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二月
第269章二月
乾宁三年二月二十,晴。经过半个月的隔离和卫生处理,刘凝静和其他九千余孩童一样,经皇宫东侧的左军院,被领到左银台门集合。
刘凝静还是第一次看到巍峨的宫墙和墙里飞阁流丹的高楼。
左右环顾,周围全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
宫墙上彩旗飘飘。
刘凝静定定地抬头看着。
其他人也不例外,脸上满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和幸福生活的期冀。
“肃静!”便在此时,前方传来叱喝。
刘凝静立刻乖巧站好。
训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大约二十七八,据说叫掖庭令。戴着黑幞头,身具绯红圆领衣,饱满挺立的胸膛被勒出两个悚人的巨大圆廓。
还有这个姓呀?看着掖庭令,刘凝静不禁摸了摸自己胸部,困惑的想着。
高明月在孩子们面前来回踱步,目光偶尔在人群里停顿:“在宫中,你们只需要记得一件事,要君者无上,就是服从。在宫中,命令只说一遍,犯错就会有惩罚。现在全部到宫墙下背壁站下。没有新的吩咐之前,谁也不许动,也不准说话!”
孩子们乱哄哄的依令站好,但没等来下一步指示。
高明月看也不看他们,莲步款款,钻入银台门。
孩子们心情稍定。
最初的一炷香在鸦雀无声中度过。到了第二柱香,一些活泼好动的就忍不住了。
“你是哪里人啊?”右边的小男孩拿胳膊肘捅了捅刘凝静,低声道:“听说皇宫非常可怕,我们做朋友吧,我叫宋七。”
刘凝静想到的却是掖庭令的训话:不准动,不准说话。
“没人听得到,小声点就行。”
刘凝静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低头站在那。见状,宋七嘟囔了几句,转头和另一个孩子尝试攀谈。
三炷香过去。交头接耳的越来越多,还有不少孩子扭动着已经站酸的腿脚。
忽然,刘凝静听到某处有哭声。几个孩子不知何故哭了起来,接着传来一些大孩子的嘲笑:“窝囊废!”
动静已经不小了,也没见有人出来控场,于是孩子们更加放松。更多的人开始聊天,宫墙下渐渐变得嘈杂。等到楼上半个时辰的待漏钟水尽,这时银台门甬道传来脚步声,高明月大步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队凶狠的魁梧寺人和老女人,都握着一根粗大漆棍。
广场温度骤降,刚才还在撒欢的孩子们小脸煞白。高明月黑着脸:“说话的,换位的,哭的闹的………给你们弄齐了。”
说完,直接狠狠一脚踢在一个大孩子腹部!
大孩子当场被踢翻,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惨叫。高明月却不罢休,揪着头发将其拎在手里继续施暴,用耳光抽,用指甲挖,小男孩就像个鸡崽,被锤挞得叫都叫不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大孩子被活活打死,被指甲划烂的脸鲜血淋漓。
刘凝静心脏狂跳,既惊慌又后怕。由是牢牢记住,宫中的女人和外面的不同,她们会杀人。
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高明月走进人群,对闹得最凶的孩子们一一指过:“把这些贱民抓出来!用他们使余者记住犯错的代价。”
聪明的孩子立刻明白了什么,吓得几乎瘫痪。
未几,二十三个男孩女童如玩具般被拽到银台门前站成一排。
高明月望着噤若寒蝉的孩子们,道:“在宫中,抗命的下场就是死!”
一个孩子被打跪在地,几名老女人举起漆棍当头打下!
“啊!”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再是几声微弱喘息,不过七八棒,那女孩就被乱棒打死。
老女人们面无表情抓出下一个孩子:“别!我不想死,我父”
棍影再度交加,把他的话打断。
“父亲?就是三公之女,只要进了宫,规矩也是一样。”一个老女人狰狞道。
乱棒打肉声和嘤嘤哭声不断响起。二十三个回合后,银台门前撒了一地鲜血,高明月表情稍霁,阴森森的目光不时在人群里扫上一两个来回:“现在,刚刚所有说过话、换过位置、乱跑过的,自己就地趴下。我不是蛇蝎心肠,两鞭就过了。如果谁敢骗我,就和那些小坏种一样!”
