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漫长的夜晚
从萨尔茨堡逃出去的“难民”，把周围一圈城市的联邦人都弄胡涂了。
帝国又没有打过来，萨尔茨堡更是处于联邦偏中心的位置，还是商业大城。
即使帝国真的打了过来，也不该由萨尔茨堡那边先出现逃难的难民。
绝大多数联邦人还是很相信联邦的国力的，近数十年来，联邦与帝国发生的摩擦也多以联邦小胜告终。
“价值五万的星星从天而降……”
“暴徒……混混……黑帮……囚犯……”
“室内都是安全的，但弄不到食物，只能在安全时间离开……”
当他们通过这些萨尔茨堡人了解到萨尔茨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由的错愕了起来。
这些难民已经成了叶赫的活广告，正在发生在萨尔茨堡的狂欢，也正迅速的通过各种渠道传遍整个大陆。
不过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一切是叶赫的手笔，小部分知道叶赫去了萨尔茨堡人，则是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思，没有大肆宣传这件事。
“星星？”
位于联邦首府的大总统古斯塔夫阁下，也收到了萨尔茨堡发生严重暴动的消息。
不，他知道的情报更多更清楚，因为莫里亚蒂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而他的办公桌上，正放着一枚莫里亚蒂让人从萨尔茨堡那边搞过来的星星。
外表看上去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的古斯塔夫阁下，将桌面上的星星用两根手指捏了起来。
他一边用自己的方式查探着这种星星有没有什么潜藏着的，仪式法阵素材的性质。
一边对莫里亚蒂问道：
“叶赫到底想干什么？掀起战争？毁灭一座联邦的城市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
莫里亚蒂摇了摇头，脸色沉重无比的他，双眼正紧盯着古斯塔夫阁下手里的星星。
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觉，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但我最担心的事是……他的目的并不是毁灭萨尔茨堡！
室内不允许发生掠夺或战斗……还有特定时间段的“平静期”……
这种莫名其妙的规则保护了大部分萨尔茨堡人的安全，让他们有时间离开萨尔茨堡。
我有理由怀疑，他在人为的制造一个没有了普通人，只剩下恶人的混乱之都！”
“但为什么呢？他扛着那么高的税率将帝国金镑兑换成联邦币现金，花那么多钱，却要创造一个不会产生经济价值的都市？”
古斯塔夫很理智，他只相信利益，不会认为有人会花钱买乐子，而且是花这么多的钱。
叶赫投放出去，让科尼姿等人可以给那些获取星星者兑换“五万”的那些资金，可是他从帝国那边带过来的。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此之前的联邦早就赚翻了，而叶赫却看上去不像是能从那种状态下的萨尔茨堡挣到什么钱。
叶赫这么做很不“经济学”，这种没有仪式法阵素材效应的星星，也只是一种普通的宝石而已，很不“阴谋”！
所以古斯塔夫和莫里亚蒂都卡在了这里，怎么也搞不懂叶赫的真正目的为何。
但他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萨尔茨堡沦陷。
这座商业大城为联邦带来的经济效益是很强的，怎么也不是叶赫带来的那些帝国金镑，能弥补这座城市的经济亏空的。
“你先回去盯着他，我会让将军们过去，让我的人配合你。”
古斯塔夫最后给了莫里亚蒂一个他最想要的答复，让松了一口气的莫里亚蒂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自己则是再次低头，再次用眼睛查看起了黄宝石一般的星星。
“啪！”
仅仅只是普通宝石的星星被他用两颗手指捏碎，碎屑被他轻轻的扫进了垃圾桶里。
