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8 章 海宁猫岛(28)
第618章海宁猫岛(28)
进入未知空间三四天,规则探索终于有了一点推进。
海宁岛上的猫就是线索,或者说,是拍摄猫这个行为,一定代表着某种和规则相关的线索。
但这样一想,似乎更刺激了。
郑风拍的可是猫,最后隔壁大爷却口口声声说他偷窥老头……
那在这个等式下是不是能说明,猫其实等于老头……
“怎么就说明了!”管红雁瞪大眼睛,“从哪说明?!度衷声你谨言慎行啊!language!”
白烬述:……一个没注意到,把心里的构思说出来了。
“其实那个,我也觉得有可能。”方响弱弱开口。
“你变态啊!”管红雁转头震惊。
“我不是……”方响磕巴了一下,眼睛也瞪大了,“这不是度哥先说的吗!”
为了防止自己陷入和郑风一样的境地,方响迅速把锅甩了出去。
“那度衷声先说的就说明他也……”管红雁气势汹汹地看过去。
管红雁气势磅礴地看见度衷声头上的豹猫正在盯着他们。
管红雁气势稍弱地看见豹猫的嘴里似乎隐约出现了触手的影子。
管红雁从心地从善如流:“那度衷声先说的就不能说明你是变态了吗!”
方响:?
啊?
起承转他?
“首先,礼哥说他母亲会猫语,”就在这时,白烬述缓缓开口,“那个时候,我们就怀疑过其实海宁猫岛上的猫都是人。”
“第二,两次拍摄都是拍到了猫顺着墙进入小院,区别是第一次拍到猫的富二代冉冉没有被老板抓到现行,而第二次的郑风则是直接被以偷窥的名头赶了出来。”
“咳,对啊,”方响赶紧跟上,“偷窥这两个字多重啊,录视频就录视频,怎么还整上偷窥了,这充分说明老头觉得郑风拍视频这个行为是侵犯隐私权的嘛。那各位扪心自问,就一老头,又没在院子里面脱衣服跳舞。”
说到这里,他还没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不是,再说了谁想看老头跳脱衣舞。”
“就拍了个视频,不小心拍到了一点院子这点小事,能有什么能够得上偷窥这俩字的隐私,”方响继续,“所以综上所述!我怀疑猫是老头也很合理吧!”
“合理是合理但是……”管红雁表情复杂。
但是这个脑洞很有病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话锋一转,陷入沉思,“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也是猫之常情,也没说猫变成的人就不能老了啊。
剩下的所有人:……
虽然不知道管红雁在想什么,但是她的表情似乎很复杂的样子。
“还有第三,”白烬述抱住豹猫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毛,“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吗,昨天一整天来碰瓷的都是老人或者中年人。”
“哎,对哦。”邬梦抬头。
白烬述这话一说, 倒是让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了这个盲区。
怎么昨天来碰瓷的没一个年轻人?
虽然海宁岛老龄化严重, 但是猫德学院刚刚开业那天也是来了不少年轻人的,后面两天来送家里宠物洗澡美容手术的也有不少年轻人,怎么偏偏昨天就全都是来碰瓷的中老年呢?
“你在怀疑,这个规则和年龄挂钩?”云广终于开口。
“嗯,”白烬述点头,“很有可能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能……变成猫?”
或者反过来说,猫只能变成上了年纪的人。
“完了,这下真全完犊子了,”方响在旁边嘀咕,“猫娘这下全是猫大娘了。”
【?】
【这对吗?】
【这合适吗?】
【不要猫大娘不要猫大娘不要猫大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猫娘都变成猫大娘了,是不是同理可得猫郎都会变成猫大郎?】
【?这名字你自己打出来不觉得有点不合适吗?】
“噗……咳咳咳咳……”管红雁没忍住差点一口可乐呛死,“咳咳咳……”
什么东西?
云广伸过去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管红雁努力把气顺过来,面色痛苦:“咱们要不聊点别的吧?”
不要顺着这个恐怖的猜测继续推测下去了。
周围的探索队员们点头如捣蒜,如出一辙的不愿面对这个残酷的规则。
“那个什么,目前咱们要不先从郑风哪里看看能不能骗来视频!”管红雁迅速转移话题,“正经一点正经一点,讨论线索啊讨论线索。”
“尤其是你啊方响,不准说话。”
“为嘛啊?”方响抬头。
管红雁:“反正别说。”
“红雁,”云广无奈扶额,“要不先讨论一下线索?”
