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贱就一个字
“去你的。”
孔波笑骂道:
“我好不容易把老爷子伺候走,咋滴?嫌事不够多,再找一个爹,我图什么?”
杨庆有乐道:
“图你工资高,图你挣得多啊!”
“合着我有钱没地花?”
孔波怒道:
“甭瞎白活,说点实际的,我嘚不嘚半天,好嘛,你四个字把我打发了,伏低做小,我怎么就小了?”
“怎么着?您还想做大啊?”
杨庆有瞎白活道:
“甭想那有的没得,你们几个包括我,都是半道出家,搁以前那叫开宗立派,本身就是抢人家肉吃,待不待见的都正常,去了就是混个脸熟,你还真指望人家捧着你让你上台讲话啊?甭做梦了。”
“听你这话。”
孔波苦笑道:
“我去了还会挨揍不成?”
“别扯淡,是那意思么我?”
杨庆有嫌弃道:
“说是交流会,其实就那么回事,糊弄糊弄得了,甭太当真,还有哇!我可告诉你,别替哥们瞎应活,应付你们几头蒜就够累的了,再添负担,哥们直接罢工。”
“放心吧你,我又不傻。”
孔波拍着杨庆有大腿安慰道:
“好东西得留着自个独享,没听说过把口袋里的钱上赶着往外送的。”
“去你大爷的。”
杨庆有笑骂道:
“你才是东西。”
“对对对。”
孔波点头呲牙乐道:
“我不是东西,你也不是东西。”
“你丫.......”
好吧!杨庆有词穷了。
其实杨庆有这文抄公当得有点忒偷懒。
丫上辈子看的小品,听的相声多了去了,经过小两年的投喂,拿出来的真料还不足他脑海里的十分之一,不,太多了,顶多百分之一就把孔波哥几个打发了。
歌曲也是。
他生怕出名后忒壮,被当典型祭旗,创作上那叫一个抠搜。
除了老张硬压的活,他是一点奶都不乐意多挤。
完全没有主动性。
幸好团里以为他这头牛也就如此,领导们体恤他这根独苗,没过度压榨,否则非露馅不可。
应付过孔波,杨庆有麻利推自行车跑路,丫生怕那孙子后悔,会掉头回来找他。
............
“我说庆有,你不好生在文工团搞你的创作,来我这干嘛?告诉你,案子还没破呢!我可没工夫请你吃饭。”
无处可去的杨庆有原本是想去找学习同志打发打发时间,奈何李学习这小子最近处在升职的关键期,不好摸鱼,于是乎,他便掉头去了区局。
以前好歹来过几次,勉强混了个脸熟,因此,出入基本无阻碍。
经过时间的洗礼,丫早忘了当年干的那些事,进门是一点愧疚感都没,甚至还有脸跟守门的公安打招呼。
“今儿您值班啊牛哥?”
“是啊!小杨来了。”
“您来根,我找刑侦的马队。”
“谢了,进去吧!”
六十年代嘛!过滤嘴的香烟就是硬通货,走哪哪通。
马福来还是老样子,蓬头垢面,忙的脚不沾地,办公室也同样的一团糟,文件胡乱堆在桌上,杨庆有进门时,他正挠头在写报告。
“瞧您说的,我差您那顿饭啊?”
杨庆有很是自来熟的坐到对面,掏出烟丢给他,然后笑道:
“我这不来瞧瞧,关心关心为民保平安的公安同志们。”
“新鲜了,你会有这好心?”
马福来点上烟后,皱眉看向杨庆有。
“空手来的?慰问品呢?”
“当着群众的面儿,您也不含蓄点儿。”
杨庆有努嘴示意道:
“嘴上不是叼着呢嘛!”
“嘿!”
马福来乐道:
“再含蓄能有你含蓄?礼忒重了。”
“您客气,礼轻情意重嘛!”
“行了,没工夫跟你磨嘴皮子。”
说话间,马福来又皱眉盯上了手里的报告。
“我正写申请要人呢!没事你去派出所玩去,那儿闲人多。”
“拉倒吧您。”
杨庆有翻着面前的各种表格,随口吐槽道:
“也就是当我的面您能口无遮拦,这话您敢当冯所的面说嘛?他还不得喷死您啊!”
只可惜,马福来心烦之余,没工夫搭理杨庆有的吐槽,转眼间,他又挠起了头。
杨庆有.........
看样是白来一趟,对面这位要是有法子破案,就不用在这挠头写申请了。
“案子不是说市局负责吗?您挠什么头?”
“你不懂,官大一级压死人。”
马福来头也不抬的吐槽道:
“上门给了破案期限,结果破到一半,市局警力领到了别的任务,人走了一大半,担子直接甩给了我们,你说,上哪说理去?”
杨庆有无语道:
“是有点不粘锅的味儿。”
“用你说。”
马福来又往申请上添了几句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么写了,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槽了。”
他那苦笑中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语气特搞笑,杨庆有见状乐道:
“得,我是看出来了,您这大队长干的还不如以前小队长舒坦。”
“废话。”
马福来起身边走边说:
“天塌了当然是个子高的倒霉,不跟你叨叨了,我找局长去了,你自便。”
“甭自便了,您这哪哪看着都不方便。”
杨庆有自言自语的起身,然后兴致缺缺的出了刑侦队。
如今身份不同了,即使他想深入的掺和掺和,也名不正言不顺,容易被人说闲话。
还不如静看事态发展。
想来上面这么重视,应该能破案。
其实吧!
主要是杨庆有他自己也没线索,否则怎么着也得掺和掺和。
太闲了。
丫以前觉得能去文工团摸鱼是一种幸运。
结果摸了两三年后,突然发现,偶尔有点事干也不错。
只要别出名,怎么累怎么爽。
就一个字,贱。
..............
“姑父,您那熟人怎么说?”
下午接苏颖下班后,杨庆有两口子照例来苏静睿这点卯,等到八点多,王佳佳出去浪了,王天磊才踏进家门。
人刚进屋,便迎来三连问。
“他爸,老刘怎么说?”
“对呀姑父,刘叔怎么说?”
“唉........”
王天磊放下包,一脸沮丧的瘫坐在椅子上,接过杨庆有递来的烟,吸了大半根才在仨人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老刘说,只要成分不是特别差,不影响考大学,凭咱们家那小资产阶级的成分,不会影响佳佳的,让咱们别瞎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