不管叶赫想做什么，他已经伤害了联邦，那他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2月2日，萨尔茨堡持续混乱，幸好有每天早晚两次的“平静期”给仍然留下的普通人出来寻找食物喘口气。
2月3日，一些酒馆老板或俱乐部的负责人，意外发现外面的暴徒手里真的很有钱，而且他们还非常需要一个花钱的渠道。
2月4日，经过三天的狂欢，第一个集齐二十颗星星的人出现了。
这个人住进了叶赫指定的金色年华俱乐部里，在最后的“游戏”开始前，他可以在这里享受顶级俱乐部的醉生梦死，也可以出门随意行动。
但叶赫只保证他在俱乐部里的绝对安全，建筑物内不得出事的规矩仍然存在。
2月5日，除金色年华俱乐部外……一切规矩被废除了。
真正的无秩序狂欢，彻底降临到了这座城市里。
尽管此时的萨尔茨堡城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不参与狂欢的平民。
但这不要紧，因为叶赫派人出去发的“邀约”，也已经得到了“回复”！
联邦境内的几乎所有的监狱都收到了攻击，大批囚犯被送到了“天堂”一般的萨尔茨堡。
还有那些没被联邦抓住的危险分子，从外地前来“淘金”的黑帮，一些目的不明的势力……
萨尔茨堡的“热闹”并没有因为没有了平民而消退，极致的混乱正在这座城市当中积蓄。
更有趣的是，在前几天藏到了甜头的，那些酒馆老板和俱乐部负责人的行动。
在叶赫的默认下，他们居然主动从附近的城市大量购买了粮食酒水过来，给发生在萨尔茨堡的狂欢“火上浇油”！
这些本来就拥有着黑帮或强大魔物使背景的酒馆，成为了这座城市里最受欢迎的消费场所。
除了每天晚上都会有大量的桌椅家具被毁坏以外，这些地方也很少发生真正的命案。
“人类会自发的在混乱中诞生秩序，在有人亲手打破这份秩序之前，人类会主动维护它的存在。”
抱着科尼姿坐在一家酒馆的角落里的叶赫，像科尼姿说出了自己对当前的萨尔茨堡状态的评价。
对他来说，这一切或许只是一场“社会实验”？
亲手制造一个可以让他获得许多乐子的城市，为了一个其实并不那么“邪恶”的最终目的而服务。
“无趣，我宁肯回去陪你上床，观看这些虫豸的撕咬不能给我带来任何的感觉，除非你准许我碾碎他们。”
科尼姿的表情越发的冷漠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也愈发的不把正常人当人。
但有趣的是，她依然愿意听叶赫的话，依然乐意陪叶赫锻炼身体。
叶赫大概看出来了，这是因为科尼姿骨子里的本性，其实是一个极其传统的帝国人。
类似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那种底层思维，桎梏了她的思考逻辑。
哪怕毁灭使徒的身份再三改变了她的思考方式，这种底层思维逻辑也不会在她身上发生改变。
“呵呵，在这里不也可以吗？”
叶赫拍了拍她的脑袋，她便不带一丝犹豫的滑落到了地板上，开始借助锻炼器材锻炼起了她那越发熟练运作的口腔肌肉群。
酒馆里的许多人一直都在注意着叶赫，很多人已经知道这座城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就是这位毁灭神父的手笔。
那个平时生人勿近，能够使用暴风将实力不济者削成骨头架子的危险女神父，现在正在乖巧的为叶赫服务着，其实也很能说明问题。
“嗨！帅哥，介意我坐下来陪你聊聊天吗？”
萨尔茨堡本来就已经是“怪人”的聚集地，这家酒馆里也不缺将主意打到叶赫身上的女人。
比如这个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小妞，她正在盯着科尼姿不断一上一下的头颅，觊觎着科尼姿正在使用的锻炼器材。
“来吧！我怎么可能介意呢？”
叶赫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手环。
十三颗被镶进了手环里的星星正在倒映着酒馆里昏暗的灯光，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样烨烨生辉。
此时的萨尔茨堡城里，已经没有了普通的女人，甚至没有实力不够强大的女人。
因为那些女人早就被这些暴徒们“洗礼”掉了，除非是本来就在为酒馆里的客人服务的流莺。
