟了瞟，轻声说道：“春桃姑娘，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夫人，不知夫人的病情可好一些了？”
春桃冷哼一声：“哼，少爷都不关心，你又来做什么？夫人病得厉害，怕是没人在意。”阿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解释道：“春桃姑娘，少爷他……他其实也很担心夫人，只是……只是有些身不由己。”
春桃刚要反驳，却听到屋内传来苏青青微弱的声音：“春桃，是谁来了？”春桃回头看了看，又瞪了阿福一眼，这才转身回屋：“夫人，是阿福，来看您的。”
苏青青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黯淡。她微微抬眸，看了阿福一眼，轻声说道：“阿福，你有心了。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阿福看着苏青青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说道：“夫人，您一定要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苏青青轻轻点了点头，阿福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在春桃的注视下离开了。阿福回到书房，将苏青青的情况如实禀报给林一。林一听得眉头紧锁，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愈发浓烈，却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痛苦，继续与苏青青保持着距离。
林一在书房内，四周堆满了书籍典籍，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憔悴却又专注的脸庞。桌上摊开的书卷，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可那些文字在他眼中，有时却会模糊成苏青青的模样。
他努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萦绕心头的身影驱散，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经义策论上。“唯有科举高中，方能有能力应对未来的种种，现在绝不能分心。”林一暗自给自己打气，手中的毛笔用力地在纸上书写着，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痛苦一同宣泄出来。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又从暗渐明。林一沉浸在书海之中，累了便靠在椅背上小憩片刻，饿了就随便吃些小厮送来的饭菜。他知道，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暂时忘却对苏青青的牵挂与愧疚。
偶尔，当窗外传来花园中隐约的动静，他的心还是会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笔，侧耳倾听。可每次听到的都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便涌起一阵失落。他无数次在心中想象着苏青青的近况，是否已经不再伤心，是否已经将自己淡忘。
随着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林一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但他清楚，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也是他能给苏青青未来的一丝希望。即便心中痛苦万分，他也只能强忍着，继续在书房中埋头苦读，等待着科举考试那一天的到来，期待着能通过这场考试改变自己和苏青青的命运。
苏青青倚在窗边，目光穿过层层花木，死死盯着远处那扇紧闭的书房门。春桃端着汤药进来时，正撞见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指节泛白，像要将那木头掐出痕迹。
“夫人，药凉了就不好喝了。”春桃轻声提醒，却见苏青青恍若未闻。那些曾让她满心欢喜的记忆，此刻都成了锥心的刺——林一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如今这些画面越清晰，心口的钝痛就越汹涌。
她攥紧了袖口，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春桃，他真的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了吗？”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哭过后的喑哑。春桃看着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眶也红了：“夫人，您别想太多，或许少爷是真的在专心备考……”
“借口，都是借口！”苏青青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怨愤，却又在下一秒化作绝望，缓缓跌坐在椅子上，“以前他再忙也会陪着我，如今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她望着自己的香囊，那里还留着林一送的痕迹。
窗外突然掠过一阵风，卷起几片落叶，苏青青下意识起身，脚步刚迈出半步又僵在原地。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味。多少次，她站在书房门前，手悬在门环上，终究没能落下。想见他的渴望与被拒绝的恐惧反复撕扯，最后只能转身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将脸埋进枕头，任泪水浸湿枕巾。
“原来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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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的可以卑微到连听他声音都成了奢望。”她对着寂静的屋子喃喃自语，窗外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又凄凉。
考试的日子日益临近，林府上下都忙碌起来，为林一参加科举做着准备。林父林母将林一叫到跟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关切。
林父拍了拍林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儿，此次科举是你人生的大事，关乎家族的荣耀，更关乎你的前程。你一定要好好考，莫要辜负了这些年的努力。”
林母在一旁也忍不住叮嘱道：“儿啊，考试的时候别紧张，放宽心。娘给你准备了些干粮和提神的草药，路上带着。”
林一微微点头，心中却思绪万千。他知道父母对自己寄予厚望，也明白科举对自己未来的重要性。可一想到即将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去看看苏青青。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朝着苏青青的院子方向挪动，每走一步，心中的纠结就愈发强烈。“就看一眼，就一眼。”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
可当他走到院子门口时，理智又一次战胜了情感。他停下脚步，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能去，去了只会让她更伤心，也会打乱自己的计划。”林一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转身离去。
苏青青的院子里，苏青青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心中突然一阵刺痛，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林一即将离开，也不知道他曾在院子门口徘徊。
林一踏上了前往考场的路，他的眼神中带着坚定，也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与苏青青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来越远。
春桃看着苏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后悔自己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苏青青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
“夫人，您别太伤心了，少爷他兴许是怕您难过，所以才……”春桃试图安慰，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青青抬手打断。
