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渡鸦与蝮蛇

爱尔兰平原的一处塌陷的地窖中弥漫着蛇莓藤燃烧的腥甜，伏地魔的蛇杖正将三个狼人叛徒的脊椎炼成丝线。一只狼人腐烂的下颌垂在血池边缘，犹如地狱门上的骷髅装饰。

"三十七个狼群巢穴被凤凰社焚毁。"汤姆.里德尔用渡鸦羽毛笔轻点《预言家日报》，头版照片里被厉火烧焦的狼人尸体正在艰难蠕动，"我们的宠物狗们现在更怕傲罗的薄荷喷雾，而不是满月之痛。"

伏地魔捏碎手中丝线，碎末凝成霍格沃茨防御图的虚影，"那就用阴尸填补缺口！把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喂给巨怪，让它们学会吞噬希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里德尔正用炼金术墨水修改方案——羊皮纸上的巨怪图案变成了在霍格莫德村兜售记忆瓶的女巫。

"急功近利已经让我们在泰晤士河的大战中损失力量。"里德尔轻敲太阳穴，"现在《预言家日报》的谣言编织网，比摄魂怪更擅长腐蚀灵魂。"

血池突然沸腾，浮现邓布利多在魔法部演讲的画面。老巫师展示着某个麻瓜出身者用窥镜记录的食死徒撤离影像，这个画面正在魔法传讯网上疯狂复制。

“面对国际巫师联盟的前提是先把邓布利多拉下台。”

"那就给他制造更大的麻烦！"伏地魔的蛇杖刺穿虚影中邓布利多的心脏，"让狼人去袭击霍格莫德..."

"让狼人病毒再度席卷英国如何？"

里德尔展开龙皮卷轴，上面陈列着最新批次的狼毒药剂配方，"通过改良，在瓶底烙上凤凰尾羽标志，通过翻倒巷卖给混血巫师——当五个家庭在魔法投影中变成狼人，邓布利多的名声就该崩塌了。他与魔法部的矛盾作为前提，那时我们再向霍格沃兹发动攻击。"

伏地魔的瞳孔收缩成蛇类竖线，他嗅到计划里熟悉的气息——那是伊比利斯特制的灵魂混淆剂味道。当他想掐住里德尔的咽喉时，却发现手指穿透了虚影：这个"里德尔"只是博格特变的镜像。

真正的里德尔正站在翻倒巷顶楼，用天文球观察霍格沃茨的占星塔。他脚边躺着七个被篡改记忆的预言家日报记者，他们的羽毛笔正在自动撰写#邓布利多制造狼人瘟疫#的头条新闻。

"你还是没明白。"

里德尔的声音在地窖中回荡，“现在最致命的黑魔法，是让预言球自动记录谎言。死神曾利用舆论推翻魔法部部长，食死徒则摧毁了魔法部大楼。如今角色互换，我们的代价并不大。”

他弹响手指，翻倒巷的所有黑魔法物品突然浮现出凤凰社的徽记，触碰者都会看到伪造的邓布利多密令，一场针对邓布利多的舆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伏地魔的咆哮震碎了周围的魔药瓶，却在触及血池时被某种力量抵消——池底沉着伊比利斯遗留的魔咒，正将他的怒火转化为下水道的腐蚀毒雾。

"我会召回东欧的吸血鬼。"最终妥协的伏地魔用蛇血写下如尼文，"但你要在下次月圆前解决霍格沃茨的任务。"血水突然蒸腾出画面，德拉科.马尔福正在霍格沃茨礼堂吃着晚安。

里德尔切断传讯前留下一句话，"你要明白，我们终归是一体的。一致向外才是最佳决策。"

地窖重归死寂时，伏地魔从血池捞出个颤抖的家养小精灵。这个被施加了100次遗忘咒的生物，紧攥着从里德尔实验室偷来的契约羊皮纸——上面用如尼文字刻着灵魂交易的比例：渡鸦占51%，蝮蛇占49%。

随着绿色历火吞噬羊皮纸，伏地魔的咆哮穿越石墙，“一个分身而已，妄想吞噬我的灵魂......”

