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雾 作品
5. 第五章
佟涵对万易的货物好奇起来。
万易每天都要和巴里去送货，送的什么，送去哪里，佟涵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
巴里拿着盘子像个木桩子站在原地。
佟涵想，自己这句话是打开了巴里的什么按钮吗，怎么一动不动的。
“是蘑菇。”万易替巴里回答道。“镇子外的人很喜欢小镇的蘑菇，所以我们会把镇子里种好的蘑菇送到外面去。”
蘑菇？不会是她早上看到玛丽的蘑菇吧，那种奇怪的蘑菇真的有人喜欢吗？
佟涵对蘑菇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她百无聊赖地想换一个话题。
万易却一反常态地回忆了起来：“你一向不喜欢小镇，你在外面上大学的时候，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佟涵随口回应着，她不太记得自己上大学的事情了。
“还好，你毕业之后还是回到了小镇。真的是太好了，你能回来我们都很开心。”
万易露出淡淡的笑容。
佟涵盯着万易嘴角细微的笑容，心想，今天的万易很奇怪。
过分热情，情绪过分外露了。
佟涵认知里的万易，只是一个沉默的人而已。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回来怎么办？”万易和佟涵坐在了客厅里唯一一张软皮沙发上，两人紧紧挨在了一起。
厨房里，巴里又被按下了启动按钮，开始洗起盘子来。
佟涵听到厨房哗哗的水声，嗅到万易身上淡淡的潮湿水气，屋内暖黄色灯的光晕不断放大。
“那就不回来吧。”佟涵说道。
她没有什么非留在小镇里的理由，不是吗？
更何况，她对小镇的潮湿过敏。
万易垂下眼睛，眉毛蹙起，他这幅黑白灰的画作有一道显而易见的裂痕。
“你要和我分开吗？”万易在意这个。
“不。”佟涵轻轻笑了。“你可以去找我，然后和我在一起。”
“嗯。”万易不是特别满意这个答案，他视线飘到了巴里。“巴里呢？”
巴里以为万易是在问他，他擦着盘子说道：“我当然希望哥和姐都回到镇子里。”
“小涵你说呢？”
万易说到佟涵名字的时候，有点生涩，他不习惯在佟涵面前叫她的小名。
“巴里可以和我们一起啊。”
佟涵一直觉得，巴里很像万易的宠物。
巴里头发那么长，眼睛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几乎一直围着万易转，像万易养的一只长毛狗。
总有一天，她要把巴里那遮眼睛的长发给剪掉。
佟涵有一种要给男友家宠物剪毛的跃跃欲试。
巴里不知道佟涵要给他剪头发，听到佟涵要带着他，他还是露出了一点腼腆的笑容。
巴里擦完盘子后，佟涵就把他和万易赶走了。
万易没有强留下来，他只是又亲了亲佟涵的侧脸。
…………
重复的一天又开始了。
佟涵以为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她在事务所里打着瞌睡时，门被敲响了。
从她开了这事务所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敲她的门。
佟涵打开门，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站在门口。
女孩子模样清丽，脸蛋如猫咪般可爱，只是一见到佟涵就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因为什么难受。
“请问，你是佟涵吗？”女孩问道。
“是，你有什么事情？”佟涵疑惑。
“我看你门口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佟涵事务所，事务所是只要给钱就什么事情都能帮你做的地方吗？”女孩指了指佟涵门口的牌子。
说实话，佟涵自己都快不记得门口挂了这一个牌子了。
佟涵把女孩领进了事务所里，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微热的热茶散出的热气很快就模糊了女孩的面容。
佟涵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你说的事情，要看我能不能做到，你先说说吧，做不到我也没有办法。”
佟涵也不是万能的，再说了，她从开这事务所来就没有想过有人会真的上门来求助。
“我想请你帮我和我父母说说，让他们不要再逼我吃蘑菇了，我不喜欢蘑菇。”女孩子提起蘑菇，顿时就一脸苦涩。
这镇子里还有不喜欢蘑菇的人啊。
“我尽力吧。”佟涵问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妙子，我叫方妙子，你叫我妙子就可以了。”妙子两肩往内缩着，很是不安。她抬起脸蛋，尖尖的下巴上方是一双大而忧伤的眼睛。
佟涵揉了揉额头，她隐约有种妙子在和她装可怜的想法，但是她没有证据。
佟涵和妙子出了事务所，小镇的天气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依旧是细雨朦胧，令人厌烦。
妙子来的时候就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她撑起伞，遮住了佟涵头上的雨。
妙子看上去一副柔弱的样子，站起来竟然比佟涵高不少，所以这伞也是妙子在撑着。
黑色的大伞遮盖住两人的身躯，她们准备去小镇的另一个街区。
东小镇有南街、北街和中央广场三个地方，北街分为一区和二区，佟涵的事务所和家都在一区，而妙子的父母在二区。
