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对赵德全用刑
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沈墨回到御书房,思忖片刻。
眉头紧锁,“来人。”
一名侍卫推门而入,恭敬地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沈墨缓缓道:“将赵德全与西域勾结的卷宗送至刑部,让白逸风着手彻查此案。”
侍卫领命而去。
沈墨喃喃低语:“若这事仅止于赵德全一人倒还好,若背后牵出更大的势力,朕必不轻饶。”
深夜,刑部烛火通明。
白逸风站在案桌前,手中紧握赵德全的卷宗。
他快步走入堂内,直视正在议论的众人道:“立即封锁消息,确保无人传递蛛丝马迹。”
“赵德全已经落入天牢,此案关系重大,务必细致分明。”
一位同僚轻声问道:“白大人,如今线索虽确凿,但是否需要旁敲侧击,试探其他官员反应?”
白逸风冷然一笑,道:“这些事无需你等操心,赵德全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的问题藏在更深处。走吧,随我前往天牢。”
众人齐声领命,跟随白逸风快步离开刑部。
……
天牢入口处,火把将周围照得忽明忽暗。
白逸风停步,对守卫冷声道:“备钥匙。”
守卫颤声道:“钥匙在牢中副使手中,小人立刻去取。”
说罢快步离去去。
白逸风转身对身后的捕快低声交代:“进入牢房后,任何一举一动都务必仔细记录。尤其是赵德全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眼神都不能放过。”
捕快齐声道:“明白!”
不久,守卫回来开锁,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德全的牢房门前,白逸风驻足,隔着铁栅问道:“赵大人,这牢中可还习惯?”
赵德全缓缓抬起头,双眼无神,“习惯?白将军莫要开我玩笑,人在此,将死未死,还有什么习惯可言?”
白逸风冷笑:“既知罪证确凿,赵大人为何不早早招供?如今若不坦诚,就算死也得难看。”
赵德全目光凝滞了一瞬,“招供?我赵德全虽有过错,但小人之事如何关我之命?你便杀了我吧,迟早也是这下场。”
白逸风上前一步,冷冽道:“死倒是容易,但你若真污了皇上的江山,祸害百姓,死也太轻。”
“我劝你,在下问什么,你便如实作答,或许还有一丝罪减的机会。”
赵德全最终叹息一声,道:“白将军,你与我非亲非故,为何如此厚劝?”
“我自知来日无望,只叹这世间终是权不由人,祸逃不过命。”
白逸风眯起眼,盯着赵德全。
“赵大人莫非还有隐情?”
赵德全哈哈大笑,含混地说道:“隐情?哈哈,反正我已身陷此地,说也无妨。”
“要查真相?白大人,西域贼人与我勾结的背后,还有你们意想不到的大人物,权倾朝野,就连你也束手无策……”
“哈哈,那人到底是谁,自己查吧!”
白逸风脸色瞬间冷峻,心中暗生警觉:“那人到底是谁?”
赵德全眼神阴郁,却再度缄口。
白逸风回头对捕快喊道:“记录!今晚的每句话都要完整写入卷宗,立刻封存。”“看样子,我回去得重新下令,搜查赵德全的所有关系人物。”
他打量牢房内冷气。
不多时,白逸风再次折返。
此时。
赵德全被铁链锁于墙边,形容憔悴,萎靡不振。
白逸风命人打开牢门,进入其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德全,开门见山道:“赵德全,皇上命我彻查此案,你若坦白交代,或许还能减轻罪责。”
赵德全依旧沉默不语,眼神空洞,仿佛对一切都已麻木。
白逸风见状,也不多言,吩咐手下捕快对赵德全施以鞭刑。
皮鞭抽打在赵德全身上,发出阵阵闷响,他却始终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白逸风冷眼旁观,心中暗忖:此人倒是硬气,寻常手段只怕难以撬开他的嘴。
他挥手示意停止鞭刑,一名捕快上前禀报道:“大人,此人嘴硬得很,寻常刑罚似乎不起作用。”
白逸风略一沉吟,吩咐道:“既然如此,先让他休息片刻,随后再审。”
要不是沈墨吩咐过,不能把人弄死,白逸风早就忍不住要下狠手了。
白逸风步履匆匆地走出牢房,眉头紧锁。
他径直来到书房,立刻召集所有手下捕快。
神色凝重地宣布:“即刻起,全力彻查赵德全的关系网,无论亲族、友邻,还是同僚,凡与他有过接触之人,皆要纳入调查范畴。”
“尤其注意那些与西域商人有往来的官员,他们很可能是此案的突破口。”
众捕快齐声应诺,领命而去,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白逸风独自坐在案前,思绪翻涌。
赵德全说大人物……权倾朝野……这几个字,是关键证据。
赵德全的话分明是在暗示朝中高层与这起案件脱不了干系。
而能让身陷囹圄的赵德全如此笃定,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一股莫名的压力涌上心头。
白逸风意识到,这看似简单的贪污案背后,隐藏着更深层的阴谋,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与此同时。
一名捕快神色慌张地捧着一只木匣来到白逸风面前。
“大人,这是刚刚送到的密信。”
白逸风接过木匣,小心地取出信件查看。
信中写道:“西域贼人近期蠢蠢欲动,活动频繁,恐有更大的阴谋,望大人早做准备。”
信纸下方,附着一张被烧毁大半的旧地图。
他展开地图仔细端详,只见残破的纸张上,隐约可见几个与京城相关的地名。
诸如“西直街”、“勾玉巷”等,只是大部分已经被火焰吞噬,难以辨认。
白逸风仔细辨认着地图上残存的标记。
脑海中迅速搜索着这些熟悉地名的由来。
一些之前调查过的案件在他眼前浮现。
那些案件的案发地点似乎与这张地图上模糊的标记存在某种关联。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这张地图绝非无意义之物,它极有可能隐藏着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