伏地魔的杀戮咒已击碎三扇彩窗，银发死神踏着玻璃碎片显现，每步都在地面留下衔尾蛇形状的血脚印。当他试图用蛇佬腔召唤纳吉尼时，却发现蜕皮残留的蛇蜕正在地窖角落重组——逐渐成型的竟是里德尔十五岁时的躯体轮廓幻象。

"契约第三款第七条。"她展开的羊皮纸突然活过来，咬住伏地魔的手腕，"只规定不得互相伤害，可没说不能分享零食。”

"你该感谢我的克制。"伊比利斯镰刀勾起蛇蜕人形的下巴，那张酷似伏地魔年轻时的面容露出讥笑。

"若不是我默许那孩子吞噬你2%的灵魂，你早被契约反噬成哑炮了。与死神的灵魂联通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压制的，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不说你就会明白。"

血池突然沸腾，倒映出里德尔在翻倒巷调配的灵魂药剂。年轻黑魔王正将伏地魔的灵魂精粹与阴尸碎片混合，坩埚里漂浮着刻有邓布利多名字的诅咒人偶——而人偶手中握着的，正是伏地魔寄存于古灵阁的金杯魂器。

"弑神的力量。"伏地魔的声音裹挟着蛇类的嘶鸣，蛇杖完全化作衔尾蛇缠上伊比利斯手腕，"给我弑神的力量，用所有魂器位置换彻底清除那个赝品的机会。"

但他指尖凝聚的杀戮咒绿光始终未射向契约羊皮纸，反而在地面上灼烧出焦痕。

"当你犹豫时......里德尔正在吞噬你寄存于古灵阁的金杯能量。"

"考虑清楚再弹血为誓。"伊比利斯突然将一只血色魔杖的虚影刺入自己胸膛，剑柄处的神明诅咒如蝌蚪般游向伏地魔。

"毕竟当你举杖指向里德尔时..."她故意让杖尖偏转半寸，让伏地魔看清倒影——被贯穿的其实是戴着冠冕的他自己。

“也是在斩断自己最后的退路。”

"我需要的不是同归于尽。"伏地魔突然捏碎眼前的魔杖虚影，迸溅的碎片割裂了契约羊皮纸，“怎么可能让死神得利。”

伊比利斯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透明，"当霍格沃茨的防御结界第三次被击穿时，我会在观星塔楼煮好红茶。"

她消散前弹指射出一道星芒，没入伏地魔后颈的魂片寄存处，"记得带上你最得意的魂器当茶点。"

地窖重归死寂时，伏地魔的蛇杖尖端滴落混着灵魂碎片的黑血。血珠在纳吉尼蜕皮上滚动，逐渐勾勒出两个选项：左侧是食死徒攻占魔法部的画面，右侧则是他戴着弑神冠冕端坐霍格沃茨王座的幻象——但王座扶手正在生长出伊比利斯的衔尾蛇纹章。

翻倒巷的地下室笼罩在幽绿的炼金术灯光下，潮湿的砖墙上爬满会蠕动的苔藓。伊比利斯的银发在药剂蒸汽中泛着冷光，她斜倚在布满划痕的黑曜石台旁。坩埚里沸腾的墨绿色液体突然炸开气泡，溅出的药汁在墙面蚀刻出伏地魔暴怒的面容——那双猩红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虚空。

"我们的黑魔王最近火气很大。"汤姆.里德尔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披着件绣满古代如尼文的黑袍，袖口露出的苍白手腕上缠着条活体蛇形锁链。蛇头正撕咬着坩埚边缘的阴尸碎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为了追踪我，他甚至毁掉了自身3%的灵魂。"里德尔用蛇怪尾骨搅拌着黏液，液体表面浮现出纳吉尼被撕裂的蛇蜕画面，那是伏地魔力量减弱的象征。