“讨论讨论,”管红雁轻咳一声,赶紧顺着云广的话往下说,“目前看来拍猫肯定和线索有关,但是拍摄任意一只猫,和拍摄‘从院墙的另一端跳上墙壁并排成一队行走,最终跳跃进入隔壁民宿小院’的猫是有区别的。”
前者代表海宁岛上的所有猫都和这个规则有关,后者的话……有可能存在的情况就多了。
“不能确定是猫的问题,还是行为的问题。”云广接话,“衷声,你怎么看?”
“首先肯定不可能是所有猫。”白烬述否定前者,“后者的话,看情况。”
如果是所有猫……那不能拍摄也早有不知道多少人拍过了。
暂且不提海宁岛上那么多游客,几乎每个都拍过岛上的猫,就光说本地人,礼哥也在天天在拍猫啊。
如果不能拍摄猫是某种规则,那身为外地人的游客不清楚,礼哥还能不清楚吗。
“分类讨论的话,”云广双掌交握,认真分析,“一种可能性是岛上的猫中,有一部分有问题,这些猫平时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所以如果被拍到,就会被发现异常。”
隔壁的那个富二代姑娘和郑风两个人就是因为拍摄到了这种特殊的猫,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表现的。
“第二种的话,就是仅限跳跃上墙壁并且排成队行走的猫不能被拍摄?”方响举一反三,“这个行为有问题?”
“对,”云广点点头,“不过其实这两种情况也能算作一种。”
比如说只有岛上这种特殊的猫,才会跳跃上墙且排成队行走,跳跃进隔壁民宿老板的小院。
“那也就是说肯定他俩拍到的东西有问题呗,”管红雁站起来,“我去郑风那打听打听。”
“哎,郑风!”管红雁朝着还蹲在门口的郑风喊了一声,“问你个事。”
“怎么了?”郑风茫然回头。
“你拍到隔壁那老头的视频还在吗?我有点好奇想看看,到底拍到啥了那老头那么生气。”
“我……我真是服了!”郑风一听这事,本来平静下来的表情又重新狰狞起来。
伴随着郑风的手舞足蹈和狰狞表情,管红雁凑过去嘀嘀咕咕了半天,回来给所有人摊摊手:“没了,视频删掉了。我问他想不想去找技术恢复的人重新复原一下视频,但是他不打算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
惹不起总躲得起,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郑风被一圈酒店旅馆拒接之后,已经不打算在海宁岛上继续待下去了,天一亮就准备乘船走人离开这里。
“那视频就没办法了,”鲁长风出主意,“要不咱们守株待兔吧?”
“守株待兔?什么意思?”邬梦茫然。
“守株待兔就是守株待兔啊啊,你们那边没那个典故?”鲁长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得到肯定的点头之后又奇怪的看了周围一圈,发现几个新人脸上都是茫然的视线,“还真没有啊。”
“那……那我解释一下啊,”他三言两语说了一下守株待兔的故事,最后总结道,“通俗来讲就是我们留个人守在这里,然后等有一队猫排成一队在墙上走路的时候,我们也录下来,这样我们后期查看的时候就知道前面的的两个人都录到什么了。”
这个办法最简单,也最容易实现,所有人全票通过。
毕竟现在郑风的视频没留下来,那隔壁那个富二代姑娘又一直躲着他们。
“那就明天白天的时候……鲁长风和虞常林留下?”云广思考了一下人选,“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些猫到底会不会避着人,所以你们明天最好躲起来拍,还有就是无法肯定是拍摄的猫有问题,还是那个小院有问题,如果是后者的话就再重新计划。”
“这点小事至于留鲁长风吗,留两个新人得了呗,”管红雁不满道,“万一明天还有什么老奶老头上咱门口碰瓷怎么办,新人不至于连录像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那就……邬梦和虞常林,”云广斟酌了一下,还想继续说,就看见郑风已经带着吉他从门口走了进来,只好改口,“暂时这样吧,今晚先休息,衷声,隔壁的话拜托你……”
白烬述会意地点点头。
云广怀疑猫有问题,隔壁的院子也有问题,但猫和隔壁的院子组合起来才造成了最大的问题。
他们作为人……呃,作为邻居无法进去,但是猫可以啊。
随着郑风带着吉他从门口走进来,客厅内聚成一团的探索队员们也纷纷散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睡觉。
而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只豹猫从窗户的缝隙里出去,顺着墙壁一跃而上,跳到了隔壁院子。
可惜隔壁的小院并没有什么奇怪特殊的东西,就连民宿老板现在也不在里面,怀嘉木在整个平房还有小院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只好又顺着墙跳了回来。
白烬述抱着猫推门出去朝着下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虞常林还有方响几个人在抱着房间里面多出来的被子给今晚临时睡在客厅的郑风打地铺。
本来轮到今晚守夜的邬梦也干脆回去睡了。
今晚客厅有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野猫闯进来再大搞破坏。
*
凌晨三点,客厅里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烬述被声音吵醒,翻了个身,左手在床边摸索半晌,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耳朵。
白烬述捏了捏耳尖,很快,耳尖的主人就抖了抖脑袋。
“楼下好像有声音,”白烬述知道怀嘉木醒了,迷迷糊糊开口,“是不是又有猫进来了?”