“怕我难过？”苏青青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他如今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让我难过？连要走了都不愿见我一面，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曾经以为，自己和林一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即便有矛盾，也能相互理解，携手走过。可如今，林一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随意丢弃的玩偶。
“我还傻傻地盼着，盼着他能回心转意，能再来看看我。”苏青青哽咽着，双手紧紧揪住衣角，“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春桃看着苏青青如此痛苦，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抱住苏青青，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苏青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委屈、痛苦和不甘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想起曾经和林一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过往，如今却成了刺痛她的利刃。
“春桃，我真的好累，好累啊。”苏青青哭着说道，“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盼了，我要忘了他，忘了这一切。”
春桃轻轻拍着苏青青的背，轻声说道：“夫人，您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等哭完了，咱们就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苏青青在春桃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泪水流干，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似乎在这一刻，她真的下定决心，要放下这段让她痛苦不堪的感情。
“已经和她保持距离了，可为何看到她这样，心还是这么痛？”林一双手抱头，痛苦地低语。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为了苏青青好，为了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大伤害，可亲眼见到她被自己伤成这副模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林一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头发，心中满是纠结。他想起曾经两人相处时的甜蜜时光，苏青青的一颦一笑、温柔的话语，都仿佛还在耳边眼前。而如今，却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看着她痛苦却不能靠近。
“我该怎么办？”林一喃喃自问，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不能不顾及远在现代的父母，可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苏青青如此消沉下去。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书房的窗户轻轻晃动。林一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他知道，自己和苏青青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远离，更是心与心之间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林一在书房里不停地踱步，内心天人交战。一想到苏青青病弱地躺在床上，他的心就好似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疼得厉害。他是那么想去她的房间，看看她的病情，给她一些安慰，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他的手几次搭在门把手上，想要拉开门朝苏青青的院子走去，可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必须离开的现实，以及原身回来后可能出现的混乱局面。“我若去了，给她希望又有何用？到最后还是要伤她更深。”林一痛苦地闭上双眼，喃喃自语。
“夫人，原谅我……”林一靠着门缓缓蹲下，双手抱住头，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他明白，自己的这份狠心或许能让苏青青以后少受些伤害，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选择逃避，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林一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思绪飘向了苏青青的房间。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喝药，有没有人好好照顾她。
“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忘记我，找到真正的幸福。”林一在心里默默许愿，尽管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可他还是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只能在心里默默为苏青青祈祷。
林一在书房里徘徊许久，最终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将阿福唤到跟前。他的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挣扎与担忧，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阿福，你去夫人那边看看，看她病情如何，有没有好好喝药。”
阿福微微一怔，看着自家少爷满脸的憔悴与痛苦，心中已然明了几分。他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少爷。”刚要转身，又听林一补充道：“别说是我让你去的，就……就说你自己想去关心夫人。”
阿福点点头，快步出了书房，朝着苏青青的院子走去。林一则在原地，背着手，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内心不断涌起阵阵苦涩。
阿福来到苏青青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春桃打开门，见是阿福，微微皱眉：“阿福，你来做什么？”阿福有些局促，目光往屋内瞟了瞟，轻声说道：“春桃姑娘，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夫人，不知夫人的病情可好一些了？”
春桃冷哼一声：“哼，少爷都不关心，你又来做什么？夫人病得厉害，怕是没人在意。”阿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解释道：“春桃姑娘，少爷他……他其实也很担心夫人，只是……只是有些身不由己。”
春桃刚要反驳，却听到屋内传来苏青青微弱的声音：“春桃，是谁来了？”春桃回头看了看，又瞪了阿福一眼，这才转身回屋：“夫人，是阿福，来看您的。”
苏青青靠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黯淡。她微微抬眸，看了阿福一眼，轻声说道：“阿福，你有心了。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阿福看着苏青青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说道：“夫人，您一定要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苏青青轻轻点了点头，阿福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在春桃的注视下离开了。阿福回到书房，将苏青青的情况如实禀报给林一。林一听得眉头紧锁，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愈发浓烈，却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痛苦，继续与苏青青保持着距离。
林一在书房内，四周堆满了书籍典籍，烛火摇曳，映照着他憔悴却又专注的脸庞。桌上摊开的书卷，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可那些文字在他眼中，有时却会模糊成苏青青的模样。