“这个就是我家了。”妙子指了指一栋和其他房子没有区别的小楼。
“这家，我记得是汉娜和安东尼住在这里，他们两个是黑人吧。”
佟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妙子白皙的肌肤，妙子怎么看都不是汉娜和安东尼的孩子。
妙子歪头想了一会：“我、我是他们的养女，最近才来到镇子的。”
妙子明显在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佟涵终于忍不住了，无语道：“你是在现编理由吗！”
“不是啦，我是真的有事要请你帮忙，但是我怕直接说出来，你会不同意，所以来找了个理由把你带到我家。”妙子连忙撒娇。“再说了，这可是你的第一单生意，你就忍心让它失败吗！”
佟涵第一次瞪圆了她的眼睛。
妙子怎么知道这是她的第一单生意，她的事务所就这么失败吗！
佟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那可能是事业失败带来的憋屈和痛苦。
于是，佟涵低头了。
“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佟涵问道。
“先进我家呀，进来我和你说。”妙子将伞收起，兴致冲冲地拉着佟涵
进屋。
“这里，真的是你家？”佟涵不相信，刚刚妙子明显在编理由。
“真的是我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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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妙子的手紧紧拽住了佟涵。
佟涵就这样被硬拽进了妙子的家。
和大部分房子没有区别，妙子的家布局和小镇里所有房子都一样，只是内饰不同而已。
这个镇子的设计师一定很偷懒。
佟涵刚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妙子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妙子脸上洋溢着笑容：“佟涵，你能来我家，我真的很开心！”
“为什么？”佟涵问道。
“我刚来这个镇子不久，我发现大家都好冷漠，没有人能成为我的朋友，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人。”
妙子神情低落，她真的是个开心和不满都写在脸上的女孩子。
佟涵有些心软，说道：“如果你一直在小镇里，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我不在镇子里，我们能成为朋友吗？”妙子突然问道。
妙子。
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妙子，为什么会表现得很在乎她的想法。
佟涵一时间无法回答。
但好在，妙子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转而说起来她的请求：“佟涵，我发现镇子里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不能在你的事务所和你说，只能在我家和你说。”
“什么事情？”
“你知道外来者吗？”
“你是说，你？”
“不是啦，我是说那些和镇子毫无关系的人。”
“没见过。”佟涵摇摇头，肯定说道，她从来没见过和镇子完全无关的人进入镇子。
妙子惊讶，她的眼睛充满了疑惑：“真的没有，你有没有见过猫人？头上盖了一个鱼缸的人？或者说手不是手的男人。”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佟涵显然不知道妙子在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听妙子胡扯很蠢。
“我走了。”佟涵抬起屁股，站起身。
“等等，等等，佟涵，涵涵~”妙子再次对着佟涵撒娇。
佟涵无奈坐了下来。
“你不信的话，我明天晚上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
“看那些外来者。”妙子说道：“这个镇子有一些规则，只对外来者生效，如果他们违反了镇子的规则，这个小镇里的人就会疯狂围杀他们！”
镇子里的人会围杀外来者？
玛丽阿姨、杰西卡，甚至万易和巴里都会围杀他人？
佟涵难以想象，她的男友、邻居、学生会猎杀陌生人。
“镇子里没有外来者，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佟涵指了指妙子。
妙子却神秘兮兮地笑了：“明天会有的。”
妙子起身，走进厨房，翻出了一个冰淇淋，她把冰淇淋塞进了佟涵的手里。
佟涵看着手里的冰淇淋，是海盐味的，她最喜欢的味道。
妙子依靠在客厅的墙上，看着佟涵慢慢吃着海盐味的冰淇淋，语气柔和：“涵涵，你一直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个镇子永远在下雨，为什么每家每户都要种奇怪的蘑菇，为什么所有房子的布局都是一样的？”
佟涵停下来看着勉强微笑的妙子。
妙子漂亮如喵咪般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哽咽道：“以及，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爱吃这个味道的冰淇淋？再过几天，你就能知道答案了。”
