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挑衅
陈衡觉得生活在变好，上一世的第一次给了手，这一世的第一次给了一朵花。
游历巫山观云雨后，他惊讶地发现这种事竟然被系统算作休闲，比单纯的睡眠提升更大。
想想也是，一个人的效率怎么可能比得上两个人呢？
正当陈衡回味今生初尝禁果的美味时，东夜来寻他了。
“哦？你说水月丹阁背后有人？”听着东夜的话，陈衡眉头一挑。
“是啊，最近总有一堆丹师上门挑衅，我怀疑……”东夜回了一句，有些不知所措。
说到底，东夜只有炼气实力，再怎么精密的筹谋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有被打碎的份！
陈衡安抚了东夜的暴躁，起身迈入晨夜商会的一层楼。
自从全面接管水月丹阁并改名为晨夜商会后，陈衡等人便从客栈搬到了阁楼。
忽然，一枚丹药从门外飞来，直取陈衡的太阳穴。
砰！
陈衡伸出手指，夹住丹药，发现竟是一枚九字极限丹药。
丹药上还缠着一绺纸条:三日之后，水月城主府，赌斗！若尔等败，交出阁楼管理权！
三日之后，那不就是今天？
呸！昨晚岂止三次……
陈衡发现自从破了身，他便有些食髓知味，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瘾。
呼……心平气和。
他按下躁动的心境，看起丹药的炼制手法，顿时有一种大学教授看幼儿园小孩子做题的感觉。
“分流法炼丹？这不是被淘汰了八百年的炼丹方法吗？”
不待陈衡继续想下去，门口突然来了一个男人，格外傲气。
“哼，我当这晨夜商会有多牛呢！一楼材料如此之差，二楼的丹药比得上水月城主府的丹药吗？”
男子手持折扇，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着各种材料指指点点。
“不知这位公子……”东夜上前微微鞠躬，看着男子，问了一句。
“本少爷乃是水流，水月城主的侄子！”水流抬起高贵的头颅，用鼻孔看着东夜，道。
“公子来我们晨夜商会有何贵干？”
“我就来看看……哎，我问你啊。原来这里不是叫水月丹阁吗，怎么改成晨夜商会了？”水流问道。
“是这样，水月丹阁经营不善，欠了我们很多灵石，便拿这里的地契做了赔偿。”东夜陪笑着说。
“哦？你说的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啊！外面都在传你们用计骗得了地契！可有此事？”水流展开折扇，扇了扇风，说道。
“怎么可能呢？公子可不能偏听偏信呀。”
“哼！谅你也不会承认！算了，我也不管这事。我就是来通知你，把这个阁楼让给我们城主府，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水流用折扇敲了敲东夜的肩膀，得意地说道。
“哦？不知道你能给什么好处啊？”
陈衡看着水流，嘴角微微一翘，问道。
“啧！你不知道吗？我们城主府有一个完美炼丹师！最近周边的十座城池里所有的完美丹药，都出自我们城主府！”
水流瞥了一眼陈衡，认为他就是个没有见识的小厮，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耐心地为陈衡讲解了一番。
“公子，阁楼是万万不能转让的。我看，您还是请回吧。”
东夜听出了水流的底气，便直起腰杆，想要赶人。
“你们别不识抬举，我可给过你们机会！我召集了周边十城最强的炼丹师来拜访我表姑，就是为了让表姑派出完美丹师狠狠打他们脸！我们虽然能打这些炼丹师的脸，但你们不能吧？”
“所以喽……把阁楼交给我们城主府，总比被其他城的丹师抢了好吧？”
听水流一口气说完，东夜眉头一皱，心中暗道:原来最近几天风雨欲来的气息都是这个小子搞出来的。呸！整得老子以为水月丹阁背后还有神秘势力呢！
水流见东夜忽然不待见自己，负气离开晨夜商会，恶狠狠地叫嚣着要让东夜付出代价。
水流走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其他城的丹师。他们看着晨夜商会的五层阁楼，都眼馋靠近水月城主府的这块红利之地。
“什么？你们不让！好，那就等着城主府炼丹大会那天，我让你们颜面扫地！”
“你们不让他们就算了，竟然不让给我们？！你们怎么敢的呀！”
