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捞人,悬壶会出手
府衙一下子入了几万银两,林清禾亲自送财神爷离开,目光灼热又殷切。
马可波上船,见林清禾停在原地,心中不免有些荡漾。
这个绝色清冷的女郎,该不会是对他芳心暗许了吧!
师爷看马可波一脸春心荡漾的看着林清禾,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该不会是看上国师了吧。”
“你如何得知?”南通海惊诧道。
师爷努嘴:“他直勾勾的望着国师,不怀好意。”
视力不佳的南通海眯着眼,使劲看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准确而言,他压根看不清,只能虚虚看到一道人影在船头冲他们这边招手。
林清禾道;“南县令,你这眼睛.......”
南通海老脸一红:“早年读书,家贫,只能借助月光做文章。”
林清禾明了:“我可以治。”
“当真!”南通海激动道,一到夜里,他就跟瞎子似的,“国师乃神医,能让您出手,是下官的荣幸。”
狗腿!太狗腿了。
师爷心中腹诽,下一瞬,他扬起比南通海还狗腿的笑:“国师,不知小人能否有荣幸,您也给我诊诊脉。”
林清禾点头,又问南通海:“你那孙儿身体状况如何。”
“依国师说的,认百年大树做了干爷爷,打了银锁。”南通海兴奋道,“到夜里他就不发热了,精气神也回来了!”
正说着,将海水引渡到盐田的盐工们惊呼。
“海上是不是飘着一个人啊?!”
林清禾闻言定睛一看,果真是人,看模样是个女郎。
“快,打捞她!”林清禾立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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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崔盈盈醒来时,眼神迷惘片刻,猛地起身,警惕的看着四周。
空无一人,是个简朴的屋子。
她抿唇,起身下榻,脚触地的那刻,她狠狠栽在地上。
“你病了,起来作甚。”芍药听到动静,端着一碗药进来,见她趴在地上,挑眉道。
催莹莹盯着芍药,不敢轻举妄动,哑着声道:“多谢,这是哪儿。”
“崖州。”芍药直接将她抱起放回床榻,察觉她戒备心很强,将药放在她旁侧,“喝吧,没毒,我家小姐是大夫。”
崔莹莹犹豫片刻,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眼见芍药要出屋子,她快语问:“姐姐,你知道悬壶道长何处吗?”
芍药脚步骤停,转身上下打量她。
崔莹莹莫名有些忐忑。
芍药却在此时出去了。
崔莹莹有些懵,她攥住衣袖,内心满是悲怆。
若是她找不到悬壶道长,村里的婶子们必死无疑。
在她胡思乱想间,林清禾推门而入:“你找我?”
崔莹莹愣了片刻,试探道:“您是?”
“清山观少观主,悬壶。”林清禾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
崔莹莹浑身一颤,她下榻,对着林清禾猛地往下跪。
林清禾喝茶动作顿住,还没张口说话。
崔莹莹砰砰砰的磕头。
她终于找到悬壶道长了!
真正见到林清禾的那刻,崔莹莹反而有些生怯了,林清禾会帮她们吗?
“怎么了这是?”红莲扭着腰肢进屋,她听说林清禾救了个姿色上乘的女郎回来,本在逗男人的她瞬间没了心情。
她在林清禾身旁坐下,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崔莹莹将身上的钱全掏出来,多半是铜钱,哗啦落了一地。
她看着林清禾:“求道长,救救东辽村的女子,求求您了。”
眼见她又要磕头。
林清禾出手。
崔莹莹感觉一股力量将她脑袋托起来,可分明无人在跟前,她满脸错愕,随即大喜。
林清禾有这般道行,定能与泉石老道抗衡。
“慢慢说。”林清禾递给她一盏清茶。
说起东辽村那群畜生做的事,崔莹莹便怒火中烧。
东辽村视女子为克男的不兆。
村里只要生下女婴,在她们三岁时,傀匠会根据她们的样貌刻木偶,将她们的头发和生辰八字放入内。
泉石老道会按照她们的生辰八字跟村里的男子进行匹配。
八字旺男的女郎,会成为整个村男子的妻。
与其说妻,不如说是性奴。
八字硬的女郎,便给男子们挡煞。
八字平平的女郎,长大后便嫁给村中人,当牛做马,生儿育女。
“他们不将我们当人看。”崔莹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几番哽咽愤怒。
砰!
红莲狠狠拍了下桌子。
啪嗒。
桌子四分五裂。
林清禾听崔莹莹诉说时,眼神便寒冷如冰,已经着手开阴路定位东辽村了。
可这张桌子,是她咬牙花一两银子买的。
她的心在此刻,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好心疼,她悠悠叹口气:“红莲,咱们很穷。”
红莲讪讪摸了下耳朵,又道:“都怪东辽村那群禽兽!老娘手痒,真想将他们撕成七八块,生吞!”
“悬壶道长,我逃出来就是为了寻您,想您帮帮我们。”崔莹莹哭道,“可我们被发现了,他们将村里的婶子悬挂在祠堂的房梁上,想将她们活活饿死!”
话音落下,林清禾往她嘴里塞了颗人参丸,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红莲进入阴路。
“你如今身子虚弱,听到任何动静都别睁开眼。”
崔莹莹感觉到一股失重感,还有股阴气钻入她脚底,令她遍体生寒。
听到林清禾的话,还有手中的温润都让她安心,她嗯了声。
东辽村,祠堂里。
饿了一天一夜的妇人们嘴皮子因干涸起皮,饿的肠子都纠在一块儿,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在空中飘来飘去。
村长的儿媳赵氏最惨,她被视为崔莹莹的最大帮凶。
村长为表示一视同仁,任由村里的牲口扒了赵氏的衣裳,当着他和他儿子的面凌辱她。
赵氏的惨叫声冲破祠堂。
悬挂在房梁上的妇人们都痛苦闭眼,不敢看。
她们心底悔啊。
真就相信了崔莹莹的计谋。
万一她没找到悬壶道长,万一她不回来了呢?
恐惧与未知萦绕她们心头。
赵氏死死瞪着,低下头不敢看她,没有任何举动的丈夫东方晓。
她不愿出声,死死咬住下唇,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
她这屈辱又倔强的模样,令牲口们更有征服欲,捏着她的脸调笑道:“东方晓的女人,玩起来就是嫩。”
东方晓浑身颤抖,他看向村长哀求道:“爹,她是我的妻。”
“她是村里的罪人。”村长面无表情。
此时,阴风大作,刮进祠堂里,还伴随着似百鬼逼近的呜咽声。
准备脱裤子的男人们顿住,不约而同朝外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