万易每天都要和巴里去送货，送的什么，送去哪里，佟涵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
巴里拿着盘子像个木桩子站在原地。
佟涵想，自己这句话是打开了巴里的什么按钮吗，怎么一动不动的。
“是蘑菇。”万易替巴里回答道。“镇子外的人很喜欢小镇的蘑菇，所以我们会把镇子里种好的蘑菇送到外面去。”
蘑菇？不会是她早上看到玛丽的蘑菇吧，那种奇怪的蘑菇真的有人喜欢吗？
佟涵对蘑菇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她百无聊赖地想换一个话题。
万易却一反常态地回忆了起来：“你一向不喜欢小镇，你在外面上大学的时候，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佟涵随口回应着，她不太记得自己上大学的事情了。
“还好，你毕业之后还是回到了小镇。真的是太好了，你能回来我们都很开心。”
万易露出淡淡的笑容。
佟涵盯着万易嘴角细微的笑容，心想，今天的万易很奇怪。
过分热情，情绪过分外露了。
佟涵认知里的万易，只是一个沉默的人而已。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回来怎么办？”万易和佟涵坐在了客厅里唯一一张软皮沙发上，两人紧紧挨在了一起。
厨房里，巴里又被按下了启动按钮，开始洗起盘子来。
佟涵听到厨房哗哗的水声，嗅到万易身上淡淡的潮湿水气，屋内暖黄色灯的光晕不断放大。
“那就不回来吧。”佟涵说道。
她没有什么非留在小镇里的理由，不是吗？
更何况，她对小镇的潮湿过敏。
万易垂下眼睛，眉毛蹙起，他这幅黑白灰的画作有一道显而易见的裂痕。
“你要和我分开吗？”万易在意这个。
“不。”佟涵轻轻笑了。“你可以去找我，然后和我在一起。”
“嗯。”万易不是特别满意这个答案，他视线飘到了巴里。“巴里呢？”
巴里以为万易是在问他，他擦着盘子说道：“我当然希望哥和姐都回到镇子里。”
“小涵你说呢？”
万易说到佟涵名字的时候，有点生涩，他不习惯在佟涵面前叫她的小名。
“巴里可以和我们一起啊。”
佟涵一直觉得，巴里很像万易的宠物。
巴里头发那么长，眼睛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几乎一直围着万易转，像万易养的一只长毛狗。
总有一天，她要把巴里那遮眼睛的长发给剪掉。
佟涵有一种要给男友家宠物剪毛的跃跃欲试。
巴里不知道佟涵要给他剪头发，听到佟涵要带着他，他还是露出了一点腼腆的笑容。
巴里擦完盘子后，佟涵就把他和万易赶走了。
万易没有强留下来，他只是又亲了亲佟涵的侧脸。
…………
重复的一天又开始了。
佟涵以为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她在事务所里打着瞌睡时，门被敲响了。
从她开了这事务所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敲她的门。
佟涵打开门，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站在门口。
女孩子模样清丽，脸蛋如猫咪般可爱，只是一见到佟涵就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因为什么难受。
“请问，你是佟涵吗？”女孩问道。
“是，你有什么事情？”佟涵疑惑。
“我看你门口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佟涵事务所，事务所是只要给钱就什么事情都能帮你做的地方吗？”女孩指了指佟涵门口的牌子。
说实话，佟涵自己都快不记得门口挂了这一个牌子了。
佟涵把女孩领进了事务所里，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微热的热茶散出的热气很快就模糊了女孩的面容。
佟涵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你说的事情，要看我能不能做到，你先说说吧，做不到我也没有办法。”
佟涵也不是万能的，再说了，她从开这事务所来就没有想过有人会真的上门来求助。
“我想请你帮我和我父母说说，让他们不要再逼我吃蘑菇了，我不喜欢蘑菇。”女孩子提起蘑菇，顿时就一脸苦涩。
这镇子里还有不喜欢蘑菇的人啊。
“我尽力吧。”佟涵问道：“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叫什么？”
“妙子，我叫方妙子，你叫我妙子就可以了。”妙子两肩往内缩着，很是不安。她抬起脸蛋，尖尖的下巴上方是一双大而忧伤的眼睛。
佟涵揉了揉额头，她隐约有种妙子在和她装可怜的想法，但是她没有证据。
佟涵和妙子出了事务所，小镇的天气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依旧是细雨朦胧，令人厌烦。
妙子来的时候就拿了一把黑色的雨伞，她撑起伞，遮住了佟涵头上的雨。
妙子看上去一副柔弱的样子，站起来竟然比佟涵高不少，所以这伞也是妙子在撑着。
黑色的大伞遮盖住两人的身躯，她们准备去小镇的另一个街区。
东小镇有南街、北街和中央广场三个地方，北街分为一区和二区，佟涵的事务所和家都在一区，而妙子的父母在二区。
“这个就是我家了。”妙子指了指一栋和其他房子没有区别的小楼。
“这家，我记得是汉娜和安东尼住在这里，他们两个是黑人吧。”
佟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妙子白皙的肌肤，妙子怎么看都不是汉娜和安东尼的孩子。