而这个得以在叶赫身边坐下的女人可不是流莺，她能带着这么多星星招摇过市的随意行动，已经足以说明她的实力。
至于她的衣着……她的实力允许她这么穿，也允许她享受男人们火热的视线。弱肉强食早在1号就是这座城市的基调了。
“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你。”
叶赫在她刚坐下的时候，就把她随手提过来的酒扔到了身后的酒馆外，“啪”的一声在大街上砸碎。
然后他一张手，接住了两瓶从银色波纹里落下的好酒，轻松捏开了酒封以后就递了一瓶给她。
“提摩西的金苹果？还是二十年份的？不愧是您，我一直想尝尝它！”
真正的好酒让这个女人心花怒放，也让她和叶赫的聊天变得愉快且畅快了起来。
再加上叶赫的油嘴滑舌……再加上科尼姿的孜孜不倦……再加上两瓶酒下肚的醉意……
才过去了二十分钟，这个“不小心”输掉了小游戏的女人就跨坐在了叶赫身上，带着得逞的微笑享受起了她看上的锻炼器材。
科尼姿提前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或许还会干掉好几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
但没什么关系，现在的萨尔茨堡每时每刻都会产生新鲜的尸体，也每时每刻都会有“新人”踏入这座城市。
“唔……能告诉我下一轮星星什么时候落下吗？”
辛苦锻炼了快一个小时的女人，无力的靠在了叶赫的肩头，她希望自己的“愿赌服输”，能让叶赫给她透露一点内部消息。
“啪！”
叶赫不满的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让她连忙乖巧的恢复了锻炼，这才满意的对她笑道：
“明天开始，每天中午一点都会有……祝你能拿走我的一亿联邦币。”
“唔……我能不能不要那一亿？”
女人贪得无厌的对叶赫舔了舔嘴唇：
“你比那些无聊的钱更可口！听说你情人很多？介不介意多我一个？”
叶赫微笑着看向了她，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住累坏了以后，叶赫才对她说道：
“我不介意，但我的女人不能是听命于“大沼泽”的【亡灵女巫】，你能脱离“大沼泽”吗？”
“唔……你好可恶……”
女人立刻对叶赫咬牙切齿了起来，原来自己的身份早就被这个神通广大的家伙得知。
难怪自己通过黏膜接触释放过去的“尸毒”对他无效，原来叶赫早有准备。
她愤怒的瞪了叶赫一眼，然后就像是报复叶赫一般，把叶赫继续当马儿骑了十分钟，这才拖着锻炼到肌肉颤抖的双脚离去。
“呵呵呵……”
但叶赫却并不觉得可惜，他看向了一直在向自己虎视眈眈的三个三胞胎姐妹，对她们抬了抬一瓶新掏出来的好酒：
“一起喝一杯？”
这三个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戴着手环，而且每一个手环上都有着至少十颗星星的女士，便愉快的抬起屁股移动到了叶赫身边。
夜还很漫长，现在的萨尔茨堡的夜晚，无论在这座城市的何处都是同样躁动不安的。
这份躁动并没有随着夜色渐深而平复，反而愈演愈烈。
已经开始被三胞胎轮流使用锻炼器材挑战的叶赫，忽然发现他所在的酒馆里只剩下了不到十个客人。
而且……她们全都是手上带着手环，实力强大到足以在现在的萨尔茨堡里横行的女士。
一个新的女士从外边推门进来，她先看了一眼正在被三胞胎缠住的叶赫，然后便挑了个空地坐下。
她将一只戴着手环的女人的手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把手环上的十三颗星星一一扣下来，镶在了自己的手环上。
看来离开的那位亡灵女巫因为过度报复叶赫导致了体力耗尽，被这位新来的女士逮住了机会砍下了手。
这位亡灵女巫应该没有死去，“大沼泽”的魔物使本来就是出了名的难杀，他们行走在外的躯体，甚至可能不是他们原来的躯体。
不过她连番遭受重创后，会不会因为实力大幅削弱而被盯上她的暴徒们拖进巷子里，彻底用坏掉她这幅躯体，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夜还很漫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