一波接着一波的丹师都来要地契，东夜烦得直接关门歇业，反正不差这几天。
“我去查了，水月城主闭关修炼。水流那个家伙自认为他姑姑傍上了完美丹师，于是收了不少好处，带着那些炼丹师来求个指教。”
魏廷皓抓着一把驱蚊草走了进来，他发现这玩意不用花钱，去味的效果比青橘还要好。
“你又去勾栏收集情报？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昨天，人家小翠来求我让你别去了，她怕被你压死！”
陈衡看着魏廷皓，发现后者明显比在无尽戈壁的时候瘦了不少。
“那我下次不点她了！”魏廷皓翻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盒回锅肉，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陈衡看着眼前这一幕，对给魏廷皓中华美食的决定有些后悔。
此时，上官慧从外面回来，走到陈衡身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陈衡眉头一皱，便带着魏廷皓进入了阁楼的密室中。
“再有一个月，苍炎武林的先锋队会前往西北境，我们需要在水月城东百里处的吞炎山截住他们。”
“先锋队一共三个化神，六个半步化神。我们的计划是，我挡住三个化神，你们先解决六个半步化神，之后再来帮我。”
陈衡说完，看向密室内的三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消息准确吗？”魏廷皓问。
“准确。”上官慧开口道，“这九个人路过了八千里外的乱葬岗，我听到了鬼魂的哀鸣。”
“八千里外？你没开玩笑？！”
魏廷皓看着上官慧，眉头一挑，惊讶于她的感知力。
“我现在也感觉到了。”陈衡附和了一句，“他们好像踩到了一条葬鬼地脉……这地脉……”
感知到了地脉的波动，陈衡骤然睁开眼睛，他吓了一跳，因为苍炎武林的整个地脉竟然在逐渐鬼脉化。
闭上眼睛，陈衡就能感觉到一张漆黑巨网正在从地底笼罩整个苍炎武林。
他可以推测到，如果苍炎武林倾巢而出攻打无尽戈壁，那么他们势必丧失自己的大后方。
“陈衡，你怎么了？”万灵抓起陈衡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陈衡拍了下万灵，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没事，我没事。”
……
三天很快过去，陈衡与东夜两个人来到了城主府。
此刻，城主府大院内，形色各异的人在互相攀谈着。
“呦，你们还敢来？”
见到陈衡与东夜，水流摇着折扇上前，一脸嘲讽地说道。
“城主府的完美丹师今天要出现了，我们来凑凑热闹！”
见东夜刚要怼水流，陈衡拦住了他，微笑着对水流说道。
“哼，看热闹就看吧，完美丹师绝对瞧不上你们商会！”水流瞪了陈衡一眼，便要转身离去。
这时，陈衡叫住了他，面带笑容地对他说:“你可能不认识哈，我认识一位师兄，他叫断水流，专门斩断像你这样的垃圾！”
“你！”水流哑口无言，他理亏于自己想要空手套阁楼，只能寄希望于完美丹师。
就在这时，一位青年丹师走了过来。
他向水流抱拳，水流高兴地称他为天烈丹师。
天烈看了一眼陈衡与东夜，冷声道:“哼！趁早乖乖交出阁楼地契，否则我让你们卖不出一枚丹药！”
东夜怒火中烧，刚要理论，便被陈衡阻止。
天烈看着东夜怒不可遏的模样，大笑出声，道:“不服气？我乃天阳城丹师，如今三十有六，可炼制七字大成丹，你等阁楼里的丹药最高品便是七品吧？”
陈衡摇了摇头，带着东夜转身走向一旁。
“哈哈……怕了！大家看，他们怕了！”天烈指着陈衡与东夜的背影，狂妄的笑声中饱含欢喜。
“啧！早知如此，我昨天也上门挑衅了！”
“对对对，他们今日与会的两位，身上不沾一丝药香，说明他们都不是丹师！一个没有丹师的商会，只能寄人篱下！”
与会丹师们纷纷讨论，似是寻着了晨夜商会的脊梁骨，作势便要用闲言碎语打断它。
水流看着十城丹师同时调侃嘲笑晨夜商会，心里说不出的舒服满溢在脸上，折扇摇得都快扇出台风了！
就在这时，一股浩瀚的波动传遍整个城主府。
轰！
一道蓝色水柱冲天而起，转瞬间又化作神力归入城主府中。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知道这是化神修士修为突破的征兆。