他们进入这里三天,只有第一天晚上遭了野猫,今晚野猫又出现,难不成是因为郑风今晚借住在这里?
“郑风是不是引来那些野猫了。”白烬述这下是彻底醒了。
难不成野猫是冲着郑风去的,这岂不是说明第一天出现在这里的野猫也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
豹猫的嗓子里面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咕噜声,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
白烬述起身:“下去看看。”
豹猫用头稍微蹭了蹭他的指尖,顺着窗户就跳了出去,从楼下客厅的窗子中重新钻入房间。
顺着豹猫的视角,客厅沙发上,郑风不知所向,而在距离沙发不远的地方,两个黑影正站在厨房门口。
两个黑影同时向前一步,然后……撞到了一起。
“卧槽有鬼!”
“谁谁谁谁谁!”
客厅里面瞬间爆发出两个声音。
顿了几秒后。
“方响?”
“郑风?”
异口同声的:“怎么是你!”
怀嘉木的视野黑了一瞬间,具象化的表现了“没眼看”三个字。
“你起床干什么?”方响压低声音,瞪大眼睛咬牙切齿。
“我……我饿啊,”郑风也瞪眼,“我晚上没吃饭!”
他陷入偷拍风波之后就和老板吵了一架,接下来就是提着行李箱四处找地方,等到发现自己被所有旅馆民宿拒接回到这里的时候,早已经饿过劲感觉不到胃的存在了。
这一连串的事下来,他也来不及去找吃的了,只想着赶紧度过今晚明早就离开这里,没想到半夜十二点多,被一阵饥饿感给袭击了。
“你呢?” 他看向方响,语气忿忿,“你起来干嘛啊!”
“我听见下面有声音就下来看看,”方响扶额,“我还以为是野猫,原来是你啊。”
亏他下来之前还和自己同房间的虞常林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决定谁下楼,早知道是郑风,他还怕什么啊。
“你怎么找吃的不开灯啊!”他无语道。
“我不知道你们客厅的灯在哪啊,”郑风冤枉极了,“我手机也没电了,就记得睡觉之前你们把剩下的鸡块放在桌子上,我就想找找看……”
谁知道在客厅里面翻来翻去的这点声音也能吵醒方响。
这人觉真浅啊。
不过,吵醒的好像不只是方响。
“早说啊,”楼上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鸡块我上楼之前顺手拿我房间里了。”
“管姐?”方响抬头。
“嗯哼,”管红雁单手打开手电筒从自己的下巴往上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俩啊。”
“管姐你……你擦擦嘴。”方响一个激灵。
管红雁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就是晚饭剩下来的鸡块,大概是晚上太黑看不清,吃的时候嘴角沾了不少番茄酱,在这样阴间的手电筒灯照耀下,活像刚刚生吃了三个小孩一样血腥。
“我没纸啊,我下来找找。”管红雁摸了一下兜没找到,正准备下楼,旁边忽然伸出来一只手。
“给。”
“我去,云广你别忽然吓我啊!”管红雁一转头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刚刚推开门出去的时候,”云广点了点头,“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就跟着出来了。”
“我靠,这么多人,还有谁醒着啊。”郑风在楼下震惊。
“那个……其实我们也醒了。”旁边一扇门推开,邬梦和童谣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探头。
“还有我,”鲁长风主动举手,“和虞常林。”
“我靠鲁哥你怎么知道我醒着的?”虞常林震惊。
“呃,我听见……你和方响剪刀石头布了,”鲁长风呃了一声,“你俩声音还挺大的,方响输了之后不服,说你出剪刀出慢了,要和你玩划拳定胜负,你说你不会划拳,方响说那就玩十五十五二十。”
喊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那我俩不是壮胆嘛……”虞常林悻悻。
虽然知道客厅大概率是野猫,但万一……万一是鬼呢!
