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圣人暗流 播种春天
灵魂回到肉体，陈衡暗叹夺天功太过危险。稍不注意，自己就被大道牵引去做客了。
回想起二话不说就离开的长青大圣，陈衡眼中带着笑意。
与长青大圣交谈了一会儿，他大致猜到了长青大圣合道的方法。
暂且放下这段与大圣争锋的故事，陈衡转头看向正盘膝修炼的万灵。
眉清目秀，吹弹可破，柔软温凉，润物无声……
一个字，美！
她不仅有花精灵的妩媚，还有万毒花的火辣，更有勾起勃勃生机的欲望深渊……
抬手按住她的手，陈衡缓缓将净化完成的大圣之毒传入她的体内，帮助她修炼。
自万灵听说上官慧差点受伤的事，她便发愤图强，除了每天例行压榨陈衡的精华和吃饭喝酒外，她就一直闭关。
她才做了几天的人，又变回了扎根的花。
感受到陈衡传来的精纯毒气，万灵睁开双眼，献上香吻。
吻是草香味的，带着一丝惹人兴奋的毒气。
……
窗外晴空万里，屋内一番云雨。
陈衡感受着一旁的软玉温香，只觉心平气和，他问道:“万灵，你会难受吗？”
“什么？”万灵不解地问道。
“我答应带你游山玩水，如今却只能待在这个小城。”陈衡摸了摸伏在胸口的万灵的脑袋，解释道。
“我身上不就有山有水嘛，你不会腻了吧？！”万灵皱起眉头，问道。
“……”陈衡无语，心中怒骂魏廷皓。
拾掇停当，陈衡走出房间，忽然看见天空中一道青光划过，小声说道:“长青大圣去归墟了？”
他以为自己在丹道之上的一番忽悠并没有成功，可见到这缕青光，他知道长青大圣信了。
“不行，我得做点准备，以防万一。”陈衡眉头一挑，取出了遮天镜。
……
“道友，何在？”
长青大圣傲立极西之地，发出圣音。
圣音，非圣人不可听。
“魏长青，你来这里作甚？”
归墟附近，一处村庄里传来了一道圣音，其主正是鬼葬大圣。
“与你无关！”长青大圣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似看不起鬼葬大圣。
“你来找死亡大圣？哈哈哈……那家伙入了归墟，出不来了！”鬼葬大圣完全不理会长青大圣疏远的态度，继续说道。
见鬼葬大圣如泼皮无赖，长青大圣无奈和盘托出，说道:“我来寻一个道友，他在归墟，丹道修为远胜于我。”
“怎么可能？你被骗了吧！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强的丹师？”鬼葬大圣不信归墟之中真有强者，他不信死亡大圣走对了路。
“话不投机。”长青大圣看了守墓村一眼，摇了摇头，飞向东方。
只消一瞬，长青大圣便来到了水月城，撞到了刚走出商会阁楼的陈衡。
纵使长青大圣化圣为凡，但陈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们这里的完美丹药是何人炼制？！”长青大圣看到二楼摆放着许多完美丹药，立刻出声问道。
“是陈丹师。”小厮仿佛不受控制般，面无表情地说出了答案。
“陈丹师，速来见我！”长青大圣撂下一句话，旋即闭目养神。
闻言，陈衡冷笑一声，暗道:傻子才去见你呢。
可下一瞬，陈衡便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长青大圣面前。
在这一瞬间，陈衡如芒在背，心如悬旌。
“你的技法从何而来？”长青大圣闭着眼睛，问道。
“我……”陈衡想要敷衍一句，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
[叮！遭遇圣人言，检测到系统暴露危机，无懈可击发动，抵消！]
“我从一处鬼门中得来。”
重新掌控身体，陈衡立刻敷衍一句。
鬼门？
听着陈衡的回答，长青大圣毫不怀疑他，毕竟一个化神修士怎么可能抵挡圣人言呢！
圣人言，便是圣人垂问，知无不言。大圣之下，任何修士都无法隐藏自己的秘密。
这就是打更人组织需要伪遮天镜的原因。
可惜，陈衡只利用遮天镜构建了防御大圣的心境，却没有更改圣人言的规则。