他努力甩了甩头，试图将那萦绕心头的身影驱散，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经义策论上。“唯有科举高中，方能有能力应对未来的种种，现在绝不能分心。”林一暗自给自己打气，手中的毛笔用力地在纸上书写着，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痛苦一同宣泄出来。
时间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又从暗渐明。林一沉浸在书海之中，累了便靠在椅背上小憩片刻，饿了就随便吃些小厮送来的饭菜。他知道，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暂时忘却对苏青青的牵挂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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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林一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但他清楚，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也是他能给苏青青未来的一丝希望。即便心中痛苦万分，他也只能强忍着，继续在书房中埋头苦读，等待着科举考试那一天的到来，期待着能通过这场考试改变自己和苏青青的命运。
苏青青倚在窗边，目光穿过层层花木，死死盯着远处那扇紧闭的书房门。春桃端着汤药进来时，正撞见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指节泛白，像要将那木头掐出痕迹。
“夫人，药凉了就不好喝了。”春桃轻声提醒，却见苏青青恍若未闻。那些曾让她满心欢喜的记忆，此刻都成了锥心的刺——林一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如今这些画面越清晰，心口的钝痛就越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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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都是借口！”苏青青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怨愤，却又在下一秒化作绝望，缓缓跌坐在椅子上，“以前他再忙也会陪着我，如今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她望着自己的香囊，那里还留着林一送的痕迹。
窗外突然掠过一阵风，卷起几片落叶，苏青青下意识起身，脚步刚迈出半步又僵在原地。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味。多少次，她站在书房门前，手悬在门环上，终究没能落下。想见他的渴望与被拒绝的恐惧反复撕扯，最后只能转身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将脸埋进枕头，任泪水浸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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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日子日益临近，林府上下都忙碌起来，为林一参加科举做着准备。林父林母将林一叫到跟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关切。
林父拍了拍林一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一儿，此次科举是你人生的大事，关乎家族的荣耀，更关乎你的前程。你一定要好好考，莫要辜负了这些年的努力。”
林母在一旁也忍不住叮嘱道：“儿啊，考试的时候别紧张，放宽心。娘给你准备了些干粮和提神的草药，路上带着。”
林一微微点头，心中却思绪万千。他知道父母对自己寄予厚望，也明白科举对自己未来的重要性。可一想到即将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去看看苏青青。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朝着苏青青的院子方向挪动，每走一步，心中的纠结就愈发强烈。“就看一眼，就一眼。”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
可当他走到院子门口时，理智又一次战胜了情感。他停下脚步，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能去，去了只会让她更伤心，也会打乱自己的计划。”林一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转身离去。
苏青青的院子里，苏青青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发呆。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心中突然一阵刺痛，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林一即将离开，也不知道他曾在院子门口徘徊。
林一踏上了前往考场的路，他的眼神中带着坚定，也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与苏青青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来越远。
春桃看着苏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后悔自己不该这么直接说出来。苏青青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仿佛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灵魂。
“夫人，您别太伤心了，少爷他兴许是怕您难过，所以才……”春桃试图安慰，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青青抬手打断。
“怕我难过？”苏青青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他如今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让我难过？连要走了都不愿见我一面，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曾经以为，自己和林一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即便有矛盾，也能相互理解，携手走过。可如今，林一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随意丢弃的玩偶。
“我还傻傻地盼着，盼着他能回心转意，能再来看看我。”苏青青哽咽着，双手紧紧揪住衣角，“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春桃看着苏青青如此痛苦，心疼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轻轻抱住苏青青，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苏青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的委屈、痛苦和不甘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想起曾经和林一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过往，如今却成了刺痛她的利刃。
“春桃，我真的好累，好累啊。”苏青青哭着说道，“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盼了，我要忘了他，忘了这一切。”
春桃轻轻拍着苏青青的背，轻声说道：“夫人，您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等哭完了，咱们就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苏青青在春桃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泪水流干，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似乎在这一刻，她真的下定决心，要放下这段让她痛苦不堪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