他们两个人只是基金会新人啊,第一次进入未知空间而已,不要对他们要求太高啊!
“所以现在就只有……度哥没醒了?”方响环顾周围一圈,话还没说完,就感觉眼前猛地一闪。
“我靠谁开的灯……”他话没说完,就看见面前蹿过一道黑影,接着,黑影顺着楼梯往上迅速跳跃了几下,最终落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抱着猫的人微微垂眼,瞳孔微缩,在强光下近乎变成一条竖着的线。
“度哥你也起了啊……” 鲁长风转头。
现在看来,所有人似乎都醒了。
“大晚上吵得我睡不着,” 白烬述抱着猫站在房间门口,脸色淡淡,“你们干什么呢?”
“这个……找点东西吃?”最终,郑风试探着回答道。
这一屋子人觉都这么浅吗?
“你们这个房子是不是隔音不好啊?”他忍不住问道。
几分钟后,所有探索队员重新在客厅齐聚一堂,唯一的外人郑风正埋头苦吃,没有一点想要过来聊天的迹象。
看来是真的饿了。
管红雁抱着抱枕,打了个哈欠,靠在童谣身上有气无力地开口:“我说咱们是不是有点太风声鹤唳了。”
郑风半夜起来找点吃的而已,一屋子人都起来陪着他吃,这也太隆重了点吧。
“保持警惕是好事,”云广摇了摇头,看了眼正在摸猫的度衷声,“而且现在郑风在这里吃饭,我们回去也睡不着。”
待在房间里面,听见外面有声音总要担心是郑风还是野猫,与其这样,不如在客厅里等他吃完了再上楼。
凌晨三四点的时间,直播厅里也没什么人,偶尔有一两条零星的弹幕刷过去,都是在好奇探索队员们半夜不睡觉这是在干嘛。
“行吧,我先眯一会,”管红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旁边的外套罩在头上,“待会吃完了叫我……”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极其刺耳的铃声响起。
“谁手机?”大家纷纷抬头看向楼上。
“云广房间。”白烬述头都不抬就判断出了声音的来源。
“我和云广哥的房间,”鲁长风楞了一下,“我上去看看,谁半夜打电话啊。”
是几秒后,鲁长风站在二楼,拿着手机,表情古怪:“是礼哥的电话。”
“谁的?”管红雁一把掀开外套,“礼哥,半夜三四点,打电话?”
正常人谁这个点打电话啊?
“你先接一下。”云广抬头对着鲁长风说道。
鲁长风一脸奇怪地接通电话,没过几秒钟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
“云广哥,”他抓着手机,飞快从楼上跑了下来,“礼哥说,他刚刚收到猫德学院门口卷闸门的联网报警信息,说有人入侵。”
所有人的困意顿时都没有了。
什么情况?大晚上的猫德学院的店让人给砸了?
白天还是碰瓷呢,怎么晚上都开始砸店了,这变化也太快了。
“礼哥说他现在出门,让我们也找几个人过去,他担心是有人针对猫德学院所以在砸店,”鲁长风握着手机,“让我们也一起去,这样人多一点安全一些。”
“怎么办?”他有点拿不准主意,看向云广,“咱们谁去?”
“还选什么人啊,”管红雁一拍大腿,从沙发上站起来,“当然是都去啊!砸场子的都来了!哪有这么商战的!”
就连晁宥乾雇佣雇佣兵!都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才去抢公章的!
哪有人打斗地主一上来丢大小王的啊,本地的帮派,真的很没有礼貌!
“手机给我。”她看向鲁长风。
“啊?哦……哦。”鲁长风把手机递过去。
“Callme,我去干死他们,”管红雁气势汹汹地接过电话,“谁砸了我们的店,我去干死他们!”
“那、那个管姐……管姐?”鲁长风犹豫地伸了伸手,“电、电话挂了啊!礼哥挂了!”
你在和谁说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管红雁:燃起来了!