伊比利斯轻笑一声，死神镰刀的刀尖挑起个装满记忆光球的玻璃罐。当刀刃搅动幽蓝液体时，涟漪中重现伏地魔捏碎契约羊皮纸的场景——那是他们三人之间复杂纠葛的缩影。

“你应该感谢我修改了灵魂吞噬比例——2%的误差值正好卡在他能容忍的临界点。”伊比利斯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这样，他既不会察觉到异常，也不会因为失去太多灵魂而变得虚弱不堪。”

里德尔突然掀开左臂衣袖，露出皮肤下游动的衔尾蛇纹章。当他用炼金针刺破血管时，流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两份灵魂契约的对比图，"你给伏地魔看的版本标注51%对49%，实际我们可是六四分成。"

"嘘——"

伊比利斯突然将指尖抵在他唇上，发梢的血咒文字爬满整面墙壁。当某个试图窥视的食死徒撞上咒文时，瞬间被转化为衔尾蛇浮雕，"你该学学怎么处理垃圾。"

“我更擅长制造惊喜。”里德尔冷笑着转动蛇骨搅拌棒，坩埚突然喷涌出银灰色浓雾。雾气在空中凝结成霍格沃茨的立体投影，城堡每个塔楼都标注着血红色的弱点标记。

"比如在他攻占霍格沃茨当天..."他弹落一滴灵魂黏液，沙盘中的塔楼城堡突然扭曲生长出蛇怪獠牙，"让银辉骑士团'恰好'出现在城堡最顶层——用救世主的姿态接管一切。"

伊比利斯用镰刀轻点沙盘，正在冲锋的食死徒幻象突然调转方向，将索命咒射向同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她从虚空扯出条星光锁链，锁链尽头拴着戴有伏地魔冠冕的傀儡木偶，"等神明枷锁破碎后，我要你亲手把他的灵魂钉在黄道星盘上。”

"关于灵魂契约..."

里德尔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处嵌着的灵魂碎片。黑色雾气正从裂缝中渗出，在空中拼凑出中世纪焚烧女巫的场景，"你给我的这份'定金'里，是不是掺了古代摄魂术的瘟疫诅咒？"

死神镰刀骤然横在里德尔颈间，刀锋割裂的皮肤下露出星云状纹路。"这叫保险措施。"伊比利斯吹散他伤口渗出的血珠，血雾在空中组成霍格沃茨天文塔的星象仪，"如果你试图用炼金术复刻我的弑神法阵..."

她镰刀轻挑，星象仪突然爆裂成无数尖刺，"这些瘟疫会优先吃掉你的左肺，再顺着血管爬进大脑。"

地下室的暗门突然被厉火轰开，里德尔在爆炸瞬间将伊比利斯推向火墙。当死神镰刀自动斩灭火舌时，他已退到刻满防护咒语的吧台后方。吧台上陈列着七个仿制魂器：赫奇帕奇金杯的赝品正在渗出毒液，而日记本的仿制品封皮上赫然烙着邓布利多的指纹。

"合作愉快？"里德尔晃了晃手中不知何时偷取的银白发丝。"毕竟我们都清楚..."他的蛇形锁链突然勒紧伊比利斯的脚踝，"你真正想要的是用伏地魔的灵魂喂养死神镰刀，而我需要他的疯狂来掩盖新世界的重建。"

伊比利斯的身影在药剂蒸汽中逐渐透明，镰刀在地面刻出带血色的衔尾蛇倒计时。"在最终清算日前，记得把仿制魂器喂给伏地魔——尤其是会爆炸的赫奇帕奇金杯。"

当最后一个音节消散时，炼金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只余里德尔手中那缕银发，正散发着与死神镰刀如出一辙的幽蓝光泽。

