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正阳手段
“你已经炼气八层了！偷袭都杀不死炼气七层？你是废物吗？”
正阳门密室内，赤峰一脚踢飞黑衣人，厉声喝道。
“门主，那小子圆满聚灵刃，我……”黑衣人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那小子多半是察觉到了丹药的秘密！”赤峰握碎一块黄金，眼神里满是杀意。
“门主，你就放心吧。那小子来自小地方，怎么可能发现丹药……”黑衣人站起身来，露着一口钢牙，笃定地说。
“你可别说了！你之前说引他们来查一次，就可以洗清嫌疑，结果呢？嫌疑更重了！”
赤峰挥手一掌拍飞黑衣人，拂袖而去。
黑衣人撤去黑衣，换上捕快服，正是魏牙。
“陈衡，我与你不共戴天！”
……
走在街上，陈衡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有一种活在虚假中的错觉。
步入金光楼二十层，他看到了许多丹药。
忽然，一道吆喝声传到了陈衡耳朵里。
“瞧一瞧，看一看，正阳门的丹药不一般！”
[叮！检测到天命魔道主角。]
听到系统提示，陈衡四下寻找，没有发现紫衣男子。
“这位客官，要看一看正阳门的丹药吗？”一位中年男子靠近陈衡，附耳悄声问道。
“嗯？”陈衡转头看着男子，眉头一挑。
小样？在我面前用易容术？
陈衡一眼看破男子伪装，发现他正是魔道主角紫衣男。
“都有什么药，我看看。”
“好嘞，您请走这边！”
……
跟着男子走了一路，兜兜转转，陈衡终于来到了一间店铺。
踏入其中，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怪异药味，陈衡只顾捂着鼻子。
“拿一瓶丹药，我看看。”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这就给你。”
中年男子俯下身去，忽然，一道银光自其背后的柜子中射出。
陈衡下意识运转流影身法。银针射在暗影上，根本没有洞穿他的防御。
“可恶！”中年男子演戏演全套，竟直接从一旁的窗户跳了下去。
陈衡嘴角一抽，也不去追赶，反倒开始仔细调查这间屋子。
……
中年男子进入小巷，回头见陈衡没有追上来，眉头一挑，面容变换。
中年男子恢复成英俊青年，他拿出万物镜，发出一条信息。
“有些奇怪，他没追上来。”
“你被识破了？”万物镜动了动，一条信息浮现。
“没可能吧。”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旋即收起万物镜，身影消散。
……
陈衡取出药柜里的药瓶，打开一闻，竟嗅到了恐怖的丹毒。
“这玩意儿能吃？”
拿起几瓶丹药放进系统空间，陈衡施展敛息术，从房间跳了出去。
来到街上，陈衡敏锐地察觉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立刻跟了上去。
走到金光楼后面的小巷，陈衡再次看到了那个邋遢的乞丐。
乞丐已不似从前，耷拉着脑袋，瘫坐在地。
陈衡从乞丐身边经过，鼻子微微一动，察觉到乞丐身上竟混着正阳门丹药的味道。
有人在拿他试药？
陈衡眉头一挑，心想会不会是魔道主角做的呢。
忽然，乞丐全身抽动，一瞬间睁开眼睛。
他咿呀咿呀地呓语，努力地爬到陈衡身边，抬手抓住陈衡，不断摇晃着陈衡的手。
“嗯？”
陈衡有些无奈，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一眼乞丐。
忽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万魔大圣布局！]
我特？又来一个大圣？
陈衡细数着从出棺到现在出现的大圣，差不多快要够一半了。
大圣们这么闲吗？
摇了摇头，陈衡抛弃一些不必要的想法，抬手运起一股灵气，注入到乞丐身体中。
轰！
恐怖的杀气顿时弥漫出来，惊得陈衡连连后退。
他揩去额头上的汗，仔细看向乞丐，发现如雪一般纯粹的杀气正不断涌入乞丐体内。
乞丐则口吐白沫，浑身颤抖。
“这乞丐竟然是个修行者！”
陈衡正惊讶着乞丐的事，忽然察觉到来自三个方向的敌意。
“这杀气能破解我的敛息术！”