不一会儿，水月莲步轻移，带着一丝疲倦走出闭关密室，抬眼一看，美眸差点瞪碎。
“这是……”她看着周围半鞠躬的十城丹师，差点以为他们是在给自己吊丧呢。
“表姑，我是水流啊！”
水流合上折扇，快步走到水月面前，献上卑躬屈膝般的殷勤。
水月见到水流，眉头一蹙，冷声问道:“谁是你表姑？”
“哎呀，表姑，当初是爷爷一时糊涂，才逐您出族。你看，爷爷不是派我来向您认错了吗？”
水流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转而微笑着说道。
“哼！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水月甩开水流想要攀附上来的手，看着周围恭敬的丹师们，问道。
“他们都是与水家交好的丹师。听说表姑麾下有一完美丹师，故来此求教。”
水流一边说着，一边让丹师们走上前去。
丹师们瞬间围住水月，你一言我一语地要求水月请完美丹师出来一见。
水流则后退到陈衡与东夜身边，瞥了一眼二人后，缓缓开口——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水家的实力了吧？这些丹师都是我们的拥趸，你们阁楼行吗？赶紧交出地契，我好带你们发财呀！”
说完这话，水流哈哈大笑，似是身在大地，灵魂已然飞向天空，与太阳肩并肩了。
“肃静！”
水月不堪其扰，运转通神力于喉咙，猛然一喝，将在场所有人的嘈杂覆灭。
“我城主府没有完美丹师，大家请回！”
“表姑，你不能如此记仇啊！我承认当年是我……我爷爷的错，但是你如今飞黄腾达了，总不能忘记报效祖宗吧？！”
水月本想转身离去，却被水流的一席话叫住，情绪瞬间落至冰点。
“水流，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表姑！从我离开水家，我只是水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水月！”
听着水月与水流的对话，陈衡敏锐地察觉到这里有一个大瓜，但是他却无心了解。
他来参加赌斗会，只是抱着一副玩玩的心态，顺便还能在周围十城打响自己的名号。
看到如今这副场景，陈衡已然没了兴致，便欲转身离去。
忽然，天烈丹师挡在了陈衡身前，阻止他离去的脚步。
天烈说道:“呵呵，我不能白来一趟水月城，我要与你赌斗！”
陈衡皱起眉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天烈。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今天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天烈从陈衡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极大的蔑视，但他倔强地认为陈衡在虚张声势。
“唉……好吧。赌注是什么？”陈衡无奈，摊手问道。
“你们输了，便将阁楼地契交于我！”天烈扬起下巴，高傲发言。
“你若输了呢？”陈衡反问。
“我不可能输！好吧……我若输了，我给你磕头然后当场去世！”天烈得意地说出狠话，完全不考虑后果。
啧啧……这是磕g与狠话呀！
陈衡知道天烈的意思——天烈若跪地磕头，那跟他直接gg没什么区别。
“炼制什么丹药呢？”陈衡友好地问道。
“我不欺负你，你挑！”天烈大气地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丹炉，闭着眼睛冥想调整状态。
“哦……那就化神丹吧。”
噗——天烈差点喷出一口鲜血。
“你说什么丹？”天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遍。
陈衡无语。看了天烈一眼，清晰地说道:“化神丹呐……喝无啊化，施恩神，得安丹，化神丹呐！”
陈衡一句话，全场震惊，紧接着便是一阵爆笑。
“哈哈哈……他要炼化神丹？！”
“他还知道个化神丹？！”
看着陈衡被嘲笑，水月皱起眉头，抬手压制住所有声音，喝道:“聒噪！”
所有丹师无比震惊，纷纷在想——难道这陈衡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