孩子们大气不敢出,窸窸窣窣中,许多人老实趴下。
“没了?”高明月一脸不信。
又战战兢兢趴下十几个。
“现在敢骗我,以后就敢骗圣人。”高明月怒道:“这群小骗子抽八鞭!”
“还有的呢?”高明月又问。
众人不语。
“真没了?”
依然是沉默。
“够可以的。”高明月冷笑两声,伸手朝两个孩子指过去:“蠢成这样,在宫里也是个找死的相,那就趁早投胎吧!”
两个孩子哭喊着被拖到银台门前,然后被打死。
就这样,在皇宫门前,刘凝静幼小的心灵就被深深上了一课。和她一样恪守命令的孩子被挑选了两百个出来。这两百个孩子得到了优待:被任命为了班长,每人管理五十个孩子。
分班重新整队后,刘凝静等人仍未能进宫,而是被勒令脱光衣服,打散头发。
小刘不敢犹豫,羞涩的脱下衣裳,然后叠放在脚前,领着自己班排起队接受二次消毒。
“闭上眼睛,正面撒完就把屁股那面转过来。皇宫重地,身上绝不能有虫子。”
刘凝静被撒了一身硫磺、雄黄、石灰、葛叶、艾草各种东西研磨混合而成的粉末。刺激味熏得她直皱眉头,几乎睁不开眼。
“现在去领新衣新鞋和首饰,然后统一换上,原来的衣物不能带进宫。”
啊?小刘下意识一惊,不过马上又捂住了嘴巴。
既然有新衣服穿,圣人发的那套,不要就不要了吧。
很快,刘凝静换上了崭新的绣花钿衣,头发也用麻绳简单拴了个马尾。摸着身上细致的钿衣,把玩着精巧的首饰,小刘恐怖的心情进入了快乐。
“好了!”掖庭令的声音响起,对这个女人的声音已经产生条件反射的小刘瞬间乖乖站好。
高明月望着孩子们说道:“从即刻起,你们会在宫中接受六个月礼乐培训和五年的舞乐、文学培训。通过的女孩,有望成为女御的一员,到教坊司、枢密院、庄宅院、太清宫、文学馆诸司任职。这些均是天子爪牙,中朝骨干。男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表现过人者可以参军,到太学进修,成为侍从郎官。”
没通过呢?刘凝静在心里好奇的问。
可惜高明月没说。
顿了顿,给他们消化信息的时间,高明月继续说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进了宫自会渐渐知道。总之,牢牢记住我刚才的训话。因为在宫中,我罚人需要罪名,而二圣、三妃杀人往往只需要知道名字。望尔等如履薄冰,用心学习,报效李氏。”
孩子们听了,并无触动。他们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见过世面,年龄也普遍较小,根本不知道高明月说的女御、殿中省是什么东西。
一帮废柴,高明月也有些恼火。
整顿结束后,各班在指派给他们的女御、中常侍的带领下入宫。掖庭肯定住不下。男生被安排在了左军院、右军院和禁院西部。这也是制度,寝区、掖庭不能有男人,男童也不行。女孩好说,到处都是。
刘凝静被分到了掖庭。
从银台门进入大明宫的时候,看着身前那个身高体阔、婀娜多姿、服饰华艳的女御背影,小刘油然而生一股敬畏感和向往,好想成为这种女人啊。余光瞥着陌生的壮丽宫阙,震撼的同时,真想永远住在这个天国。
“都是一张白纸啊。”宫墙上,圣人望着鱼贯而入的小孩,感慨道:“但若想把他们练成一支唯我所用的力量,还任重道远。安全院、保密院既置,让人好生难等。”
两院是最近成立的。安全院,顾名思义,保卫帝国安全。国朝情报机关虽多,京兆尹,司隶校尉,皇城使,街使,御史,知诡使等等,其实都兼具特务性质,但皇帝和朝廷对这些部门的控制力实在低得可怜,史密斯专员也太多。
后世杜让能统筹对付李茂贞,上午和郑延昌谈完事,下午郑延昌就在下班路上被藩镇探子包了饺子。昭宗在宫里提了一嘴想召回张濬,还没付诸实践呢,李克用奏书已经到了:“你想干什么?”