他在一瞬间判断出情况，踏出流影，腾挪闪烁，向着不夜城外跑去。
陈衡敛息术被破，短时间内竟然无法重新施展。
三道敌意如同自动追踪般始终汇聚在陈衡身上。
不夜城中，四道流光疾驰，将凡人们抛在脑后。
……
葬龙江上，风静波平。
忽然，陈衡自高空落下，震得大江陡然分流。
紧接着，三道流光冲入江中，一阵杀气卷得江水澎湃！
“轰！”
三人中有人坠在身后，双手合十，恐怖的水龙在其身旁凝聚，猛然咬向陈衡。
陈衡双手聚灵刃，如同刺客，诡异莫测。
刷！
陈衡左手一刃将水龙横切，右手刃伸长百米，猛地一划，江水顷刻分天地。
噗——
一刃之下，三人之中有一人躲闪不及，胸膛被划出一道一字伤，血流不止。
那人拿出一枚黑丹，张口吞下。
余下两人化作流光，冲向陈衡。
一人握刀，刀光如水；一人持戟，刃上有雷。
“轰！”
双手抵挡水刀雷戟，陈衡顿感吃力。
“小子，死吧！”刀客见陈衡吃力，以为胜券在握，立刻喝道。
齐海？
陈衡听到声音，便知道了来人是谁。只是面前的刀客身形瘦削，不像齐海那般威武，让陈衡一时没有想到。
“哼！”
冷哼一声，陈衡脚踏流影，周身晃动出两三个双刃之影，杀向刀客。
刀客无奈，只得后退。
就在这时，压力减半的陈衡猛然发力，双刃合一，死气与鬼气顷刻相融，恐怖的锋锐之气让人心惊胆颤。
“不好！”
持戟之人见陈衡聚灵刃威力大增，便欲退却，可惜为时已晚。
轰！
百米灵刃刺出江水，冲天而起，其上挂着一个手持断戟的黑衣男人。
收回灵刃，陈衡不顾坠落的黑衣人，转而看向已经冲来的齐海与另一人。
“霸刀翻海！”
齐海举刀劈下，恐怖的刀芒飞出十里，震起十丈水幕，威势惊人。
另一人双手交叉，推向陈衡。
一股恐怖的灵气融入江水中，化作十丈大浪拍空而去！
陈衡站在恐怖刀芒与十丈大浪中间，深吸一口气，全身灵气鼓荡！
五指并拢，死灵刃与鬼灵刃全力迸发，一击破刀芒，一击断大浪！
轰！
两声巨响并作一声，随即炸开漫天水雾。
水雾弥漫之际，众人皆看不清对手在何处。
齐海正准备举刀劈江，却骤然感觉到胸口一痛，紧接着，就听到了陈衡的声音——
“齐海，你该死了！”
陈衡用幻想之力瞬移至齐海身后，一击灵刃贯穿他的周身经脉，而后猛地抬起，将齐海一分为二！
下一刻，陈衡闪身消失。
再出现时，陈衡盯着最后一个黑衣人，杀气腾腾。
“你怎么可能……”
黑衣人看着陈衡手上的鲜血，便知道齐海已经死亡。
恐惧刹那间蔓延，黑衣人后退几步，跌入江中。
陈衡旋即放松脚上灵气，急速冲入江中，快马加鞭地追杀黑衣人。
眼见黑衣人慌不择路，到处乱窜，陈衡开启无所不知技能，探查了方圆百米并没有人。
“鬼灵刃——百米一瞬！”
陈衡将全身灵力化作鬼气聚化成刃，随即挥动左手上下左右一甩，一道道刃气飞腾而出。
刃气充斥成一颗圆球，以陈衡为中心，覆盖周遭百米。
噗——
黑衣人还未逃至安全距离，整个人便化作一团红雾，爆炸开来。
走出葬龙江，陈衡手握一根断戟与一枚正阳门的令牌，冷笑一声。
许愿灵气恢复，幻想之力减一。
陈衡研究过幻想之力，这种幻想力是作用于自身比作用于他人更容易一些。
陈衡用一次幻想就能够完成自身瞬移，自身恢复，换一些有利于自身的武学，制造一些药粉……
但如果要运用于他人，就会很麻烦。比如之前让云傲产生心魔，就必须不间断地使用幻想之力再配合魔改故事。
直接幻想让敌人死，是不现实的；直接幻想查出凶手，也是不现实的。
陈衡猜测，这种不现实将随着他境界的提升变成现实。
天道点达到了5。
回到客栈后，陈衡立刻着手提升自己的力量。
[叮！花费05天道点，聚灵刃提升至超越级！]
[叮！花费05天道点，流影提升至超越级！]
[聚灵刃:超越。聚灵成刃，伸缩自如！解放长度与速度限制！]
[流影:超越。一瞬遁影，流变无形。速度增幅提升，闪躲增幅提升，可用影分身！]
感觉到战力的显著提升，陈衡心中安定了一些。
“正阳门的丹药中充斥着丹毒，这丹毒到底有着什么作用呢？”
取出药瓶中的丹药，陈衡一咬牙，一口吞了下去。
[叮！检测到长青大圣布局！]
听到系统提示音，陈衡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吃颗丹药就能察觉到大圣的布局。
[叮！检测到丹药中有大道之毒，可控制人心！自动启用幻想之力防御！]
“原来这丹毒是用来控制修行者的！”