长青大圣眯起眼睛，一眼看透了陈衡的心，看到了遮天镜布下的幻境天心。
早在长青大圣从头顶飞过时，陈衡便利用遮天镜布下了一个针对长青大圣的幻境天心。
长青大圣看到陈衡在守墓村外徘徊，忽然，一道鬼门开启，一卷竹书窜入他的识海。
画面中，陈衡跪倒在地，朝着归墟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说道:“青火道人在上，我乃青火弟子，必将发扬丹道。”
此时，虚空中传出一道沧桑且愁苦的声音——
“小辈，拜我为师，得完美丹法。但你天资有限，难登大道。”
话音结束，画面顷刻破碎。
长青大圣眉头一皱，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已忘记了长青大圣的存在，唯独陈衡依靠系统保留了记忆。
“唉，长青大圣一身傲气……”
陈衡摇了摇头，继续着他今日的行程。
……
长青大圣来到归墟前，望着遍布死气的归墟，双膝一软，可在膝盖即将着地时，他瞬间震碎大地。
“不行！我才是天下第一丹道天才！我不能对归墟叩拜！那个什么青火道人说的没错，叩拜之人难登大道！”
长青大圣想起跪倒叩拜的陈衡，双眼里闪烁着浓浓的鄙视，转身向着东方飞去。
……
[叮！获得天道点 1。]
嗯？这天道点……长青大圣不会跪了吧？这智商是真不行，一骗一个准！
陈衡看到跳出的系统提示，心中满是愉悦。
走出水月城，陈衡易容为东夜，踏步登空，来到一片森林。
“暗主！”
忽然，一道声音在树上响起，紧接着，一个妙龄少女跳到了陈衡面前。
陈衡二话不说，动了动手指，入梦术在轻微的动作中裹住了少女的意识。
少女名叫流，曾被奴隶商人抓走，后被东夜所救，决心为了东夜付出一切。
“流，汇报任务。”梦境中，陈衡模仿东夜的口吻，问道。
“是。我们没有查到追杀临城大人的存在，她们来无影去无踪。”流走到东夜面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手。
东夜和临城有关系，临城亦是暗流的人……
从梦境中，陈衡轻松地获取了他想要的情报，他看着正不断摩挲树枝的流，眉头一皱。
梦境中，流握住了东夜的手；现实里，她双眼无神地握着一根树枝。
“这丫头好奇怪的执念啊……”
看着流的小手来回摩挲，陈衡想歪了一会儿，旋即伸出手指轻点她的额头，让她切实地认为自己做了个梦。
“我怎么了？唉……又是梦吗？”
流睁开眼睛，差点从树上摔下去，她揉了揉脑袋，眉间锁着一抹忧愁。
走出森林，陈衡施展流影，几个呼吸间，便回到了晨夜商会。
他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东夜与双手抱胸的临炎，看到了匍匐在地的临城。
“哥，我不是故意离开王城的。”临城跪在临炎面前，面色惨白，嘴唇颤抖。
“哼！”临炎冷哼一声，面色如火，眼神如冰。
忽然，一道暗影自货架一闪而出，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临城。
噗——
恐怖的利刃瞬间带出一抹鲜红，暗影顷刻从陈衡身旁掠过，远遁而去。
商会之中尖叫骤起，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啊！死人了！”
“这人不是东会长的贵客吗？怎么突然死了！”
所有正在挑选材料的散修顿时聚在一起，将临城的尸体围绕起来，如同一圈警戒线。
东夜蹲在临城边上，面色如常；临炎眉头一皱，嘴角却带着一抹微笑；陈衡看着东夜与临城，施展流影，分出一道影分身直追凶手而去。
水月城一处阴暗陋巷，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黑衣，从容不迫地整理着头发。
忽然，一道漆黑的影子自后方透入她的体内。
女子闷哼一声，两山微晃，眼眸瞬间失了神采。
……
一个时辰后，水月森林。