他掀开吧台下的暗格，炼金镜面映出截然不同的计划：银辉骑士团的徽章与食死徒标记被熔铸成新世界的金币，而金币背面刻着伊比利斯与伏地魔被钉在星轨上的画面。

当他的指尖抚过镜面时，灰尘突然化作无数微型邓布利多傀儡，举着"新秩序缔造者：汤姆.里德尔的旗帜走向虚空中扭曲的王座。

伊比利斯的鹿皮靴碾碎翻倒巷最后一块带血的鹅卵石时，魔药瓶里封存的活点地图突然在她掌心发烫。羊皮纸上代表傲罗的墨点正在科克沃斯街口聚拢，她屈指弹飞瓶塞，将三滴药剂滴在斑驳的砖墙上——石缝里立即生长出暗金色的炼金术符文，像是沉睡百年的蛇怪突然睁开眼皮，监视着四周的一切。

砖墙在空间折叠的脆响中裂开拱门，对角巷的阳光刺破翻倒巷永恒的阴霾。伊比利斯拢紧沾染夜骐气息的斗篷，抬手敲击沉重的木门，当奥利凡德店门铜铃响起时，悬挂在门楣的独角兽毛突然活过来，挠了挠少女的侧脸向她问好。

“小奥利凡德。”

"好久不见，伊比利斯小姐。"老魔杖匠的声音从堆积如山的木盒后传来，奥利凡德灰白瞳孔里浮动着魔杖木材的年轮，"正好，我正在研究新的魔杖，能过来帮帮忙吗？"

伊比利斯任由自动量尺缠上右臂，视线扫过陈列架，"你该换掉窥镜了，"她屈指敲敲柜台上的铜制仪器，"三分钟前它就该预警有人带着追踪咒接近。"

奥利凡德枯枝般的手指按住她正被测量的腕骨，老人指甲缝里的龙血晶粉簌簌落在黄铜尺上。"追踪咒的波长是紫罗兰色？"他了然的笑了笑，"看来魔法部给黑魔法防御司换了新炼金术师。"

"苏格兰长角龙的神经果然适合做防御型杖芯，有你强大的魔力作为支撑，我果然可以轻松的看破魔杖本质。"老人松开手，知更鸟化作枫木碎屑飘落在伊比利斯新买的龙皮手套上。

"不过你该让那位魔药教授看看左手腕的诅咒淤青，他最近来对角巷选购药材时我注意到的，那种诅咒跟你之前那根魔杖上散发的气息很像。"

伊比利斯轻笑一声，避开了奥利凡德的目光，“别多管闲事，小奥利凡德。”

店外突然传来幻影移形的爆响，伊比利斯反手指向店门。奥利凡德已经举起蜥蜴皮包裹的旧魔杖，橱窗里所有盒子开始自动变换排列顺序，这支新做的魔杖悄无声息滑进伊比利斯的袖口。

"十二加隆七西可。"老人突然提高音量，浑浊眼睛却盯着她锁骨处时隐时现的衔尾蛇纹身，"这根魔杖虽然不如你之前的强大，但很适合防身。包括包装袋里的白鲜香精，我知道伊比利斯小姐现在不喜欢逛街，所以顺便买了些。"

当门外的傲罗准备用阿拉霍洞开破门而入时，伊比利斯正捏着叮当响的钱袋皱眉，“你确定没算错白鲜的钱？”

奥利凡德在她转身的瞬间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夜骐尾羽扫过墓碑：

"照顾好自己，伊比利斯小姐。你不必过来查看我的情况，店铺的防御设施仍旧完好，奥利凡德总会脱离困境的。"

随着傲罗们的破门声，伊比利斯带着笑意的话语传入奥利凡德耳中，“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们，奥利凡德。不过，估计看不了多久了。”

面对拥挤在柜台前方的傲罗们，奥利凡德视线从门前一闪而逝的身影移开，向傲罗们展露温和的笑意，“欢迎光临奥利凡德魔杖店，几位想要购置什么样的魔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