妙子歪头想了一会：“我、我是他们的养女，最近才来到镇子的。”
妙子明显在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佟涵终于忍不住了，无语道：“你是在现编理由吗！”
“不是啦，我是真的有事要请你帮忙，但是我怕直接说出来，你会不同意，所以来找了个理由把你带到我家。”妙子连忙撒娇。“再说了，这可是你的第一单生意，你就忍心让它失败吗！”
佟涵第一次瞪圆了她的眼睛。
妙子怎么知道这是她的第一单生意，她的事务所就这么失败吗！
佟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那可能是事业失败带来的憋屈和痛苦。
于是，佟涵低头了。
“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佟涵问道。
“先进我家呀，进来我和你说。”妙子将伞收起，兴致冲冲地拉着佟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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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是你家？”佟涵不相信，刚刚妙子明显在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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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涵就这样被硬拽进了妙子的家。
和大部分房子没有区别，妙子的家布局和小镇里所有房子都一样，只是内饰不同而已。
这个镇子的设计师一定很偷懒。
佟涵刚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妙子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妙子脸上洋溢着笑容：“佟涵，你能来我家，我真的很开心！”
“为什么？”佟涵问道。
“我刚来这个镇子不久，我发现大家都好冷漠，没有人能成为我的朋友，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人。”
妙子神情低落，她真的是个开心和不满都写在脸上的女孩子。
佟涵有些心软，说道：“如果你一直在小镇里，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我不在镇子里，我们能成为朋友吗？”妙子突然问道。
妙子。
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妙子，为什么会表现得很在乎她的想法。
佟涵一时间无法回答。
但好在，妙子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转而说起来她的请求：“佟涵，我发现镇子里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不能在你的事务所和你说，只能在我家和你说。”
“什么事情？”
“你知道外来者吗？”
“你是说，你？”
“不是啦，我是说那些和镇子毫无关系的人。”
“没见过。”佟涵摇摇头，肯定说道，她从来没见过和镇子完全无关的人进入镇子。
妙子惊讶，她的眼睛充满了疑惑：“真的没有，你有没有见过猫人？头上盖了一个鱼缸的人？或者说手不是手的男人。”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佟涵显然不知道妙子在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听妙子胡扯很蠢。
“我走了。”佟涵抬起屁股，站起身。
“等等，等等，佟涵，涵涵~”妙子再次对着佟涵撒娇。
佟涵无奈坐了下来。
“你不信的话，我明天晚上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
“看那些外来者。”妙子说道：“这个镇子有一些规则，只对外来者生效，如果他们违反了镇子的规则，这个小镇里的人就会疯狂围杀他们！”
镇子里的人会围杀外来者？
玛丽阿姨、杰西卡，甚至万易和巴里都会围杀他人？
佟涵难以想象，她的男友、邻居、学生会猎杀陌生人。
“镇子里没有外来者，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佟涵指了指妙子。
妙子却神秘兮兮地笑了：“明天会有的。”
妙子起身，走进厨房，翻出了一个冰淇淋，她把冰淇淋塞进了佟涵的手里。
佟涵看着手里的冰淇淋，是海盐味的，她最喜欢的味道。
妙子依靠在客厅的墙上，看着佟涵慢慢吃着海盐味的冰淇淋，语气柔和：“涵涵，你一直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这个镇子永远在下雨，为什么每家每户都要种奇怪的蘑菇，为什么所有房子的布局都是一样的？”
佟涵停下来看着勉强微笑的妙子。
妙子漂亮如喵咪般的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哽咽道：“以及，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爱吃这个味道的冰淇淋？再过几天，你就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