只要你花钱,什么情报都能从史密斯专员手里买到。
国家安全,亟待改善。
因此,趁这段时间有空,先把架子搭起来。
在设计中,安全北院使主外,即长安城以外的广阔天地。南院使主内——京城、朝廷、宫中。就厂卫那么个东西,只是不授予逮捕、关押、审讯之权。
两院下暂设两司。
观察司专职发展线人、搜罗人间各种信息。简而言之,武夫、士人、农民、妓女、无赖,三教九流的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线人。任何人身边,任何单位、组织,都可以有观察司的线人。一句话,无孔不入。二是监理司。
北院监理司负责监督自己点名事项的执行和安全院内部“肃反”,南院监理司,则掌惩宫廷内部和中朝各部门的各种渎职、犯法和腐败。
另外,和内侍省、女官的调整一样,中高层的人事权也会交给朝廷。
不是说真给,而是升迁除授必须有宰相联合确认,再经中书门下审查、盖章、复函这个流程才能生效。
最后就是一支由安全院指挥的安全部队,军额暂定一千,以提供必要的暴力支持。
这便是目前的雏形。赵国夫人宇文柔移任安全北院使,卫国夫人南宫宠颜移任安全南院使,飞龙使张承业移任北院观察使。
别的女人也信不过了。
事实上,随着梁王年满四岁,圣人对枢密使都有了戒备。南宫、高明月等等,是为数不多还可以信任的女人。
但这么系统、庞大的情特工作和当管家是两回事。柔奴能当好大内总管,精通祭祀、朝会、宴飨诸事,未必能领导好这个工程,她这方面的能力可能还无法胜任,解决办法只有培训,帮柔奴提升眼界、思维,补全所需知识、逻辑、技能的空白或缺陷。
安全院李皇帝会盯着搞。若能运作成熟,将是自己留给继承者和帝国的一份厚礼。
至于保密院,这个职能非常隐晦,计划是拿来专门从事秘密绑架、暗杀的。具体怎么搞,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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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宽心。”高明月嘴角挂着得体而自信的笑容,道:“五年,最多五年,臣一定给这批孩子筑成忠良根骨。只是——”她迟疑道:“内竖没杀干净。圣君可以心软,但臣等不能心软。”
她语气越来越硬:“仇氏、西门氏、杨氏、刘氏、骆氏、鱼氏、王氏、田氏、第五氏、似先氏、李氏、梁氏、马氏、宋氏、吴氏…………这些家族的徒子徒孙在宫中仍是树大根深,某时圣体有恙,谁知其敢不敢反扑?今天送走一个西门重遂,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欺负继承之君年幼的东方重遂跑出来。虽说扳倒了内竖,但这还不够。”
圣人沉默不语。
国朝光是比较大的宦官世家就有三十多个,不好杀。
见圣人没第一时间拒绝,高明月继续举例诱惑道:“臣不时就看见内竖聚在一起思念西门重遂、杨复恭之辈,乃至泪下。那王守澄的后人王彦范和梁守谦的后人梁节用、仇士良的后人仇承坦、李好古的后人李润丰、刘弘规的后人刘希贞等等,臣更是偷听到过他们向这些年收养的小黄门传授所谓‘驭君之术’。说什么侍奉皇帝,就不能让皇帝闲着,要哄着皇帝多吃喝嫖赌搞女人,使皇帝溺于欢乐,没工夫管别的事。同时要避免皇帝学习,接见大臣。这样我辈才能得志。否则,我们这些苦哈哈就是教训。”
高明月咬牙切齿,盯着远处几个唯唯诺诺的寺人,杀机凛然:“这不杀,荼毒新人。”
圣人眼神寒光闪烁,忽然一眯:“晚上把那几个叫王彦范的推到玄武门杀了!尸体拖到禁院喂虎,给他们敲个警钟。”
圣人踱步不停,声音不断:“有人在做,自然有人在看。我就等着各大家族何时作乱,好屠了大明宫。”
