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豫 作品

57.#顾姐的人脉#

“嗯?!”

顾明月也没想到闻酌回来的这么快, 还赶上顾三丫这个咋咋呼呼的关口。

“是不是呀?”三丫拽着她袖子,还在问。

闻酌径直走过来,手搭在她肩膀上, 径直扣上她外套最上面的扣子, 看向顾明月。

“什么是不是?”

#越听越奇怪#

顾明月心虚地看了眼闻酌, 眨了下眼, 瞬间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

“老公, 你回来了呀!我好想你啊!”

闻酌没心思揪她的小辫子,眉头皱起,听她开口就察觉不对:“嗓子怎么了?”

“可能感冒了。”

闻酌搓了搓手, 拿出自己看人生病的唯一法子——伸手摸了摸她脑门。

入手就有些烫,他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头这么烫还出来刮风?”

怎么就学不会照顾自己呢?闻酌不大高兴, 觉得被自己紧赶慢赶, 还是回来晚了。

顾明月也知道自己不舒服,咳了声, 随意开口:“这不是正准备去看医生么。”

没看医生,还跑了这么远。

闻酌心里的气烧的更旺, 定定地看了她两秒,也不知道该气谁。捞起她外套帽子给她盖在头上,握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车上带。

“现在去。”

顾明月只来得及匆匆跟三丫道了个别。没多说什么, 估计三丫也猜到自己早起的胡扯了。

#让她在心里骂去吧#

顾三丫心情复杂。

她站在原地目送着闻酌的车驶去,而后转身走向批发市场,一路上都忧心忡忡。

看闻酌刚刚那样子,确实带着风尘仆仆的劲儿。衣领子上都是灰,一看就是从外地刚回来的。

想起顾一丫说的事,她心里更担心了。

一丫可别被闻酌骗了。万一真想不开把手头里的钱全给了闻酌还账, 那可就糟了。

“一丫,”顾三丫深深叹口气,“虽然嘴巴坏点,但老实,心善啊!”

不行!她晚上去摊子上得找机会跟顾一丫好好说说。

#决不能让她犯傻#

不幸的是,‘老实善良’的顾明月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看完医生,拿了点药,刚回家就被闻酌按在了床上。

早起应该是退了点烧,但出门吹了一趟,彻底烧起来了。

药虽然开了,但毕竟怀着孕,又是刚烧起来。医生还是建议物理降温,尽可能的先不用药。顾明月也没想着吃,被闻酌裹成个蝉蛹,躺在床上,闭着眼想再睡个整觉。

可肚子却难受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吃着什么了,休息一上午,烧不仅没退,而且还开始拉肚子。

一日三顿地喝点粥,但喝完总吐。

肚里的小反派都开始折腾人了。

顾明月久违地感受了把病来如山倒的滋味,一个白天都没睡个囫囵觉。

更别提闻酌了,出差回来也只冲了个澡,就坐在床边,守了一天。

可顾明月的烧却反反复复,没怎么退下去。

“吃药吧。”闻酌不想等了,心里焦急。

顾明月刚吐完,靠在床边,抱着蜂蜜水小口的抿着,手里还拿着新鲜出炉的施工图。

“不吃。”

发烧反复是件很常见的事,再说,这才生病的第一天。

她看了眼闻酌,后者的眉头皱地吓人,一整天都没松开过。

顾明月有意逗他开心,放下杯子,伸手拽了拽他袖子:“闻先生,高兴点嘛,我不吃药抗的越久,肚里的小家伙就越安全。你不要肚里的小家伙了?”

是药三分毒,医生开药的时候也很斟酌。

能不吃尽量还是不吃。

现在的孕检也没有后世的先进,自己的一个举动影响地可能就是小家伙的一生。

这个并不划算的买卖,顾明月不想做。

再说,生病都得有个两三天的熬。

她看的很开。

闻酌却看不开,还真“嗯”了声,解开药袋,拎着热水壶给她倒了杯水。

“吃吧。”

白天她病得是真的吓人,又吐又拉的,闻酌怕她夜里再控制不住了,烧坏脑子。

孩子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有他的月亮重要。

见闻酌认真起来,顾明月笑着松了他袖子,不跟他硬抗,先搁置。

“药里都有安眠成分,我今天都在床上躺一天了,你让我先缓缓。等晚上睡前,要是体温还高,我再吃,行吗?”

她情绪太过稳定,生病也影响不了她顺毛哄闻酌。可今天闻先生格外难哄,她又说又笑的,都没哄得闻酌高高扬起眉毛,只是浅淡地摸了摸她脸颊。

今天是她冒进了,早起不该出去的。

但她也习惯了一个人扛,没料想闻酌突然回来,一整天地跟着她吃睡都不踏实。

这对顾明月来说,是一件有些奇怪的体验。

从小到大,生过这么多场病,大的小的各种。自己扛过,也有过同事陪着去看医生,但更多的还是一个人抱着电脑去急诊挂点滴。

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不甚恰当,她好像让别人跟着担心了。

同样,也没有那一时刻,让她如现在般觉得安心,很舒服。

既不用算着以后怎么还人情,也不用担心睡过头,针头回血。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只要静静地享受被人照顾着就好。

很新奇的感受。

但,很不错。

闻酌说不过她,只掐着表收了她手上的图纸:“再躺会儿。”

顾明月手揉了把还有些热的脸颊,突然坐直看向他,眼里都是做坏的灵动:“不想躺,除非,闻先生陪我一起。”

她刻意卖乖,哄着闻酌上.床。

闻酌在外跑了几天,最该上床休息的就是他,可他却在家里,笨拙地忙活了一天。

顾明月拍了拍床边,很是大方:“来嘛,肚子也给你摸。”

闻酌顺着她的劲儿,被她拽上床,刚躺着的时候怕自己身上凉,没敢靠近她。

顾明月却已经习惯,自发地滚到他怀里,熟练地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车买的怎么样?”一开口,问的就是生意上上的事。

煤渣厂要干起来,最离不了的就是煤渣和运输车。

顾明月憋着想问一天了。

#工作狂,那是能跟开玩笑的#

闻酌叹口气,就知道她操心:“买了两辆一手的小型运输车,已经让人开回来了。过两天去检修上个保险,就能开了。”

顾明月之前看过闻酌的计划:“怎么不买辆大的?长期看,大车比小车划算。”

这闻酌都是算过的。

“不能兼顾,买完大车,小车就买不了。”闻酌不喜欢手里没能活动钱的感觉,摸了把她的头发,语气沉着,很有耐心,“饭也得一口一口的吃。不急。”

两人做生意想法是有些出入的,闻酌骨子里带着要强的拗劲儿,不动家里存折,也不会找人借钱。

一无所有走出来的男人,最擅长也最喜欢的就是白手起家,从无到有。

顾明月按理是不会干涉闻酌生意的,但她首饰盒亟待填满,是真等着闻酌飞黄腾达。

给她买买买。

顾明月看向闻酌,犹豫两秒;“或许,你会想认识一下丁伟?”

第一次从自家媳妇嘴里听到男人的名字。

闻酌眼神微眯,神情危险,瞬间紧张起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