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泄愤
惨叫声响彻整个柴房,那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穿整个屋顶。
烧红的铁签狠狠地捅进指甲缝的瞬间,皮肉顿时翻卷焦黑,油脂在炽铁上滋滋作响。
头领浑身痉挛,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嚎叫,却在剧痛中骤然清醒——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是要他认下这桩莫须有的罪名。
"嗬...嗬...
"
他大口喘着粗气,十指已经扭曲变形。
即便此刻给他松绑,这双废手也再握不住刀了。
家丁接过同伴递来的细麻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脸上唾沫,手指在布料上缓缓摩挲,眼神却始终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骨头倒是够硬。
"
他忽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麻布随手扔在地上,俯下身,轻声细语道:
"苏家给你的那点银子,值得你把命都搭上?
"
想到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又直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只要你点个头,画个押,这些...
"
说着,手中的铁签在焦黑的手指上轻轻一刮。
"酷刑就都免了。
"
“我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认?”
话音刚落,家丁放下手中的铁签,突然暴起,抄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砸向首领。
砰——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
家丁喘着粗气,棍影如雨点般落下。
两刻钟后,见对方仍紧咬牙关,不肯同意,他狞笑着扔下木棍,转而从炭盆中抽出烧得通红的铁签。
"那就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主子的规矩硬!
"
铁签刺入指甲缝的瞬间,皮肉发出
"嗤
"的声响,十指连心,剧痛如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志。
"呃啊——!!!
"
头领被绑在木桩上,双臂绑在身后,其中一根手指被铁签钉穿,血水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积成黏稠的一滩。
炭盆旁,家丁的同伴不时的往里面添加炭火。
"还不肯认?
"
家丁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那咱们继续。
"
他放下手中的铁签,又换了一个。
"别,此事……
"
首领的喉咙早已嘶哑,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
家丁充耳不闻,铁签再次猛地插入他左手小指,狠狠一戳——
"啊——!!!
"
惨叫声再次响起,首领的身体剧烈抽搐。
家丁欣赏着他的痛苦,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这才第一根。
"
他病态地舔了舔嘴唇,
"十根指头,咱们慢慢来。
"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柴房里的惨叫几乎没有停过。
家丁像是疯了一样,变着花样折磨对方——
- 用烧红的铁签捅进他的指甲缝,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整个屋子;
- 拿盐水泼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听着他喉咙里挤出的呜咽;
- 甚至拿起地上的木棍,命令同伴在他背上狠狠碾压……
首领的意识早已模糊,眼前只剩下血色的光影晃动。
他的身体像是被拆散的傀儡,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终于,家丁尽了兴,在对方快要昏迷时,停下了手。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混着血水滴落。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首领,得意的一笑。
"什么东西,还敢吐我。
"
啐了一口,将铁签扔进炭盆,溅起一串火星。
转身走向门口,对守在门口的两名丁吩咐道。
"饿他两天,只给水。
"
临出门前,又回头补了一句:
"仔细看着点,别让他死了,主子还要他画押。
"
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黑暗重新笼罩下来。
首领被绑在木桩上,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血水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摊血洼。
他试着调整呼吸,却发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被盐水浇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十指更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穿刺。
先前他与同伴跟踪车夫,却在半路失去踪迹。
两人商议后决定放弃追踪,将得来的银两平分后便各自离去。
谁知分开不到几天,他就被人给抓了。
此刻,被绑在这阴暗的柴房里,首领心中暗自思忖:不知对方是只抓了他一人,还是连他那个兄弟也一并擒来了?
若是后者,想必被安置在了别处……
又或许,是所有人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