“无所不知技能之所以探查不到，是因为其中有大道之力。以我目前的境界，还很难发挥这个技能的威力。”
陈衡收起丹瓶，开始酝酿着计划。
“如果修行者们知道了正阳丹药的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
“听说了吗？正阳门出品的丹药有毒啊！”
“别胡说八道啊，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昨天金光楼后面那个乞丐就是吃药吃死的！尸体身边还散落着正阳门的丹药！”
……
陈衡走出客栈，听闻正阳门丹药有毒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心中别提有多惬意了。
陈衡心想:不用问，肯定是紫衣男的手段。
穿着不夜城官衣，陈衡走入城主府，忽然发现秦时的左臂受了伤。
“秦时，你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没事……”秦时看到陈衡到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陈衡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秦时。
他看到莫雨已经到了城主府，上前询问了一些问题。
“你也被追杀了？”莫雨上下打量了陈衡一番，有些不敢相信。
“不信我毫发无损？”陈衡笑着对莫雨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实力已经超过你了。”
莫雨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萧酒提着一个酒葫芦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三个人，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魏牙、紫程序与白君霖都受了重伤，这个案子真就这么危险？”
听完萧酒的话，秦时向城主府里走了两步，生怕站在外面被刺杀。
“可能吧。”陈衡点了点头，看向秦时。
他以为秦时唯唯诺诺，应该很弱，没想到他竟然只受了一点轻伤。
“你不用看我，我基本整天待在城主府，我的目标就是去掉‘临时’两个字。”
感受到陈衡的目光，秦时立刻解释道。
原来如此。
陈衡大致猜到了秦时为何只受轻伤——大概是在杀手们完全展开阵势之前，秦时已经跑回了城主府。
“先说说我的发现……”
陈衡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正阳门的令牌，摔到桌上，继续说道——
“这是从刺杀我的人身上搜出来的。这是不是说明正阳门已经坐不住了呢？”
莫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秦时看到正阳门的令牌，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散光，似是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今天，街上的传言对正阳门更加不利。现在，只要我们不主动去招惹正阳门，他们应该无暇顾及我们。”
不忍看秦时一直颓废下去，陈衡开口道。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这话，秦时双眼忽然闪亮。
“很简单。那个老乞丐死得太巧了。赤峰为挽回正阳门丹药名誉已经疲于奔命了，不可能再派人对付我们。”
“如果我是赤峰的话，我一定先查出害死那乞丐的凶手是谁，然后专心对付凶手。”
一口气说完，陈衡看了一眼莫雨，发现她神色一如往常。
……
“不好了，各位捕快大人……”
忽然，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事？”陈衡三人一齐问道。
衙役调息了一番，开口说道——
“正阳门少门主赤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