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6章爬墙行窃
所谓杀人诛心,妇人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不打算理会她的杜氏被人戳中痛点,瞬间暴跳如雷,停下脚步,抬手就将对方推倒在地。
“闭上你的臭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是真的生气了,三个儿子的行为,让她在竹溪村颜面无存,无论走到哪里,背后皆有人嚼舌根。
偏偏这个婆娘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不是急着去村外,她恨不得,狠狠抽对方几个大耳刮子,让其长长记性。
“好啊!你竟然敢打我。”妇人看了下被树枝划破的手掌,顿时不干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找对方算账。
杜氏一副凶狠的模样,轻哼一声,“谁让你嘴那么贱,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对于杜氏的战斗力,妇人也是有所了解的,见若真动起手来,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便小声嘀咕两句,跑回家去了。
“哼,小样,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杜氏看了眼落荒而逃的妇人,朝地上啐了一口,便如斗赢的公鸡一般,大步流星地朝村外走去。
至于那些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她理都没理,更不会在意。
“满仓啊!你媳妇这是去哪了?竟然连午饭都不做了。”陈婆子看了眼正在屋檐下劈柴的大儿子,开口问道。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杜氏离开时那副模样,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还说不清。
毕竟以往,老大媳妇总是沉着一张脸,今天却一反常态,嘴角竟然挂着一抹笑意,好像有什么好事发生一般。
“她去哪,我怎么晓得,不在家更好,免得整日面对一张死人脸,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您身体还没好,回屋歇着去吧!午饭我做便是。”
陈家大伯头也不抬地回了句,继续劈柴。
老太太仔细想想,儿子说的也对,那杜氏在家,他们老两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惹那个泼妇不高兴,招来一顿无休止的谩骂。便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腿上传来的痛感,不禁让她皱了下眉头,心中将杜氏祖孙十八代全部骂了个遍。
如果不是她让自己去浇菜园,也不会摔得这么狠,十几天过去了,还没有完全恢复。
杜氏可不知,婆婆在家将她祖孙十八代,皆问候了一遍,如果知晓,肯定会说,咋没摔死你个老东西。
此时,她已经哼着小曲来到村外,看到那片绿油油的药田,心中那个嫉妒啊!
凭啥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出息的,而二房的几个孩子,却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想到这些,火气便蹭蹭往上涨,就要弯腰去拔田里的药材。以解心头之恨。
说来也巧,恰好这时,大林子出来倒水,看到这一幕,便喊了一嗓子,“谁在那呢?你要干嘛!”
虽药田不归他管,但总归都是好友家的,岂能坐视不理。就喊了一嗓子,想着将对方吓唬走。
本就做贼心虚的杜氏,听到喊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这时才想起来,村外不只大儿子一家,还有个专门为陈家旺养家禽的大林子。
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想搞破坏,告诉陈家旺,怕是会惹祸上身。
立马站起身,拍了下屁股上的尘土,朝儿子家走去。
在杜氏起身的那刻,大林子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哪怕两人离得有些距离。主要是,村外只有他和陈文生两家人,平时鲜少有人过来,除了自家婆娘,就是陈家那对不要脸的夫妻。
瞧那身形,应该是杜氏无疑,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良心发现,不再过来打扰一家四口的生活。
大林子摇了摇头,便端着洗脸盆回了竹屋。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杜氏,回头看了眼,见芦苇荡那边,早已没了人影,这才拍了下胸口,一阵后怕。
“还好老娘跑得快,不然,就被发现了。”
她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来得及动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她来到大儿子家门外,发现院中果然静悄悄的,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
可惜大门被锁上了,看来只能跳墙而入,说做就做,奈何搬过来以后,陈文生就将院墙加高了些许。
杜氏试了几次,也没有爬上去,围着房子前后转了一圈,终于找到几截腐朽的木头。
双眼顿时一亮,有办法了,抱起木头就回了大门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爬上了墙头。
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轮到杜氏这里,就变成了墙上容易,下墙难。
原来院墙内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只能一点点往下爬,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摔下去。
望着近在咫尺的房门,杜氏如何能甘心,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奈何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听扑通一声,她便从一人高的院墙上,摔了下去。
杜氏哀嚎出声,“哎呦,我的屁股,摔死老娘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鸡栏里的母鸡,咕咕咕叫个不停。如临大敌一般。
“啊呸,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还将院墙建的这么高,本来老娘还寻思给你们留点饭钱,就冲你们害我摔跤,半文也不会留。”
杜氏揉了揉被摔痛的老腰,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正房走。
路过鸡栏时,看到里面肥美的老母鸡,顿时喜笑颜开,“这鸡养的还不错,走时抓一只回去炖汤刚刚好,老娘已经许久没有吃荤腥了。”
话落,就继续往前走,当实现触及眼前的锁头时,不禁皱了下眉头,但也难不倒她,在院中寻了块石头,就朝锁头砸了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锁便被砸开,杜氏推门而入,在房间里便翻找起来。
奈何两个房间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半点碎银,只在抽屉里发现两个铜板。
望着那两枚铜板,杜氏气的骂骂咧咧好一会,这才心有不甘地出了屋子,直奔鸡栏。
大老远过来,让她白跑一趟,那是不可能的,进鸡栏抓了只最肥的母鸡,这才心满意足地爬墙离开。
当陈文生驾着驴车回来时,一眼就发现有人来过,不好的预感瞬间浮上心头。
“遭了,家里怕是进了贼人。”赶忙上前去开门锁。
“不会吧!那贼人也太会挑时候了,她怎知今日家里没人。”丁氏也发现了墙根下的朽木桩子,但她不相信事情如此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