“心失踪了？！”东夜牵着流的手，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流点了点头，鼓起双腮，有些生气。
“流，辛苦了。临城的尸体便交给你了。”东夜说了一句，抬手摸了摸流的头，身影消散。
流回头望着水月城，双眼闪着波光，神情悲伤，说道:“主，变了。”
说完，她低头看向临城，只觉浑身颤抖，恍若坠入冰河。
陈衡的流影分身躲在一旁，看着流亲手将临城埋葬在一棵树下，看着她跪地磕头而后转身离去。
当流离去之后，陈衡的影分身清楚地感觉到一丝异常，愣了愣，旋即消散。
睁开眼睛，陈衡自房间中获得了影分身的所见所闻。
“刺杀临城，是临炎逼迫东夜出手？那个出手的女子是暗流的成员……暗流明面上亦为临炎所用了。”
“临炎不知晓东夜已经摆脱他的控制，东夜还是狠下心来要杀临城。东夜的心魔已起……”
分析着临城遭遇刺杀，陈衡无奈苍炎武林纷乱将起，他知道暗流如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撼动临炎的帝国。
“临炎保守有十位化神手下，加上苍炎武林的供奉和护法，他的化神力量只多不少；东夜的暗流目前只展现了半步化神的力量，但暗流的优势是它在暗处。”
陈衡知道，接下来是暗流与临炎的争斗。他如果要从中获利，那么就应该出手帮助暗流。
“临炎或多或少察觉到了暗流的存在，只不过他不知道暗流到底有多少人；东夜与临炎的情况相同，他同样不知道临炎有多少底牌。”
武林级魔道主角东夜挑战半个天命魔道主角临炎，万年前的仇恨大戏，今朝拉开序幕。
暗流的一丝水花溅出地面，但地下河依旧四通八达……
神识覆盖整个晨夜商会，陈衡知道临炎与东夜皆不在商会中，旋即派出他的两个化神傀儡，暗中行动。
“云一，去那栋房子待命。”
“影二，去城外待命。”
棋盘布好，两人的博弈，有第三人在偷偷落子……
正午时分，魏廷皓没心没肺地从勾栏回来，手里握着一把清香草，看了东夜一眼，走向陈衡的房间。
“天王，东夜最近有些奇怪啊。”
“嗯，没想到你也发现了。”
见魏廷皓熟练地坐下，陈衡摆好红烧肉、水煮鱼、回锅肉以及一份麻辣土豆丝，分好碗筷，准备开饭。
“我哥怎么了？”东晨听到魏廷皓的话，顿时不乐意了，但在美食的诱惑下，她没有离去。
“啊……没事。”魏廷皓早就注意到东晨，只是不知如何向她开口。
“魏胖子就是用多了头，脑袋不灵光了。”陈衡夹了一块肉，伴着米饭咽下，直呼美味。
万灵与上官慧食不言，疯狂干饭，生怕对方抢了自己的肉。
魏廷皓刚坐下，就发现红烧肉只剩下一块，立时有了危机感。
啪！
东晨打掉魏廷皓的筷子，夹走了最后一块肉。
酒足饭饱，东晨小公主没心没肺地离去。
无尽戈壁的众人围在一起，各自有各自的不安。
“天王，我感觉……”魏廷皓刚要说话，便见陈衡推给他一瓶补肾丸，直接无语。
“魏叔叔，我们来了一个多月，你便去了一个多月，你有瘾吗？”上官慧蹙起柳眉，语气带着一丝怨气。
听到这话，陈衡与万灵对视一眼，魏廷皓则直接看了陈衡与万灵一眼。
上官慧看到了魏廷皓的目光，冷哼道:“别看陈哥哥，他跟你不一样。”
额……首先，谢谢小慧。
陈衡嘴角抽了抽，抬手捏了捏万灵的小手，额头冒汗。
“小慧，别说这个话题了。”万灵见气氛沉闷，开口打断上官慧。
陈衡见状，立刻将话题引向正面，说道:“情况变得复杂了……暗流涌动，傀儡来袭。”
众人听到陈衡的话，皆是面露凝重。
“老魏，你下午去水木城知会一声李万机。”
“是，天王。”
集会结束，魏廷皓独自走出陈衡房间。
“小慧，你为何还待在这里？”陈衡与万灵看着上官慧，问道。
“局势变了，我一个人睡在隔壁不安全。”上官慧吐了吐舌头，像一只小猫一样跳上了陈衡与万灵的床榻。
陈衡吞了吞喉咙，感觉自己正在由人化马……
修行界不仅有斗气化马，还有一种擅长生产种子的马。
我不是滥情的人，我只是在播种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