“上英明。”高明月适当拍了一记马屁。
“安全院的事放在心上。”圣人背着手,切换了话题:“放手干。一年内我要知道西京一切赌坊、牙行、妓院、商家是谁掌舵,背后都有哪些牛鬼蛇神,彼此什么关联。十年之内,我要知道六品已上文武、雍凉豪贵每天吃了几个菜,夜里和谁睡觉,又是什么姿势。”
“哈哈。”高明月忍不住一笑,美艳的脸上露出娇媚之态:“圣君心意,臣已具知,正与赵国夫人、楚国夫人、源音、张承业谋划,人也初步挑了几十个。不过安全院性质特殊,许多事、许多人员配备都需钱财女色开路。”
高明月伸出娇柔的嫩手握着圣人的手,轻轻揉捏。
“算过没,要多少。”圣人在下裳里摸来抠去,惹得对方一阵白眼。
“唔……”高明月弯着身躯,反手伸出巴掌,觉得不对数,又道:“先准备三十万缗。”
圣人点了点头,道:”对了,我已令朝廷在九仙门附近新起一片殿院作为安全院官署。你有空去看看,有什么构造、装修想法,和将作大匠说。”
高明月浑身触电般一阵颤抖,胯下地板湿了一大片。
潮红着脸,良久,才有气无力道:“那臣先谢过。”
“过两日册封你为渤海郡夫人,不管此事顺遂与否,三年后立你为韩国夫人。”嗅着指尖余香,圣人画了个饼。
“这是何必?”高明月心里也微微有些开心,趴在他肩上,矜持道:“大家要做那万古一夫,臣当然愿意做那俯瞰山河的鹰。”
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军政缠身,我先走了。”
高明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下裳,从地上捡起幞头戴上,轻轻挥手:“明天见~”
回到蓬莱殿后,圣人忍不住去看了看李政阳、李政全一双儿子。二郎政全,是阿赵乾宁二年二月生下的。这会刚满周岁,心里大石头落地之际,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兄弟俩一起走,遇事不孤单。
赵宝莲、赵如意两个小妹妹的肚子也在那天的开苞夜和洛倩、洛文宣一起被搞大了。若她俩能顺利得子,赵氏兄弟至少就是四个——阿赵又怀上了。而显而易见的,她和赵宝莲、赵如意肯定都不会是最后一胎。在造娃这方面,圣人是专业的。
如此一来,李大郎夫复何忧?
“李郎。”正待按倒崔玉章、崔玄素,枢密右使杨可曦走了进来。杨可证调任庄宅使了。看见杨可曦,光着玉足进了卧室:“我去洗澡了。”
“素素,你别走。”圣人拉住了崔玄素。
崔玄素只好坐下,腼腆道:“人多,不要乱来。”
圣人伸手拥过崔玄素,敞怀大乐,又一把将杨可曦扯到怀里依偎着,找了个舒服的姿态卧好,魔爪在对方一座如玉高山上用力抓捏着,问杨可曦:“何事?”
“上郡尉杨元丞奏报。”杨可曦道:“因不满思恭兄弟忠诚,族人拓跋流风与高宗益、颇超廉等将合谋作乱,杀思谏。高宗益自封定难军节度使,拓跋流风副之,新秦已变天。”
“这么快。”圣人甚是意外,旋即又释然了——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这是注定的事。
平夏党项艰难以来曾数次起义,原因就是被欺压——“藩镇馋其利,强市之,或不得直,党项怨,相率为乱。”
自己执政以来,拓跋思恭滑跪得很快。让出袭据的鄜延。奉诏选送万余勇士入朝效力,后被崔安潜带着伐蜀。崔公薨后,又被崔益领导,现在还没回来。如是种种。
但这符合拓跋部的利益,却不符合平夏的利益。
因为平夏党项不止你拓跋氏,你抽的丁、上的贡、勤的王,大伙都是出了血的,可吃肉的从头到尾只有你拓跋部。再往小说,这符合的是你思恭家族的利益。你拉着部落当忠臣,发财的一直只有你思恭家族,拓跋部广大族人的生活并未因此而改善。
党项人不满,定难军汉军将士同样不爽,原因一样。
没好处,我为什么效忠?要忠,你自己去忠!
那么思恭一死,思谏的死就危了,除非你以集体利益为重强硬起来。可惜此人是个胆小鬼,根本没胆违抗自己。那么,三谈不拢两谈不拢,大伙就只好杀了你。
一左一右搂着崔玄素、杨可曦,圣人沉吟道:“素素,小曦,此事怎么处理?”
“臣妇道人家,不说军国事。”杨可曦夹着双腿:“把手拿出来!不剪指甲就不要伸进去,那里肉嫩,疼。”
说的是胳膊。
崔玄素埋在他怀里,嗡声道:“妾不懂。”
“崔公就没在你面前谈论过政治?”
“谈过,但听得迷糊,姐姐比较懂这些,圣人问她。”
“伽蓝,赤叶,你姐妹怎么看?”圣人又看向光着膀子和小蛮腰,一身菩萨装的伽蓝公主、赤叶公主。
“平夏党项素来废物。定难军也毫无忠心,此番合流,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肯定和他们打。”伽蓝抱着圣人的手臂,忽然,五个叠坐在一起的狗男女失去平衡,一齐倒在榻上,正好骑在圣人身上的伽蓝说道。
“要啃的硬骨头只有统万城。妾以为,这座坚城正是他们的底气来源。”眉心一点红钿的赤叶一边脱自己衣,一边将毛茸茸的幽香腋窝贴在圣人嘴巴上任凭深嗅:“只要有信心拔下统万城,就打。早上换了香料,好闻吗?”
“微微狐臭中带着一股清凉、安神的花香。”圣人舔了几口,砸吧着嘴:“够味。如今其他妃嫔都不给我闻了,还是赤叶妹妹忠心。”
“我的呢?”伽蓝推开妹妹,把腋窝盖在圣人脸上,嫉妒的问道:“圣君只说过臣的奶很甜,好喝。”
吧唧吧唧
“一般吧。”圣人认真品鉴了一会,答道:“还是不如赵若昭、赵楚仙。味道过于淡了,几乎没有。”
除了那种臭死人的狐臭,女人的狐臭更像是一种荷尔蒙,越闻越上头。如果蒙上眼睛,用胶布粘住嘴巴,堵住耳朵,举行一个闻香识女人比赛,已经可以凭借嗅觉轻松辨别出男人、女人。幼女、少女、少妇、更年期、老太婆的他自信可以夺冠。
“哼。”亏得我每天早上挤奶,伽蓝挪动身子,骑在他脸上:“现在呢。”
这时,洗完澡的崔玉章披着薄纱走了出来,看着乱成一团的床榻,怒声道:“你在干什么!还有你,阿素,我崔氏传家之道是靠卖身取悦君王、供人肆意玩弄以求富贵?”
被这么一吼,素素臊得满脸通红,没等崔玉章说完,就和杨可曦匆匆从肉团中挣扎而出,用袖袍遮面逃入里间。
“爱妃,爱妃!”圣人焦急大喊。
“陛下?陛下在哪里?”门外大殿传来梁妃的空旷回声:“臣来给陛下送点心。”
完了完了,梁妃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不想在她那讨个恶劣印象的圣人连忙强忍着燥热推开白花花的两具滑腻躯体,穿上衣服站了起来:“小曦,将此事下发朝廷。先把财货、兵甲、粮草准备起来。逍遥妹妹,我来了!”
说完,就迈着极有风度的步调哈哈大笑热情洋溢的迎了出去。
伽蓝、赤叶被搞得不上不下,后者掐了自己一把沐浴去了。
看到梁逍遥一声陛下就把男人抢走了,一阵烦躁的伽蓝则火冒三丈,却不敢发作,只能暗暗记下,寻思着找机会在圣人耳边说她坏话。
“报,马殷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